2
我下意识就停了脚步。
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周聿森背对着门的方向。
我只隐约看到他的侧脸。
他点了一支烟,又沉默了几秒。
方才缓缓开口:「一个。」
「有多刻骨铭心?」
周聿森轻笑一声:「当初差点为了她和父母决裂。」
「甚至都已经做好跟她吃一辈子苦的准备了。」
「陪她住了三个月出租屋,吃泡面吃得想吐。」
「卖了手表给她过生日,她气得骂我,又哭着扑过来亲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亲眼看着她在小诊所给我流掉一个孩子。」
「当时真的,特别特别想娶她。」
「我艹,这谁啊,能让你爱成这样?」
周聿森却轻摇了摇头:「她已经嫁人了,说出来,对她影响不好。」
说完,他拿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又自顾自倒了满满一杯。
「去年见过她一次,她过得不太好。」
「我给了她一笔钱,我们在酒店待了三天。」
「分开的时候,她哭了。」
周聿森又喝了一杯酒,幽幽道:「我当时,差点想和含之解除婚约。」
3
我靠在墙壁上,只觉凉意渗透了四肢百脉。
去年他意外失联三天,我记得很清楚。
我很担心,三天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可就在我为他牵肠挂肚的时候。
他却和旧情人在酒店待了三天三夜。
我差点,反胃得吐出来。
「那……你和含之在一起这么久,真没动过心?」
他靠在椅背上,轻漫地笑了笑。
「她漂亮,温顺,身家清白,但性子木讷无趣,是最适合做周太太的人。」
「确实,含之姐真的挑不出毛病来。」
「就是挑不出毛病,才无趣。」
「既然这么嫌弃,那就退婚好了。」忽然有人开了口,语带讥诮。
「廷骁?」周聿森有点讶异。
陆廷骁冷笑一声:「反正是他们家高攀你们周家,你怕什么。」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很快有人打圆场。
「婚期都定了,现在还说这些也没意义。」
「再说了,含之姐人挺好的,森哥那些也都是过去的事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周聿森皱了眉:「你吃火药了?还是你老子逼婚,你心里有气拿我发作?」
陆廷骁撂下酒杯:「你觉得我吃逼婚那一套?」
「那你这一肚子邪火哪来的?」
「不行哥们儿给你找个妹子,你去泄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