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深的神色阴沉。
在他眼里我只看到了执拗和占有。
看到他要把我死死扣在这四方天地里。
屋外,一阵马蹄声响过。
我攥着婚服,无比自嘲地笑了一声。
拿起红烛点燃。
把婚服扔在地上。
火势渐起,黑烟弥漫。
将这五年的情丝念想烧焦烧毁。
我刚跨出房门。
便见到阿星跌跌撞撞地走来。
阿星把我推出去,她说:
“**,你快走吧,马已经备好在外边了。”
我拉住她:“我们一起走。”
阿星却吃痛地咬牙,我掀开她的袖子。
却看见她十根手指鲜血淋漓,指甲全被人拔掉。
阿星虚弱地对我笑着:
“**,你快走吧,林雅云放我走之前给我喂了毒药。”
“不出几个时辰,我便活不成了。”
“我们两个总有一个人要走成。”
满腔恨意和悔意涌上心头。
早该走的,我们早该走的。
我不依她,哭着要带她找御医。
阿星摇摇头对我说:
“**,我本该早死了,我活到现在已经是很幸运了。”
“快走吧**,阿星从没求过您什么。”
“如今只求您不要回头,往前走便好。”
阿星把我推到门口,义无反顾地跑进火里。
我上了马,骑过满是欢庆大婚的京城。
我听了阿星的话。
一直一直往前走。
从未回头。
三个日夜,我策马赶往边境的军营。
路上传来消息,长春宫走水,我意外逝世。
大婚却没取消,而是推迟三日立林雅云为后。
陈国皇帝不顾礼数,我的丧事和林雅云的婚事同时进行。
俨然一副昏君做派。
朝廷还查出林雅云为蜀国奸细,群臣上谏将林雅云打入大牢。
陈见深却昏庸无道护着林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