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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段知聿的声音带着戏谑,

“你是让我顶替亲侄子娶我的侄媳妇?谁不知道离开你,段瑾安会死,你这不存心让我大哥绝后吗?”

闻言我只是讽刺一笑,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段瑾安的命,却不知道这样的他早就和别的女人睡过无数次了。

“你不愿意我就找别人了?”

这次他答的干脆,

“愿意!”

“我大哥绝后就绝后吧,我得有老婆孩子。”

电话挂断以后,我躺在段瑾安旁边,心如止水。

第二天早晨,我被他的手臂勒醒,我想挣开,他却立刻收的更紧,

下意识叫我的名字,

“禾禾,别离开我……”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我身上,我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我躺在他的怀里,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

是他此刻下意识的挽留,还是身下这张不知道被林若婉躺过多少次的床?

段瑾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我颈窝里蹭,

“禾禾,我梦见你又出国了。”

“你不要我了。”

他心有余悸的模样,仿佛真的被我的离开留***影。我开玩笑问他,

“我如果真的又离开你怎么办?”

他盯着我,眼里带着病态的执念。

“那我就去死。”

说完他小心翼翼观察我的反应,

我沉默太久,久到他开始不安才开口,

“骗你的。”

他立刻笑起来,把我搂得更紧。

“没了你我真的会死的,不要再离开我了,禾禾。”

我却笑不出来,只是在心里说,

我不会离开,但是我不要你了。

当天下午,我回国后的第一个案子开庭。

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胜算不大,但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我拿着收集到的证据出庭时,段瑾安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在法庭上向来所向披靡,此刻却甘愿做我的影子律师。

只是推开法庭大门,我一眼就看见了原告席旁的林若婉。

段瑾安同样很惊讶:

“若婉?你怎么在这?”

林若婉晃了晃手上的档案袋,

“我是这场案子的原告律师啊。”

“段律师,希望这场案子我能胜诉,可以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律师!”

看着林若婉眼里满是对他的崇拜,段瑾安也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两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想去摸摸林若婉的头。

却在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的我时,硬生生停下。

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禾禾,我们快进去,庭审要开始了。”

我低着头,藏住眼底的酸涩,“嗯”了一声。

等到开庭时,我没想到林若婉的业务能力这么差。

不仅回答不上来我的每一条质询,更是在法官要求出示关键证据时,翻来覆去也找不到。

原告突然暴起,将文件袋狠狠砸在林若婉脸上,

“你个废物!”

“收了老子三十万,连份证据都找不到?!”

纸页雪花般散落在林若婉脸上。

整个法庭回荡着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律师的?不会是给老板当小三睡出来的吧!”

“老子要投诉到律师协会!让你这辈子别想接案子!”

这句话直击到林若婉的心门,她红着眼睛眼泪都掉下来。

段瑾安瞬间黑了脸,直接站起了身,

“法官,我申请休庭半小时。”

庭休一开始,段瑾安丝毫不顾我还在场,立刻拽着林若婉出去。

静谧的厕所隔间,传来男女暧昧的声音,

林若婉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出来的话随着撞击断断续续。

“瑾安哥哥……”

“我真的是太没用了,我不配留在你身边……”

段瑾安喘着粗气,

“胡说什么,我的东西还在你身体里,你感觉不到我多离不开你吗?”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好好陪我就行了。”

水龙头哗哗作响,我盯着镜子里自己猩红的眼睛。

原来他说的“离不开”,可以同时对两个人说。

重新开庭时,林若婉还泛着事后的潮红。

法官敲下法锤,我翻开文件的手突然顿住,所有关键证据都不翼而飞。

对面却多出一摞对我方被告不利的新材料。

我抬头看向旁听席的段瑾安,他心虚的不敢看想我。

原来他说的办法是这个。

我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底层抽出密封档案袋。

我说过的,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法官大人,我方申请提交补充证据。”

林若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最终判决落下,我还是赢了,但赢得很勉强。

旁听席上,段瑾安的表情模糊在逆光里。

分不清是在为我胜诉欣慰,还是在为林若婉败诉心疼。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没了段瑾安的我,未来还会赢得更多场胜诉。


更新时间:2025-07-09 16:3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