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在订婚宴上流产,秦旭文却抱着崴脚的白月光扬长而去。“她比你更需要我。
”冰冷的话语冻结了她最后的希望。那个雪夜,她跪在秦家门前,只为拿回母亲遗物,
却被他新欢一杯热茶浇透。“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自觉。”女人笑着碾碎她的尊严。三年后,
秦氏集团陷入绝境。秦旭文红着眼找到她:“慕寒,你继承的专利能救我公司。
”她晃着收购合同轻笑:“签了它,或者破产。”看着他签下名字,
她附耳低语:“知道当年那晚,我为什么跪着不走吗?”“因为你书房里,
有能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啊。”秦氏破产那天,她收到他最后一束玫瑰:“回到我身边,
一切还是你的。”她随手扔进碎纸机:“秦总,生意而已。”手机亮起,
新男友发来消息:“宝宝,婚礼请柬选哪款?”---1梦碎订婚宴订婚宴上,
水晶灯折射出迷离的光晕,像一场盛大而脆弱的梦。
香槟塔在悠扬的爵士乐中闪耀着诱人的金色,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和食物的甜腻气息。
沈慕寒穿着曳地的白色礼服,小腹处微微的隆起被精心裁剪的褶皱巧妙掩映。
她唇边噙着得体的笑意,指尖却冰凉,轻轻搭在身旁秦旭文的手臂上,
感受着他昂贵西服布料下坚实的温热。这本该是她触手可及的圆满。下一秒,
脚踝处毫无预兆地传来一股尖锐的推力!高跟鞋瞬间失去了支撑,她惊呼一声,
身体猛地向前倾倒。视野天旋地转,
、香槟塔倾倒的碎裂声、自己撞在冰冷大理石地面的闷响……世界变成一片混乱尖锐的噪音。
剧痛从小腹深处炸开,瞬间席卷全身。冷汗立刻浸透了后背精致的蕾丝。她蜷缩起来,
手死死捂住腹部,指缝间感觉到温热粘稠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涌出,染红了雪白的裙摆,
在地板上洇开刺目的暗红。“慕寒!”秦旭文的声音穿透嘈杂,
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惊怒。她痛得视线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颤抖着朝他伸出手,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她的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他,
眼中全是无声的哀求和巨大的恐惧——他们的孩子!秦旭文已经冲到了她身边,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弯下腰,有力的手臂似乎就要伸向她。“啊——旭文哥!
”另一声更娇弱、更惶急的痛呼响起,带着哭腔,瞬间攫住了秦旭文全部的动作。
沈慕寒艰难地侧过头。几步之外,苏婉婉跌坐在地上,精致的妆容掩不住痛楚,
她捂着纤细的脚踝,泪眼婆娑地望着秦旭文,像一朵被风雨摧折的菟丝花,柔弱得令人心碎。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滞。沈慕寒清晰地看到秦旭文眼中的挣扎只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他伸向她的手顿在半空,然后,毫不犹豫地转向了苏婉婉。他小心翼翼地将苏婉婉打横抱起,
动作温柔得像捧着稀世珍宝。苏婉婉顺势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秦旭文抱着苏婉婉,大步流星地从蜷缩在地、裙摆染血的沈慕寒身边走过。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她一眼。冰冷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精准地凿穿沈慕寒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期望:“婉婉伤得重。她比你更需要我。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沈慕寒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是粘腻的血和自己的狼狈。
她看着他抱着另一个女人决绝离开的背影,挺括的西装线条消失在宴会厅辉煌的光影尽头。
水晶灯的光依旧璀璨,却再也照不进她瞬间冰封的眼眸。小腹的剧痛还在持续,
但心脏的位置,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彻底捏碎,
只剩下一个空洞洞、灌着寒风的窟窿。原来,所谓的一辈子守护,
在另一个女人的一声痛呼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精心构筑的、关于爱情和未来的所有幻梦,在满地的香槟碎沫和血污里,彻底崩塌,
碎成齑粉。……2雪夜求戒指三个月后。隆冬深夜,寒风卷着鹅毛大雪,发出凄厉的呜咽。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厚重的雪幕中艰难地撕开一小团模糊的光圈,
映照着秦家那扇厚重、冰冷的雕花铁门。门内灯火通明,隐约有谈笑声和暖融的光线溢出,
勾勒出一个与门外截然不同的、温暖的堡垒。沈慕寒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旧棉衣,
早已被风雪打透,湿冷地贴在身上。她像个没有知觉的影子,
一动不动地跪在门前冰冷的雪地里。膝盖早已失去知觉,深深陷在积雪中,
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细针,顺着骨头缝往身体深处钻。她嘴唇冻得青紫,脸上毫无血色,
只有那双眼睛,固执地、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她不是为了乞求怜悯,
更不是为了挽回那个早已碎裂成灰的男人。她来这里,
只是为了拿回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一枚普通的、不值钱的银戒指。
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手心的,带着母亲最后的体温和嘱托。
那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与“家”有关的念想。可秦旭文把它锁在了书房最底层的抽屉里,
连同她最后一点尊严。铁门内终于有了响动,沉重的门轴转动,发出吱呀一声,
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门开了。暖***的光倾泻而出,带着室内的暖气,
瞬间裹住了沈慕寒冻僵的身体,却带不来丝毫暖意。秦旭文穿着舒适的家居服,
身形挺拔地站在门内。他身后是温暖明亮的玄关,暖意融融。
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审视,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沈慕寒,”他的声音比这漫天风雪更冷,穿透寒夜,
“你还来做什么?”沈慕寒冻得牙齿都在打颤,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部生疼。
她艰难地抬起头,风雪吹打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声音嘶哑,
裂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秦旭文…把我妈的戒指…还给我…求你…我只想要那个…”“戒指?
”秦旭文眉峰微蹙,似乎真的需要回想一下那是什么不值一提的东西。他还没开口,
一个裹着昂贵丝绒睡袍的窈窕身影便袅娜地走到了他身边,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是苏婉婉。她慵懒地依偎在秦旭文身侧,目光落在沈慕寒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胜利者的得意。她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杯,
杯口正袅袅地冒着热气。“哟,这不是沈**嘛?这么冷的天跪在这儿,怪可怜的。
”苏婉婉的声音娇嗲,带着虚伪的关切,嘴角却弯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她侧头看向秦旭文,
声音甜得发腻,“旭文哥,外面冷,别冻着了。快进去吧,我给你炖了燕窝呢。”她说着,
端着杯子的手状似不经意地向外一扬。滚烫的、深褐色的茶水,混杂着几颗饱满的枸杞,
兜头浇下!“啊!”沈慕寒猝不及防,滚烫的液体瞬间淋湿了她的头发、额头、脸颊,
顺着脖颈流进冰冷的棉衣领口。皮肤被烫得一阵刺痛,紧接着又被刺骨的寒气一激,
***两重天的酷刑让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她猛地闭上眼睛,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温热的茶水和冰冷的雪水混杂着,狼狈不堪地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哎呀!”苏婉婉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底却满是恶意的快意,“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看着沈慕寒狼狈痛苦的样子,轻笑着,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在沈慕寒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自觉。
认清自己的位置,别总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丢人现眼。”秦旭文皱了皱眉,
似乎对苏婉婉的举动有些不满,但目光扫过沈慕寒被烫红又迅速冻得发青的狼狈脸颊时,
那点不满又很快消散了。他眼中甚至掠过一丝不耐,仿佛在看一件亟待处理的垃圾。
“闹够了就滚。”秦旭文的声音冰冷彻骨,没有一丝温度,“别脏了我的地方。”他伸出手,
搂住苏婉婉的肩膀,带着一种保护的姿态,转身便要进去。“戒指!”沈慕寒猛地睁开眼,
不顾脸上**辣的疼痛和彻骨的寒冷,声音嘶哑地喊出来,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秦旭文!
把我妈的戒指还给我!那是我妈留给我的!”秦旭文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只有冷硬的背影对着她。“明天会让助理处理。”他丢下这句毫无温度的话,
搂着巧笑倩兮的苏婉婉,消失在门内。厚重冰冷的雕花铁门在她眼前,砰然关闭!
彻底隔绝了门内温暖的灯光和谈笑,也彻底隔绝了她所有的希望。风雪瞬间重新将她吞噬。
滚烫的茶水带来的刺痛早已被刺骨的寒冷覆盖,脸上的水渍迅速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她依旧跪在深雪里,像一尊被遗忘的冰雕。头发凌乱地贴在红肿的额头和脸颊上,
茶水留下的深色污渍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眼。她慢慢地、慢慢地抬起手,
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指尖,狠狠抹去脸上冰冷的茶渍和凝结的冰渣。动作粗鲁,
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狠厉。戒指……终究还是没有拿到。
母亲唯一留给她的念想……也被那个男人轻飘飘地扣下了。冰冷的绝望如同这无边的夜色,
浓稠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下来,将她彻底淹没。心口那个被冰锥凿穿的窟窿,
此刻呼啸着灌满了这世界上最冷的风雪。身体在严寒中渐渐麻木,失去知觉,
唯有心脏的位置,残留着一种被反复碾碎、又被冻成冰渣的尖锐痛楚。她缓缓地低下头,
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雪地里。单薄的肩膀在呼啸的风雪中剧烈地颤抖着,
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所有的泪,似乎都在那个失去孩子的订婚宴上,
在那个被他抱着另一个女人决绝离开的瞬间,流干了。雪,无声地落在她身上,一层又一层,
仿佛要将这卑微的祈求、这彻骨的羞辱、这无边无际的绝望,连同她这个人,一起深深掩埋。
……3复仇的云端三年后。“秦总,这是最后的方案了。星海资本那边……明确拒绝了。
”特助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绝望,
“银行那边……催款函今天又到了三封。供应商围堵在楼下,扬言要拉横幅……还有,
我们最大的合作方寰宇科技,刚刚发来了正式的终止合作通知函……”宽大的总裁办公室,
曾经象征着权力与成功的空间,此刻弥漫着一股沉滞的死气。百叶窗紧闭,
隔绝了外面城市的喧嚣阳光。秦旭文独自坐在宽大的真皮转椅里,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
阴影将他整个笼罩。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像一座小小的、绝望的坟茔。
他指间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长长的烟灰无声地断裂、跌落。屏幕上,
秦氏集团的股价走势图,呈现出一条触目惊心、几乎垂直坠落的死亡线。完了。这两个字,
冰冷沉重,如同巨石压在他的胸口,碾碎了他最后一丝强撑的镇定。星海资本是最后的希望。
他们拒绝,就意味着秦氏这艘千疮百孔的***,彻底失去了最后一块浮木。破产清算,
这个他从未想过会与自己挂钩的词,此刻带着冰冷的铁锈味,清晰地悬在了他的头顶。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寰宇科技?秦氏的核心项目“深蓝”明明已经推进到最后阶段,
只差那几项关键的核心专利授权!只要拿到授权,产品上市,所有的危机都将迎刃而解!
可寰宇科技,那个神秘的、在“深蓝”领域拥有绝对话语权的新贵,却在这最关键的时刻,
精准地扼住了秦氏的咽喉!是谁?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是谁对他秦旭文的商业帝国如此了如指掌,能如此精准地给予致命一击?
一个几乎被他遗忘在时光尘埃里的名字,毫无预兆地、带着冰冷的锐利,刺破他混乱的思绪,
猛地跳了出来——沈慕寒。
那个在他订婚宴上流产、被他弃如敝履、在雪夜被他羞辱驱赶的女人。那个……三年前,
似乎继承了某个早已被遗忘的、关系疏远的海外亲戚的一笔遗产。遗产里,
好像包含了一些……专利?一股寒意瞬间从秦旭文的脊椎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大得带倒了桌上的水晶笔筒,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不!不可能!
怎么会是她?那个懦弱、卑微、只会依附他而生的沈慕寒?
那个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像垃圾一样丢弃的女人?可心底深处,
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疯狂叫嚣:除了她,还有谁?还有谁,会拥有那些关键专利?还有谁,
会有如此刻骨的恨意,能如此精准地、耐心地布局三年,只为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混乱的思绪如同沸腾的泥浆,恐惧、怀疑、难以置信,
最后都被一股强烈的、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的本能压倒。他必须见到她!必须立刻!马上!
“给我查!”秦旭文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疯狂,对着电话低吼,
“查沈慕寒!不惜一切代价,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立刻!”……“云端”顶层咖啡厅。
巨大的弧形落地玻璃幕墙将城市壮阔的天际线尽收眼底,午后的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进来,
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和简约现代的白色桌椅上跳跃。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的醇香和一种低调奢华的静谧。这里是新贵与资本的聚集地,
每一个角落都彰显着成功与距离。靠窗的最佳观景位。沈慕寒端坐着,
一身剪裁利落的烟灰色高定西装套裙,勾勒出纤细却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长发挽成一丝不苟的低髻,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她脸上只化了极淡的妆容,肌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