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庭言又来了。
这次,他直接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过来的。
“你什么意思?”我问他。
陆庭言提着行李箱大喇喇地进了门。
“央央,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只是回我自己的家而已。”
沈序安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看见陆庭言时,脸色有些难看。
陆庭言冷冷盯着他,语气嘲讽:“沈序安,这里是我的家,从现在开始,滚出我的家!”
沈序安淡定地解下围裙,拍了拍衣袖,看向我:“央央,跟我一起走吗?”
“好。”我欣然点头。
陆庭言上前拽住我的手,声线冷厉:“央央,你不能跟他走,我才是你丈夫!我们不到二十岁就认识了,我陪你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走?”
我拂开他的手,微不耐烦:“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想听,我失忆了,大家都说他是我丈夫,那我就只认他当丈夫。”
“央央!”陆庭言咬着后槽牙,低吼道,“等你恢复了记忆,你会后悔的!”
“是吗?”我讥诮一笑,“估计是不会了。”
从他背叛我们这段婚姻开始,我对他就没有任何期待了。
又谈何后悔呢?
我跟着沈序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庭言怔怔地站在客厅,看着我们逐渐走远的背影,整个人失魂落魄。
忽的,他的视线投向了桌上的那幅合照。
这张照片,是我和沈序安初次缠绵时,他哄着我拍下的。
沈序安说:“央央,下次你若是再失忆,看到这张照片,或许就能想起我了。”
照片中,我亲昵地靠在沈序安怀里,脸色潮红、双眼迷离。
陆庭言赤红着双眼,愤愤地看着这张照片,忽然拿起身旁的凳子,歇斯底里地砸了过去。
“沈序安,***王八蛋!老子瞎了眼才认你当兄弟!”
陆庭言浑浑噩噩地去了酒吧。
他点了最烈的几杯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胃部在酒精的强烈刺激下泛起一阵阵绞痛感,可他却仿佛察觉不到痛意,依旧不停不歇地喝着。
越喝,脑子却越清醒。
心里的悔意也越来越深。
明明他已经决定要回归家庭了,为什么一切,却脱离了他预想的轨迹?
酒过三巡,何悠悠找了过来。
“阿言,别喝了!”何悠悠夺过他的酒杯,心疼地皱眉,“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借酒消愁?”
陆庭言抬眸看向身侧的女人。
就是因为她,他才会背弃了自己的家庭。
想起这三年的所作所为,陆庭言突然觉得自己无比荒唐。
只是因为贪恋一时的欢愉,他把自己的妻子给弄丢了。
他曾以为自己忘不了初恋。
可如今才知,他最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妻子。
许久的沉默后,陆庭言哑声开口。
“何悠悠,咱两断了吧,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了。”
何悠悠瞪大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阿言,你说什么胡话呢?”
陆庭言冷嗤一声:“何悠悠,央央才是我的妻子,你只是个小三,你有什么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何悠悠觉得不可思议:“可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还爱我,你离不开我……这个孩子也是你主动要的啊!”
“可我后悔了!”陆庭言情绪激动,“嘭”的一声砸了手里的酒杯,“我他妈后悔了行不行!我看到央央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我他妈放不下央央,我发了疯一样想回到她的身边!”
“那我算什么?”何悠悠早已泪流满面,“陆庭言,你不能这样对我!”
“走!”陆庭言态度强硬,拉着何悠悠的手就要往外走,“我带你去打胎!”
“不,我不去!”
何悠悠奋力挣扎,却被陆庭言强行塞进了车里。
陆庭言没有带她去医院,而是擅自弄来几颗烈性堕胎药,掰开她的嘴强迫她吞了下去。
在药物的刺激下,何悠悠下身流出大量鲜红的血液,沿着她的双腿蜿蜒而下。
“阿言,救救我们的孩子……”
陆庭言却视若无睹,只是冷冰冰道:“悠悠,我们的结合本就是一个错误,当初是我鬼迷心窍做错了事,今后,就让我们回到正轨吧。”
“陆庭言,我恨你!你会遭报应的!”
小说《芝麻糊糊》 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