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林氏三年,我活得像条狗。妻子林娇公然把野男人带进我们婚房别院。
我躲在衣柜里录下一切,她轻蔑嘲讽:“窝囊废只配吃剩饭。”祭祖大典上,我跪献视频,
祠堂百块祖宗牌位前直播她的丑事。岳父脸色铁青,嘶吼出百年未用的家法:“浸猪笼!
”竹笼沉塘时,我笑着掏出族长玉佩:“岳父大人,您该退位了。”他当夜呕血而亡,
我成了林氏新主。第一道族令:凡辱赘婿者,鞭三百。林娇那尖利的笑声,像淬了毒的针,
一根根扎穿薄薄的雕花木门板,也狠狠扎进我缩在衣柜黑暗里的心脏。“怕什么呀?
”她声音黏腻,裹着一层令人作呕的蜜糖,“那个窝囊废?借他一百个胆子,他敢放个屁?
给他口剩饭吃,他就得感恩戴德,摇着尾巴看门!”衣柜里空气浑浊,
带着樟脑和陈年木头的沉闷气息,几乎让我窒息。我死死攥着手机,
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镜头对准衣柜门那条透进一丝光线的缝隙。缝隙外,
那张属于我和林娇的、铺着大红色鸳鸯戏水锦缎的婚床,此刻正上演着另一出“鸳鸯戏水”。
林娇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早不知被扔去了哪个角落。她像一条雪白的水蛇,
缠绕在那个男人身上——岳父林镇山最瞧不上的远房表侄,刘三儿。
刘三儿那张油滑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粗糙的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游走。“嘿嘿,
嫂子说得对,”刘三儿喘着粗气,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恶心的粘稠感,“那废物玩意儿,
也就配给嫂子你舔***底!瞧他那怂样,
哪像我……”后面的话淹没在更加不堪入耳的动作和喘息里。婚床在剧烈地**,
不堪重负。那是我和林娇的婚床。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廉价的相框,
里面是我和母亲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里的母亲笑容温婉,眼神里满是对儿子的期望。
而此刻,这张照片,正对着床上那对不知廉耻的男女。一股腥甜猛地冲上我的喉咙,
又被我死死压了下去。胃里翻江倒海,昨晚林娇“赏赐”的那碗冰冷的、带着馊味的剩饭,
此刻在里面疯狂地搅动、发酵。屈辱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四肢百骸,
几乎要将骨头勒断。攥着手机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痉挛,指关节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在这衣柜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得如同擂鼓。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皮肉被刺破,
一丝粘腻的温热顺着掌纹蔓延开,带来一丝扭曲的、自虐般的清醒。三年了。
入赘林家这整整一千多个日夜,我活得连林府门口那条看门的老黄狗都不如。狗摇摇尾巴,
还能得块肉骨头。我呢?我像一团碍眼的垃圾,被随意丢弃在角落,呼吸都是错的。
林娇的颐指气使,林镇山那永远带着审视和鄙夷的目光,
族中子弟毫不掩饰的轻蔑嘲笑……这些就是我的日常食粮,苦涩,坚硬,
一点点磨碎我仅存的那点名为“尊严”的东西。今天,是林家一年一度最盛大的祭祖大典。
祠堂内外早已张灯结彩,肃穆庄严。所有的族人,无论主家旁支,无论身处何地,
都必须在这一天赶回来,跪拜在那些冰冷的、象征着林家百年荣耀的牌位前。林娇竟敢!
竟敢选在这样一个日子!把刘三儿这个下三滥的货色,带到这处象征着我和她婚姻的别院,
在我们的婚床上……衣柜门板被外面激烈的动作震得微微发颤,灰尘簌簌落下,迷了我的眼。
我闭上眼,再睁开。眼底最后一丝犹豫和痛苦,被冰封的恨意彻底取代。手机屏幕幽幽的光,
映亮我嘴角一丝扭曲到极致的弧度。忍?忍到头了。祠堂里,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檀香浓郁的烟气缭绕盘旋,在无数盏长明灯昏黄的光晕里,形成一道道诡异的白色丝带。
烛火跳跃,
在那些高悬于梁、密密麻麻排列、代表着林家一代又先人的乌木牌位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
牌位上的名字,一个个冰冷而威严,无声地俯视着下方。上百名林氏族人,无论男女老少,
皆身着深色祭服,屏息凝神,垂首肃立。偌大的空间里,
只有司仪那苍老、拖着长腔的唱喏声在回荡,念诵着冗长而晦涩的祭文,
每一个字都敲在紧绷的神经上。“维公元……岁次……林氏列祖列宗在上……”岳父林镇山,
作为林氏一族的族长,一身玄色绣金边的祭服,衬得他身形格外高大威严。
他正襟危坐在祠堂最前方、唯一的一张紫檀木太师椅上,
位置就在摆放着最古老几位先祖牌位的神龛正下方。他面容肃穆,如同刀劈斧凿的石像,
眼神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过下方每一个族人的头顶。那目光所及之处,
连最调皮的孩童都吓得噤若寒蝉。他手中缓缓捻动着一串油光水亮的紫檀佛珠,
每一颗珠子都温润沉重,无声地彰显着他在这座祠堂、这个家族里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
祭祖,对他而言,是维系林家体统与脸面的头等大事,容不得半分差池和亵渎。
我穿着和其他旁支子弟一样的普通青色祭服,站在人群靠后的角落,毫不起眼。
手心那点被指甲刺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衣柜里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胸腔里,
一股冰冷的火焰在燃烧,烧得血液都在沸腾,可我的脸上,却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我甚至微微垂着眼,看起来和周围那些因冗长仪式而有些走神的族人没什么两样。
司仪的声音终于落下最后一句祷词,余音在空旷的祠堂梁柱间萦绕。就是现在。
人群刚要因为仪式结束而轻微松动,我动了。
在无数道或疑惑、或惊讶、或带着惯常鄙夷的目光注视下,我分开前面的人,一步一步,
走向祠堂的最前方。我的脚步很稳,踩在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上,
发出清晰、沉重、带着某种不祥韵律的声响。
嗒、嗒、嗒……这声音瞬间撕裂了祠堂里刚刚松弛下来的气氛。所有的目光,
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林镇山那***隼般的眼睛,
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被打断的愠怒,钉在了我的脊背上。
林娇站在她父亲身后不远的女眷队列里,我甚至不用回头,
就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那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你这废物又想搞什么名堂”的表情。
我径直走到林镇山座前那片最空阔、最显眼的位置。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的金砖上。
膝盖骨传来清晰的痛感,但这痛感反而让我更加清醒。“岳父大人。”我的声音不高,
甚至有些沙哑,却奇异地穿透了祠堂里死一般的寂静,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林镇山捻动佛珠的手指猛地顿住,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没有说话,
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带着审视和无声的威压。空气仿佛凝固了,
连烛火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我抬起头,迎上他冰冷的目光。然后,缓缓地,
用那只带着未干血痕的手,从宽大的祭服袖袋里,掏出了那部冰冷的手机。
祠堂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气声。显然,
没人理解一个赘婿在如此庄重的场合掏出手机是何用意。我没有解释。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稳定,点开了屏幕。找到那个唯一的视频文件。
指尖悬在播放键上方,微微一顿。林娇那刺耳又黏腻的声音,
仿佛再次在耳边响起:“窝囊废……摇着尾巴看门……”胃里那碗馊饭似乎又开始翻腾。
我深吸一口气,祠堂里浓郁的檀香混合着烛火的气息涌入肺腑。然后,重重地按了下去。
“怕什么呀?那个窝囊废?借他一百个胆子,他敢放个屁?给他口剩饭吃,他就得感恩戴德,
摇着尾巴看门!”林娇那标志性的、充满轻蔑的尖利嗓音,骤然从手机扬声器里爆发出来,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刮过祠堂里每一个人的耳膜。声音如此清晰,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现场感,瞬间撕碎了祠堂里所有虚假的肃穆与庄严。“嘿嘿,
嫂子说得对,那废物玩意儿,也就配给嫂子你舔***底!
瞧他那怂样……”刘三儿那***邪***的腔调紧接着响起,
伴随着视频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那对赤条条的男女,
在那张刺眼的大红婚床上翻滚、纠缠、丑态百出。手机屏幕的光亮,在昏暗肃穆的祠堂里,
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炸弹。死寂。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
空气不再是凝固的铅块,而是瞬间被抽成了真空!上百名族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碎裂。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然后是极致的厌恶和鄙夷,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飞速蔓延。
有人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尖锐刺耳;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身边孩童的眼睛,
自己却瞪圆了双目,死死盯着那小小的、却如同地狱之门的屏幕;更有几个年长的族老,
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煞白,几乎站立不稳,全靠旁边人搀扶。林娇?所有的目光,
如同淬了毒的箭矢,猛地从手机屏幕上弹开,齐刷刷地射向站在林镇山身后不远处的林娇!
她那张原本带着惯常倨傲和此刻被打断祭礼的恼怒的脸,
在声音响起的第一秒就彻底失去了血色,惨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开的劣质宣纸。
她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瞪得溜圆,瞳孔因极度的恐惧和猝不及防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手机上那令人作呕的画面。她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劈中,
僵立在原地,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像被扼住脖子的母鸡般的声音,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无数道足以将她凌迟的目光,
但双腿却像灌满了沉重的铅水,纹丝不动。只有身体无法控制地筛糠般抖了起来,
华丽的祭服下摆也跟着簌簌抖动,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
“孽……障……”一个低沉、嘶哑、如同从九幽地狱深处艰难挤出来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碎感。是林镇山。
他不知何时已从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太师椅上猛地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躯此刻却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弓。那张永远威严、如同石刻般的脸,
此刻的肌肉疯狂地扭曲、抽搐着。先是涨得如同猪肝般紫红,
血管在太阳穴和脖颈上可怕地虬结暴凸,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随即,
那血色又如潮水般急速褪去,变得一片骇人的铁青,最后沉淀成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败。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那依旧在“现场直播”的手机屏幕,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布满了狰狞的血丝。那眼神,不再是鹰隼般的锐利,
而是充满了最原始的、狂暴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和被彻底撕碎脸面的疯狂羞辱!
他捻在手里的那串价值连城的紫檀佛珠,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力量瞬间捏碎!
坚硬沉重的木珠噼里啪啦地爆裂开来,带着细小的木屑,如同炸开的弹片般四散崩飞。
有几颗坚硬的碎片甚至划破了他自己的手背,留下几道细小的血痕,他却浑然不觉。
“呃……啊——!”一声不似人声的、如同受伤野兽垂死般的嘶吼,
猛地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撕裂了整个祠堂的死寂!那声音里蕴含的暴怒、耻辱和杀意,
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来人!!!
”林镇山猛地抬起那只滴着血珠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祠堂门外,
朝着那些同样被这惊天变故惊呆了的护院家丁,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开祠堂正门!
请——家——法!!”最后三个字,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从喷溅的唾沫星子中,混合着血腥气,吼了出来。
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狠狠砸在祠堂的梁柱上,砸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此等……此等不知廉耻、辱没祖宗、败坏门风的孽障!”他猛地转身,那只滴血的手,
带着***万钧之势,笔直地指向身后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林娇,
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按我林氏百年祖规!当处以‘浸猪笼’之刑!以儆效尤!
以正家风!!”“浸猪笼”三个字,如同三块带着冰碴的巨石,轰然砸进死水潭中!
祠堂里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锅!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