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在静园门外那片狼藉的废墟旁停下。
红蓝闪烁的警灯撕破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现场一片混乱。警察迅速拉起警戒线,封锁现场。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动作迅捷地冲入废墟中心。“这里!医生!快!他伤得很重!
”谌晚跪在邬烬身边,看到医护人员的身影,如同看到了救星,嘶哑地呼喊着,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医护人员迅速围拢过来。
当看到邬烬背上那恐怖的爆炸伤和扭曲的左臂时,经验丰富的医生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心!小心他的背!可能有骨折!”谌晚焦急地提醒着,声音带着哭腔。
医护人员动作专业而迅速地检查了邬烬的生命体征,立刻进行紧急处理。
止血、固定断臂、建立静脉通道……动作一气呵成。当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邬烬抬上担架时,
谌晚紧紧抓着他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女士,请放手,我们需要立刻送他去医院抢救!
”一名护士试图拉开谌晚的手。“不!我要跟着他!我要看着他!
”谌晚死死抓住邬烬冰凉的手指,眼神执拗而疯狂。她不能让他离开她的视线!一秒都不能!
“让她跟着吧。”为首的医生看了一眼谌晚同样狼狈的伤势和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坚持,
叹了口气,对护士点点头。谌晚被允许跟着上了救护车。车门关闭,刺耳的鸣笛声再次响起,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朝着山下最近的医院冲去。车厢内,空间狭小。医护人员紧张地忙碌着,
监控仪器的滴答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谌晚蜷缩在角落,
双手依旧紧紧握着邬烬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他的手冰凉,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惨白的脸,还有那不断滴落的生理盐水和鲜红的血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次次将她淹没。
“邬烬……坚持住……求你了……”她喃喃低语,泪水无声滑落,滴在他染血的手背上。
车子在颠簸的山路上疾驰。每一次颠簸,都让谌晚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牵动邬烬的伤口。
她死死盯着监护仪上那些跳动的数字和曲线,仿佛那是连接着邬烬生命的唯一纽带。终于,
救护车冲进了霖州市中心医院的大门。早已接到通知的急救团队严阵以待。车门打开,
邬烬被迅速而平稳地转移到了急救推车上,朝着抢救室的方向狂奔而去!
“家属请在外面等候!”抢救室的大门在谌晚面前轰然关闭,冰冷的红灯亮起。
谌晚被隔绝在门外。她浑身是血,衣衫褴褛,失魂落魄地站在空旷的走廊里,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滑落下去,瘫坐在地。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生死的门,巨大的无助感将她彻底吞噬。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警察很快也赶到了医院,需要找她做笔录。她像个提线木偶,
机械地回答着问题,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扇亮着红灯的门。她的叙述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但核心只有一个——邬烬是为了救她。当警察问及爆炸原因和那些绑匪时,
她才恍惚记起那些人的存在。“他们……都死了吗?”她茫然地问。“现场发现五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