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三岁生日那天,雨汐在小公寓里布置了气球和彩带,
历琛拎着一个巨大的恐龙蛋糕进门时,小家伙立刻扑上去抱住他的腿,
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恐龙!”历琛把他举过头顶,
笑着在他软乎乎的脸上亲了一口:“我们念安喜欢吗?”“喜欢!”念安搂着他的脖子,
咯咯直笑。雨汐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草莓。阳光从窗户溜进来,
落在历琛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这几年,他身上的锐利和疏离渐渐被烟火气磨平,
眉宇间多了几分温和,只有在看她时,眼神里的专注和深情从未变过。“历总,蛋糕放哪儿?
”雨汐故意逗他。历琛挑眉走过来,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历太太,
能不能别叫我历总了?在家里,我只是念安爸爸。”他的呼吸拂过耳畔,
带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雨汐的耳根微微发烫,推开他:“别闹,草莓切好了,快来帮忙。
”生日宴很简单,只有几个相熟的朋友。席间,
有人打趣历琛:“当年是谁说绝不向‘资本主义’低头的?现在还不是天天围着老婆孩子转?
”雨汐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刚分开那阵,她确实对历琛带着怨气,
甚至在日记里写过“资本家的爱情都是算计”。没想到这话被他偶然看到,竟记到了现在。
历琛笑着给雨汐夹了一块蛋糕,语气认真:“能围着历太太和小少爷转,
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朋友们哄堂大笑,雨汐却看着他眼里的真诚,
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软的。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
雨汐毕业后进了一家报社做记者,跑社会新闻时常常忙到天黑,
历琛总会算好时间出现在报社楼下,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是给她留的热汤。
有次她去暗访一个黑心作坊,被对方发现围堵,情急之下给历琛打了电话。
他十五分钟就赶到了,把她护在身后,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眼神又恢复了当年的冷厉。
后来她才知道,他那天正在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挂了电话就直接开车冲了过来,
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回去的路上,
他的声音还带着后怕的颤抖,紧紧握着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手腕上轻微的擦伤。
雨汐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可这是我的工作啊。”“我养得起你。”历琛的声音很沉。
“我知道你养得起,但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雨汐抬头看他,
“就像你当初坚持保住历氏一样,这是我的坚持。”历琛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