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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总管李德全端着那杯御赐的毒酒来到冷宫时,天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冬雨。他跪在我面前,

老泪纵横,“娘娘,您……上路吧。陛下说,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给您留个全尸。

”我看着杯中毒酒澄澈如水,倒映着我枯槁的面容。全尸?

我那被污蔑谋逆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可是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没留下。我端起酒杯,

对着殿外喃喃自语,“萧澈,你最爱的莲子羹,今晚可要多喝一碗啊。”言罢,我一饮而尽,

瓷杯在我手中碎裂。意识陷入黑暗前,我看到李德全惊恐的脸,

听到他尖着嗓子高喊:“废后姜氏,薨!”而我早已买通了萧澈身边的小太监。今夜,

那碗莲子羹里,我给他加了点佐料。他驾崩后,我将以太后之尊,携我儿重返朝堂。

1我叫姜雪,曾经是大梁最尊贵的女人。我的父亲是镇国公,手握三十万兵权,

镇守北疆;我的哥哥是当朝状元,文采斐然;我的二哥是少年将军,战无不胜。而我的夫君,

是九五之尊,大梁的皇帝,萧澈。我以为我们是天作之合,是少年夫妻,情深意笃。

直到他为了扶苏家的贵妃苏婉柔上位,罗织罪名,说我姜家意图谋反。一夜之间,

镇国公府血流成河。我爹和哥哥们被斩首示众,姜氏一族,无论男女老幼,尽数流放。而我,

被他废去后位,打入这不见天日的冷宫。他以为这就完了?不,这只是开始。

在我“死”去的第三个时辰,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悠悠转醒。守在我身边的,是我唯一的忠仆,

宫女青竹。“娘娘,您醒了!”她喜极而泣,赶紧扶我起来,递上一碗温热的解药。

那杯毒酒,并非真的毒酒,而是一种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的秘药,

是我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高价购得。我喝下解药,感觉四肢百骸慢慢恢复了知觉。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我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青竹眼圈通红,压低声音道:“娘娘,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李总管已经向陛下报了您的死讯,您的‘尸身’已经被抬出去,

由我们的人接手,暂时安置在城外的一处义庄。宫里都以为您已经死了。”我点点头,

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小栗子那边呢?”我问。小栗子,就是我安插在萧澈身边的小太监。

他父母曾受过我姜家恩惠,对我忠心耿耿。青竹道:“小栗子传话出来,陛下听闻您的死讯,

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继续批阅奏折。直到傍晚,

苏贵妃亲手端了莲子羹过去,陛下才露了笑脸,将那碗莲子羹喝得一干二净。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莲子羹。萧澈最爱吃甜食,尤其爱苏婉柔亲手做的莲子羹,

夸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为朕洗手作羹汤”,是天下贤妃的典范。他不知道,

我早就在小栗子的帮助下,在他日常服用的补药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

此毒不会立刻致命,只会慢慢侵蚀他的五脏六腑。而苏婉柔送去的那碗莲子羹里,

有一味看似寻常的滋补药材,名曰“玉竹”。玉竹本身无毒,但与我下的慢性毒相遇,

便会化为催命的剧毒,能让人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死去,状若“恶疾突发”,

便是最高明的太医也查不出任何端倪。用他的挚爱,送他上路。

这难道不是对他最大的讽刺吗?“青竹,”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备车,我们该去接殿下了。”我口中的殿下,是我唯一的儿子,年仅五岁的太子萧珩。

自我被打入冷宫,萧珩便被交由苏婉柔抚养。我的儿子,我的软肋,也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2子时,皇宫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丧钟。连敲九下,国之大丧。皇帝,驾崩了。

我坐在城外一处隐秘的宅邸里,听着远处传来的钟声,平静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温热,

入口微苦,而后回甘。青竹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娘娘,成功了!

宫里传出消息,陛下今夜在寝殿内批阅奏折时,突发心疾,龙驭宾天了!”“苏婉柔呢?

”我淡淡地问。“苏贵妃第一个发现陛下驾崩,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现在整个皇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苏贵妃的父亲,丞相苏广安,已经带着人进宫,

说是要主持大局。”“主持大局?”我冷笑一声,“他也配?”我放下茶杯,站起身。

“时辰到了。”我说,“传令下去,让陈将军动手。”陈将军,京畿卫戍的统领,

曾是我父亲的副将。父亲死后,他明面上归顺了萧澈,暗地里却一直与我保持联系,

是我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牌。“是!”青竹领命而去。很快,

宅邸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和盔甲碰撞声。陈将军一身戎装,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单膝跪地。

“末将***,参见……娘娘。”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我。我扶起他,“陈将军不必多礼。

从今往后,你只需听我一人号令。”“末将遵命!”***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换上了一身素白的宫装,未施粉黛,只在发间插了一根简单的银簪。我的面容憔悴,

眼神却亮得惊人。“进宫。”3皇宫,太和殿。文武百官齐聚,人人神色凝重,

殿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丞相苏广安一身孝服,站在龙椅之侧,

正声色俱厉地对众臣道:“陛下宾天,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年幼,不堪大任。

为保我大梁江山稳固,老夫提议,由宗室中最有威望的雍王暂代监国之职,待太子成年后,

再行归政!”他口中的雍王,是他的姻亲,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草包。让他监国,

无异于将整个大梁的江山,拱手送给苏家。立刻有大臣附和:“丞相大人所言极是!

国赖长君,太子殿下才五岁,如何能担此重任?”“附议!请雍王监国!

”苏家的党羽纷纷跪下,一时间,殿内跪倒了一大片。剩下的老臣们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

苏家如今权倾朝野,谁敢反对,就是自寻死路。苏广安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外孙登基,自己的女儿成为太后,而他自己,

则成为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京畿卫戍奉命清道,

闲杂人等速速退避!”***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紧接着,一队身披重甲的士兵涌入殿内,

分列两旁,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苏广安脸色一变,“***!你想造反吗?谁给你的胆子,

敢带兵闯入太和殿!”***手按刀柄,面无表情,“末将奉诏前来,护卫圣驾。”“圣驾?

陛下已经宾天,何来圣驾?”苏广安厉声喝问。话音未落,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陛下虽已宾天,但本宫还在。”伴随着这个声音,我,姜雪,一步一步,走进了太和殿。

我穿着一身素缟,神情哀戚,却步履坚定。我的身后,跟着面色惶恐的太子萧珩,

以及抱着一方锦盒的青竹。整个大殿,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姜……姜雪?”苏广安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你不是已经……”“已经死了,是吗?”我冷冷地看着他,“托丞相和贵妃的福,

本宫命大,从鬼门关里爬了回来。”我走到大殿中央,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些曾经对我阿谀奉承的,那些在我落难时落井下石的,那些冷眼旁观的……我将他们的脸,

一张一张,都记在心里。苏婉柔被人从偏殿扶了出来,她显然是刚清醒过来,

脸上还挂着泪痕,当她看到我时,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瞬间变得惨白。“鬼!你是鬼!

”她指着我,失声尖叫。我没有理会她的失态,而是转向目瞪口呆的群臣,缓缓开口。

“先帝骤然宾天,本宫与太子同悲。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社稷为重。在先帝驾崩前,

曾留下一封密诏,交由本宫保管。”我给了青竹一个眼色。青竹上前一步,打开锦盒,

高高举起一份明***的卷轴。“先帝遗诏在此,众臣接旨!”4“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苏广安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陛下驾崩前,老夫一直随侍在侧,从未见过什么遗诏!

这定是你伪造的!”我冷眼看着他,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丞相大人是质疑本宫,

还是在质疑先帝?”我扬声道,“来人,宣读遗诏!”李德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后,

他从青竹手中接过遗诏,展开卷轴,用他那独特的、尖细却充满穿透力的嗓音,

一字一句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然天命无常。

若朕不幸,太子萧珩即刻继位。太子年幼,恐为奸人所制,朝政不稳。兹令中宫皇后姜氏,

摄政辅佐,垂帘听政,待太子亲政之日,方可归政。朝中百官,务必倾心辅佐,

以固我大梁江山。钦此!”遗诏念完,大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份遗诏上,

尤其是末尾那个鲜红的、代表着至高皇权的玉玺印章。那是真的。苏广安的脸,由红转白,

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他怎么也想不通,萧澈明明那么厌恶姜雪,甚至不惜逼死她,

又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份遗诏,将整个江山的权柄,都交到她手上?他当然想不通。

因为这份遗诏,根本就是我伪造的。那个玉玺印章,是我还是皇后时,趁萧澈不备,

用特制的印泥偷偷拓下来的。而模仿萧澈的笔迹,对我来说,更是易如反掌。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他的字,是我手把手教的。“伪造的!这一定是伪造的!

”苏婉柔也反应了过来,她冲到我面前,歇斯底里地吼道,“姜雪!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伪造先帝遗诏,你这是谋逆大罪!”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中只觉得可笑。

“贵妃慎言。”我轻轻拂开她抓向我的手,“先帝遗诏,白纸黑字,玉玺为凭,

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陈将军!”“末将在!”“苏贵妃痛失先帝,以致神思恍惚,

言行失据。即刻起,送贵妃回永宁宫静养,无本宫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你敢!

”苏婉柔尖叫。“遵命!”***却毫不犹豫,一挥手,两个士兵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了苏婉柔。“放开我!我是贵妃!你们这群狗奴才!”苏婉柔拼命挣扎,

但无济于事,很快就被拖出了大殿。我冷漠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苏广安。

“丞相大人,”我缓缓开口,“你,对先帝遗诏,可还有异议?

”苏广安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那些手持利刃的京畿卫戍士兵,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知道,兵权在我手上。此刻,谁反对,谁就是死路一条。

“老臣……老臣,遵旨。”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不甘不愿地跪了下去。

他一跪,他那些党羽们也如同被抽掉了主心骨,纷纷跪倒在地。“臣等,遵旨!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太和殿内回荡。我牵起我儿子萧珩冰冷的小手,一步一步,

走上那高高的台阶,走向那张我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无比渴望的,权力的巅峰。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废后姜雪。我是大梁的皇太后,是这个王朝,真正的统治者。

5我以***之势,迅速掌控了宫中大局。第一步,便是清理苏家的势力。

苏婉柔被我软禁在永宁宫,名为静养,实为囚禁。她宫里的所有宫人全部被换掉,

换成了我的心腹。现在的她,就是一只被拔了牙、剪了爪的病猫,再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第二步,我下令彻查宫中用度。苏家掌权多年,他们的亲信遍布宫中各个要害部门,

尤其是内务府,早已成了苏家的钱袋子。我派出了我父亲留下的旧部,以铁血手腕查抄账目,

但凡有贪墨舞弊者,一律严惩不贷。短短三天,内务府上下被清洗了一遍,抄没的银两财物,

堆满了整整三个库房。我将这些钱财的一部分,用来抚恤边关将士,另一部分,

用来赈济灾民。一时间,我这个“死而复生”的太后,在民间和军中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而朝堂之上,苏广安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他虽然还是丞相,但手中的权力,

已经被我一点点架空。他提拔的人,我找个由头就给罢了官;他想推行的政令,

我以“不合祖制”为由,驳回了十之***。他每天上朝,

都要面对我这个坐在珠帘后面的女人,听着我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将他的心血一一否决。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感觉,一定很憋屈吧?就像当初,我跪在殿下,

求萧澈饶我父亲一命时,他高高在上地看着我,那种猫戏老鼠般的眼神,我至今记忆犹新。

现在,轮到他来尝尝这种滋味了。这天早朝,御史台的一位老臣,张大人,突然出列,

上奏了一本。“启禀太后,臣有本奏。”“张爱卿请讲。”我隔着珠帘,淡淡地说道。

张大人是朝中有名的“犟骨头”,也是为数不多的,不依附苏家的清流。

“臣要弹劾丞相苏广安,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败坏朝纲!”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苏广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张德海!你血口喷人!”“我是否血口喷人,

丞相大人心里有数!”张大人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臣这里有丞相大人卖官鬻爵,

贪墨军饷的全部证据!”说着,他呈上了一本厚厚的账册。我示意李德全将账册取来。

我翻开账册,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每一笔,都触目惊心。苏广安这些年,利用职权,

卖出的官职大大小小有上百个,贪墨的银两,更是高达数百万两之巨。其中最大的一笔,

竟然是克扣了北疆的军饷。我的父亲和哥哥们,在北疆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而他苏广安,

却在京城里,心安理得地贪墨着他们的粮草和军饷!一股滔天的恨意,瞬间冲上了我的头顶。

我猛地将账册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好!好一个国之栋梁!好一个百官之首!

”我的声音冰冷得像是要结出冰渣,“苏广安,你可知罪?!

”6苏广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太后娘娘饶命!老臣……老臣冤枉啊!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账册定是张德海伪造,意图陷害老臣!请太后明察!”“伪造?

”我冷笑,“上面每一个签名,每一枚印章,本宫都会派人一一核对。若是伪造,

本宫自会还你清白。但若属实……”我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苏氏一族,就等着满门抄斩吧!”苏广安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完了。

那些证据,都是真的。他做得天衣无缝,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

最后会栽在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老御史手上。他哪里知道,这张德海,早就是我的人了。

这些证据,也是我派人搜集了许久,才送到他手上的。我等的就是今天,

等的就是这个在朝堂之上,将他所有罪行公之于众的机会。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让他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滋味。“来人!”我厉声喝道,“将罪臣苏广安打入天牢,

听候发落!苏氏一族,全部收押!查抄相府,所有家产,一律充公!”“是!

”殿外的禁卫军立刻冲了进来,将瘫软如泥的苏广安拖了出去。“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他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太和殿上空,久久不散。朝臣们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

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看着我,这个曾经被他们认为是温婉贤淑、柔弱可欺的女人,

如今却以如此***之手段,扳倒了权倾朝野的丞相。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个朝堂上,再也不会有第二种声音。7解决了苏广安,下一个,

就是苏婉柔了。我并没有急着处置她。对于她这种骄傲自负的女人来说,直接杀了她,

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所倚仗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崩塌,

让她在绝望和恐惧中,慢慢走向毁灭。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苏家倒台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永宁宫。我特意派人,将苏广安被打入天牢,相府被查抄的细节,

一字不漏地“说”给了她听。据说,她听完后,当场就砸了宫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状若疯魔。

她闹着要见我,我没理。她开始绝食,想以此来逼我就范。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我不是萧澈,不会因为她掉几滴眼泪,就心软。她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派了最好的太医过去,每天强行给她灌下参汤,吊着她的命。我就是要让她活着,

好好地活着,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将她珍视的一切,都踩在脚下。处理完苏家的事情,

我开始着手为我姜家**。我下令重审当年我父亲的“谋逆案”,

并将所有的卷宗都调了过来。当年的主审官,刑部尚书,是苏广安的得意门生。

如今苏家倒台,他自知在劫难逃,不等我传唤,就自己在家中悬梁自尽了。

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我派人从他的府中,搜出了他与苏广安来往的密信。信中,

详细记录了他们是如何罗织罪名,如何威逼利诱,伪造证据,

一步步将我姜家推向深渊的全过程。铁证如山。我将这些信件,在朝堂之上,公之于众。

然后,我以太后的名义,正式下旨,为镇国公姜氏一族**昭雪,

恢复我父亲和哥哥们的名爵,并追封谥号。同时,我下令厚葬我姜家满门的忠骨,

并为他们修建了祠堂,由我亲自题写匾额:忠烈千秋。旨意颁布的那天,

我穿着一身隆重的太后朝服,站在太和殿的丹陛之上,看着百官跪拜,山呼“太后千岁”。

那一刻,我终于可以告慰我父亲和哥哥们的在天之灵。你们的仇,女儿报了。你们的冤屈,

女儿洗刷了。从今往后,这大梁的江山,将由我,由我姜家的血脉,牢牢掌控。

8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面前。雍王,

萧澈的亲叔叔,当今皇帝萧珩的皇叔祖。一个在朝堂上,一直扮演着闲散王爷,

不问政事的老狐狸。苏广安倒台后,他倒是第一个站出来,对我表示了支持。这天,

他以探望小皇帝为名,进了宫。在慈安宫,我见了他。他已经年过五旬,头发半白,

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看似浑浊,却偶尔会闪过一丝精光。“臣,参见皇太后。

”他对我行了个大礼。“皇叔祖快快请起。”我亲自扶他坐下,“皇叔祖今日前来,

所为何事?”他笑了笑,开门见山:“太后娘娘快人快语,那老臣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老臣今日来,是想和太后娘娘,做一笔交易。”“哦?”我眉毛一挑,“什么交易?

”“太后娘娘如今大权在握,但朝中根基未稳。苏家虽然倒了,但其党羽遍布朝野,

盘根错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除干净的。”雍王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老臣在朝中混迹多年,手上,倒是有一份名单。”我心中一动。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苏家这棵大树虽然倒了,但树下的根,还深埋在土里。想要彻底清除,确实需要时间和手段。

而雍王,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的老王爷,在朝中的势力,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深厚。

“皇叔祖想要什么?”我问。“老臣别无所求。”雍王放下茶杯,看着我,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老臣只求,太后娘娘能保我大梁江山,百年安稳。待陛下成年后,

能还政于君,让这江山,还姓萧。”我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在警告我,不要有不臣之心。也是在向我表明,他可以帮我稳固朝堂,但前提是,

我不能越过那条线。“皇叔祖多虑了。”我笑了,笑得风轻云淡,“本宫是萧家的媳妇,

珩儿是本宫的亲生儿子。这江山,自然永远都姓萧。”至于等他成年后……那就要看他,

有没有这个能力,从我手中,接过这份权柄了。雍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是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但他失望了。我的脸上,只有一片平静。最终,

他站起身,对我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老臣就放心了。这是那份名单,请太后过目。

老臣,告退。”他留下一个锦囊,转身离去。我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张长长的名单,

上面罗列的人名,几乎涵盖了朝中三分之一的官员。看着这份名单,我嘴角的笑意,

越发深了。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他这是在向我投诚,也是在向我展示他的价值。不过,

这正是我需要的。有了这份名单,我清除苏家余孽的计划,就可以大大提前了。

9先帝的葬礼,定在七日后。按照祖制,先帝入陵前,后宫所有无所出的妃嫔,皆要殉葬。

这份殉葬的名单,由我这个太后,亲自拟定。当我看到名单上“苏贵妃婉柔”这几个字时,

我用朱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但我并没有立刻下旨。我在等。等一个让她身败名裂,

死无葬身之地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就在先帝葬礼的前一天,

永宁宫突然传来消息,苏婉柔疯了。她披头散发,在宫里又哭又笑,

嘴里不停地喊着:“是他!是他害死了陛下!不是我!不是我!”我听到这个消息,

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传令下去,严加看管,别让她死了。”我知道,她不是疯了。

她是怕了。她怕死,更怕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她一定会想办法,做最后一搏。而我,

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个盛大的舞台。10先帝出殡之日,天色阴沉,举国同悲。文武百官,

皇亲贵胄,皆身穿孝服,齐聚于皇陵之前。我牵着小皇帝萧珩的手,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前方,

神情肃穆。祭祀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在司天监的官员,宣布吉时已到,

准备封陵的那一刻。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疯了一般地扑向灵柩。“陛下!陛下您死得好冤啊!”是苏婉柔。她不知是如何挣脱了看管,

跑到了这里。她抱着灵柩,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陛下!您是被奸人所害啊!

您睁开眼睛看看,看看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她!是她杀了你!”她猛地转过身,

用血红的眼睛,死死地指着我。“是姜雪!是这个妖妇!她假死归来,毒杀了陛下,


更新时间:2025-07-31 16:5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