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恩一脸的义愤填膺,带着傅家人开始收拾东西,不料却被我底下的人拦住了:“傅将军这是要做什么?这些金银器皿你怎么能拿?这都是公主的东西。”
从傅成恩做驸马那一日起,我便不曾亏待他,我甚至为了他,在后院开辟了一块地修宗祠,给他摆放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里面供奉的所有器具,都名贵无比,十几年来,他习以为常,自然想把这些也带走。
嬷嬷在一旁冷言冷语:“傅将军,你以前供奉祖先的东西,不都收在后院那个荒废的小院嘛,公主怕你念旧都给你留着,那些都是当初公主和你成亲时,傅家带来的东西。”
我的贴身侍女在一旁,假模假样地训斥着新入府的侍女们:“这些东西都看好了,别让不长眼的搬走了,每一样,都要细细看着,责任到个人。还有,公主的许多嫁妆都放混了,府里放的到处都是,小心外人用别人东西用习惯了,顺手就拿。”
“哎,这位娘子,你头上的簪子可是番国进贡来的,这是皇上御赐给公主的。来人,把簪子给我取下来。”
有机灵的侍女冲上前,一把将簪子从琼娘的发上扯下,她捂着头发尖叫:“夫君!”
“这位傅公子身上云锦的布料也是库房里的,将军,这云锦可是寸尺寸金,也劳烦将军付一下银钱才是。”
我看着内院乱成一团,闹了半天,看着那琼娘和侍女吵做一堆,”这是夫君给我的首饰,你们怎能夺走!”
我在宫中住的这几日,傅成恩给琼娘布置好了院子,吃穿用度,都是库房内的好东西,除了皇上偶尔赏给他的,其它的全出自公主府。
我坐在院子里嘲讽笑道:“将军怕是忘了规矩,我的东西皆是内造,逾制佩戴,可是要获罪的,皇上赏赐的东西,你也敢随便送人?”
“来人,把傅将军带走的东西好好查一查,免得有所疏漏。”
半日后,傅成恩带着琼娘母子,还有几个打秋风的亲戚,搬出了公主府。
成亲前,傅成恩有一个小小的府邸,因为他做了驸马,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众人哪里还记得这个小院子,回去才发现,院子破旧得屋顶都是漏雨的。
琼娘呆呆地看着破落的院子,怔怔地说:“夫君,何至于此?”
傅成恩安慰道:“别急,我可是镇国将军,明日上朝,我再请皇上赐下府邸!你别忘了,我战功赫赫,皇上哪里离得开我?”
“如今不过是暂时的,只辛苦你收拾一下我们的新家,到时等新府赏赐下来,我必宴请京中权贵,给你一个名分。”
傅至安也跟着劝说:“娘,父亲的窘迫不过是一时的,如今他总算摆脱了公主,搬离了公主府,咱们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现在苦点算什么?”
琼娘含着眼泪笑了:“是,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了,再苦也没关系。”
他们一家三口的话,被有心之人传回了公主府,我听后差点没笑出声。
傅成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雨露,皆是君恩,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皇兄岂会容他富贵安乐。
况且,如若不是尚主,他才干平平,又哪里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他如此不知感激,居功自傲,渐渐失了本心。
皇上正是知道这些,才会在恩赏他的时候,强调他宠爱妻子,侍主有功,明面是欣慰,背后是敲打,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替他左右权衡,他就早失了圣心了。
傅成恩洋洋自得,觉得自己虽然离开公主府,但依旧可以皆着镇国将军的名头,在京中占据一席之地。
琼娘一直被傅成恩娇养着,哪里做过什么重活,这次离开公主府,一个下人也没带,凡事都要他们自己亲力亲为,收拾了好几日才收拾完,勉强整理了几间能住人的屋子。
琼娘看着自己做了几日活变得粗糙的手,累得腰酸背痛,只哭着说:“夫君,赶紧买几个使唤的人回来吧,妾身真的受不了了,我这十几年都没吃过这样的苦。”
傅成恩看着所剩不多的银两,苦劝琼娘:“你再坚持一段时日,当时我向皇上请求解甲归田,皇上允我想几日,我已决意明日上朝回禀皇上,我还年富力强,能再为皇上效力!”
“皇上一定龙颜大悦,到时必有赏赐,呼奴唤婢都是小事,等我给你讨一个封诰,也让你做做正经的夫人!”
谁知第二日上朝,他还未开口,皇上就已经下了圣旨:“傅爱卿,你那日请求解甲,朕想过了,你这些年辛苦了,是该让年轻的将领们历练历练了。”
“你的请求朕允准了,一会儿便将你手里的兵符交给骠骑将军,由他接替你的事务,傅爱卿,从今日起,你便解甲归田,安享天年吧,退朝。”
说完,便带着几个重臣去御书房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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