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哥是我的同乡,也是个极为热心情的人。
听说了我的情况后,只收了我一半的车费,并以他能开得最快的速度,在当天的零点前安全地将我送到了家那边的中心医院。
成功让我赶上了爷爷的最后一面。
而原本在病床上还吊着一口气的爷爷,在见到我后也终于安详的闭上眼走了。
爷爷的离去让我哭得泣不成声,好几次都险些晕倒在了父母的怀里。
国庆,这个本应是全国欢腾的时刻,我们家却因为爷爷的离世而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
但无论是多大的悲伤,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疗伤剂。
七天转瞬即逝,我的心也在时间的安抚下慢慢淡忘了悲伤。
回去的路上,我找了那天吃瓜的人要了她们手中有关那天我们争吵的视频。
随后又将那天与客服的电话录音给调了出来,又声情并茂地写了一篇小作文后全部打包发给了辅导员林哥。
林哥是个古板又正直的人。
也正因如此,在收到我发的一系列“证据”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我们给约到了办公室谈话。
办公室内。
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们。
而林哥则轻轻扶了扶眼眶,面色凝重,目光紧紧锁定在叶梦鸽的身上。
“叶梦鸽同学,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的话音刚歇,叶梦鸽还未来得及开口,眼泪便已夺眶而出,似乎有着满腹的委屈无法言说。
“林哥,我……”
许浣心见状,立马挺身而出,站到了她的身前,想要替她张口:
“林哥,这我可以替她解释…”
“等一下,等一下。”林哥朝她摆了摆手,“你先站到一边去,我现在问的不是你,她有嘴巴她可以自己回答。”
她们两人皆是一愣,像是没想到林哥会是这个反应。
“可是林哥…”,许浣心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林哥一个眼神给回了过去,最后也只好不情不愿地站到一旁。
看到她吃瘪,我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她朝我瞪了一眼,我直接一个眼刀飞了回去,顺带骂了一声:
“干嘛,眼睛有病啊,有病就早点去看!”
“你!”
“不准吵架!”林哥呵斥我们。
许浣心的嘴唇微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驳斥我,然而因为林哥在,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只能默默把话咽回肚子里。
只能不甘不愿地又瞪了一眼我。
林哥转过头,见到叶梦鸽还在不停地啜泣,便有些不耐烦地张口呵斥道:
“行了,你也别装哭了,我当辅导员都当了那么多年了,哪个是真哭哪个是假哭我难道还看不出来嘛。”
被当面拆穿后,叶梦鸽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
她不自然的伸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倔强:“…林哥,我没有装哭。”
“行行行,你没有,你没有。那你现在解释一下那件事情吗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退掉夏溪明同学的车票,别跟我说你是不小心的,天下哪有那么多不小心的事情,何况退票程序还有一个确定的按键。”
叶梦鸽紧紧拽着她的裙子,低垂着长睫,低声道:
“我就是一个人在学校太害怕了…想要她能陪陪我,而且之前我也问过她,国庆回不回家的,是她自己明确说过她不回家的……可是后来她却突然改主意了,于是我一冲动下就…”
林哥听到这些话后,一向严肃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略微嘲讽的笑容。
“我现在突然有些怀疑说你之前的逻辑课是怎么考及格的,你自己听听看你自己说的话有半点逻辑关系吗?”
而我也被她的话给气乐了,问她:“那你的意思是这事情还得怪我喽?”
“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