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我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声音麻木。

“奴婢遵命。”

顾凛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

他将我扶起，又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亲自为我戴在腰间。

那玉佩触手温润，上面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兰。

“戴上它，别弄丢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残忍。

“这是姐姐最喜欢的样式，咱家亲手刻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彻底将我打入深渊。

“从今往后，咱家不想再看到你身上有任何楚家的痕迹。”

顾凛的义女苏锦绣从家庙回来了。

她是在我入府后，顾凛才收的义女，据说是为了排解他姐姐死后的寂寞。

苏锦绣对我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今日更是。

她坐在主位上，眼眸黑沉，看着我走近。

我给她奉茶时，她突然开口，声音尖锐而刺耳。

“哟，这不是楚家的余孽吗？怎么，还在府里待着呢？”

我端着茶盘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