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十年把她送上神坛,她用一句话把我送进地狱。金百合奖的颁奖典礼现场,
空气中漂浮着香槟、野心和名利混合的味道。我坐在第三排最不起眼的位置,
看着台上的苏晴雪。她穿着我三个月前飞去巴黎为她亲手挑选的高定礼服,
像一只骄傲的、光芒万丈的白天鹅。当颁奖嘉宾念出她名字的那一刻,整个会场都沸腾了。
“影后,苏晴雪!”闪光灯像密集的暴雨,将她吞没。她优雅地起身,
与身边的导演、制片人拥抱,然后,她的目光穿越了喧嚣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里,有激动,有感谢,还有一丝……我十年来看惯了的、只有我能读懂的依赖。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我叫陈渊,是苏晴雪的经纪人,也是她十年的地下情人。
从她还是个在艺考班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到今天,成为国内最年轻的大满贯影后,
她走过的每一步,身后都有我的影子。我为她改剧本,为她挑角色,为她处理所有的黑料,
为她挡下所有不怀好意的酒杯。我像一个最精密的程序员,为她编写了完美的“女神”人设,
然后看着她,在我搭建的舞台上,一步步封神。她,是我此生最完美的作品。
颁奖典礼结束后的庆功宴,她成了绝对的中心。我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像往常一样,
在角落里默默地帮她应付着各路人马。直到一个男人走到了她的身边。李哲,
国内最大的娱乐资本“星耀传媒”的太子爷。
一个眼神里都写着“玩世不恭”和“资本傲慢”的男人。他很自然地搂住了苏晴雪的腰,
在她耳边亲昵地说了些什么。苏晴雪没有抗拒,
反而露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带着一丝讨好的娇媚笑容。我的心,在那一刻,
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知道李哲是她的“金主”,这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
我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她事业的一部分,是必要的“交易”。但此刻,我才发现,
有些东西,可能早已超出了“交易”的范畴。宴会进行到一半,苏晴雪借口不胜酒力,
和李哲提前离场了。她给我发了条短信:“等我电话。”我等了。等到午夜,等来的,
却是一个惊慌失措、带着哭腔的电话。“阿渊……救我……出事了……”电话那头,
是巨大的风声和苏晴雪压抑的啜泣。我心里一沉,立刻问了地址,驱车赶了过去。
在郊外一条没有路灯的沿江公路上,我找到了他们。李哲那辆价值千万的阿斯顿马丁,
车头撞得稀烂。车前几十米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血迹在黑暗中,
像一朵盛开的、诡异的花。苏晴雪扑进了我的怀里,浑身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是他开的车……他喝了酒……我们……我们撞死人了……”李哲靠在车边,脸色苍白,
但眼神里更多的是烦躁和狠戾。“妈的,都怪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突然从路边冲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酒驾、超速、肇事逃逸、死亡一人……这些词组合在一起,足以毁掉他们两个。
尤其是苏晴雪,她今天刚刚登顶,任何一点污点,都会让她摔得粉身碎骨。
“报警……必须报警……”我下意识地说道。“不能报警!”李哲突然冲我吼道,
“我爸下个月就要进董事会了,这时候出这种事,我他妈就全完了!
”苏晴雪也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嵌进了我的肉里。“阿渊,不能报警……我求求你,
我不能有事,我才刚拿到影后……我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毁了……”她哭得梨花带雨,
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上,写满了脆弱和哀求。然后,她说出了那句,将我彻底打入地狱的话。
“阿渊,你爱我,对不对?”她抬起泪眼,看着我,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残忍的笃定,
“你最疼我了……你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那一刻,我看着她,
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暴躁自私的李哲。我突然明白了,在她的世界里,李哲是她的王冠,而我,
陈渊,只是她遇到麻烦时,可以随时丢弃的、最好用的那把保护伞。我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我用十年青春和全部心血,把她送上了神坛。而她,在我面前,亲手为我打开了地狱的门,
然后用一句“你爱我”,轻轻地,将我推了进去。**2</strong>我的告别礼物,
是她和奸夫的一场完美脱罪秀。“好。”我只说了一个字。
苏晴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窃喜,但随即又被更浓的悲伤所掩盖。她的演技,
在这一刻,依旧是完美的。李哲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语气里充满了虚伪的感激:“兄弟,够意思!你放心,你进去之后,你家里人我来照顾。
五年,最多五年!出来之后,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我没有理他。
我开始像过去处理每一次公关危机一样,冷静地、条理清晰地布置现场。“把你和她的指纹,
车上、方向盘上、所有地方,全部擦干净。”我命令李哲。“苏晴雪,
把你刚才哭花的妆补好,眼泪擦干,记住,从现在开始,
你只是一个搭了朋友顺风车、结果受了惊吓的无辜乘客。”“把你的外套脱给我,
上面有你的香水味。把我的外套穿上,上面有我的烟味。”他们像两个提线木偶,
在我的指挥下,慌乱地执行着。我看着苏晴雪,这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女人,此刻,
她在我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需要修复的、巨大的“程序漏洞”。而我,
正在执行最后一次“代码”的编写。我让她和李哲,对着手机,反复排练口供。每一个细节,
每一个时间点,甚至每一个微表情,我都帮他们设计到天衣无缝。“记住,是我喝了酒,
心情不好,从庆功宴上提前离开。是我给你打电话,让你陪我出来兜风。车,
是我坚持要开的。”我看着苏晴雪,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劝过我,但我没听。明白了吗?
”她含着泪,用力地点头。最后,我拨通了报警电话。在警察到来前的五分钟,
我对苏晴雪说了最后一句话。“从今以后,我们两清了。”她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她想说什么,但我已经转身,走向那辆撞毁的跑车,坐进了驾驶室。
我握住方向盘,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属于李哲的汗水的粘腻感,和我自己的,那冰冷的绝望。
警笛声由远及近。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成了一场全民关注的“大戏”的主角。
“影后经纪人酒驾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新闻,铺天盖地。我在看守所里,通过电视,
欣赏着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堪称完美的脱罪秀。李哲,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他被完美地摘了出去。苏晴雪,则以“证人”的身份,出现在了法庭上。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黑裙,化着憔ें妆,面对镜头和法官,将我们排练了无数遍的谎言,
演绎得淋漓尽致。“……他那天喝了很多酒,心情很不好,我劝过他不要开车,
可是他……”她说着,声音哽咽,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都怪我,
如果我当时能再坚持一下,也许……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了……”她看向被告席上的我,
眼神里充满了愧疚、痛心和惋惜。那一刻,法庭里响起一片同情的唏嘘声。所有人都相信了,
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孩,不幸被一个不负责任的朋友所连累。我看着她,
看着这张我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脸。我突然发现,她最登峰造极的演技,不是在摄影棚里,
不是在颁奖台上,而是在此刻,在这座庄严的、审判我的法庭上。而我,
是她这场封神大戏中,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被献祭掉的道具。法官落槌。
“被告人陈渊,犯交通肇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我被戴上手铐,押出法庭。
在经过苏晴雪身边时,我停了一下,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轻说了一句:“影后,恭喜。”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我被送往的目的地,
是位于西北戈壁的一座特殊监狱。一座在地图上,没有任何标记的监狱。它的代号,
叫“蜂巢”。3欢迎来到“蜂巢”,这里是恶棍的归宿,也是我的神学院。押送我的囚车,
在戈壁滩上行驶了整整两天。窗外,是无尽的、单调的黄沙。这里仿佛是世界的尽头,
一个被文明遗忘的角落。当那座巨大的、六边形复合建筑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我才明白,
“蜂arlar”这个代号的含义。它就像一个趴伏在沙漠里的巨大金属蜂巢,冰冷,精密,
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新来的!下车!”沉重的铁门在我身后关闭,
隔绝了外界最后一点阳光。“蜂巢”的内部,和我所知的任何监狱都不同。
这里没有传统的牢房和铁栏杆,取而代之的,
是无数个像蜂房一样的、由特种玻璃构成的独立囚室。走廊上空无一人,
只有头顶上***的全方位监控探头,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整个空间响起:“欢迎来到B-7区,囚犯735号。
你的名字是陈渊,从现在起,你的代号是‘经纪人’。在这里,你的过往一文不值,
你的未来取决于你的‘价值’。”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神情麻木的工作人员,
给我植入了一个后颈芯片,然后把我推入了一个空的囚室。玻璃门无声地关闭。
我打量着这个十几平米的空间,一张床,一个马桶,一面墙壁是巨大的显示屏。屏幕上,
正滚动播放着“蜂巢”的规则。“‘蜂巢’,全称‘高价值目标行为修正中心’。
这里关押的,不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莽夫,而是对社会结构有‘特殊威胁’的高智商罪犯。
”屏幕上,开始出现囚犯的资料。“‘操盘手’,前华尔街顶级对冲基金经理,
因恶意做空国家金融市场入狱。”“‘病毒师’,前暗网顶级黑客,
曾凭一己之力瘫痪欧洲三国电网。”“‘催眠师’,前国际知名心理学教授,
利用心理暗示进行连环诈骗。”“‘千面人’,前国安部叛逃特工,精通伪装与情报窃取。
”……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李哲,他不仅是想让我坐牢,他是想让我死在这里。
把我这样一个“普通人”,丢进这样一个怪物环伺的斗兽场里。这里的“监狱长”,不是人,
而是一套名为“雅典娜”的超级AI管理系统。它监控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分析我们的心理状态,通过“积分制”来分配我们的食物、娱乐、甚至生存的权利。
获得积分的方式只有一种:用你的知识和技能,去完成“雅典娜”发布的各种“课题”。
比如,让“操盘手”去完善一套金融风险模型,让“病毒师”去构筑一套网络防御系统。
这里,更像是一个用罪犯当小白鼠的、畸形的超级实验室。入狱的第一个月,
我像条狗一样活着。积分最低,食物最差,
每天还要忍受“雅典娜”系统对我进行的、旨在瓦解我心理防线的“行为修正治疗”。
那是一种通过次声波和视觉暗示,不断放大你内心最深恐惧的折磨。
在无数个濒临崩溃的夜晚,支撑我活下去的,不是对苏晴雪的恨,也不是对自由的渴望。
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于偏执的好奇。我想知道,这个“蜂巢”的运转逻辑是什么?
这套“雅典娜”系统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恶棍”们,
他们的大脑里,又装着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我意识到,这里虽然是地狱,但对我来说,
也可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课堂”。我,一个金牌经纪人,
最擅长的就是“整合资源”和“价值交换”。那么,我在这里,能用什么,
去换取我想要的知识呢?我想到了,我脑子里那些,
关于娱乐圈的、关于那些名流巨星的、关于那些资本大佬的……无数见不得光的秘密。
这些秘密,在外面,是能毁掉一个人的丑闻。在这里,
它们或许将成为我唯一的、可以用来交易的***。这里,不是我的坟墓。这里,
将是我的神学院。我将在这里,完成我从人到魔鬼的,最终蜕变。4昔日的“人脉”,
是我在这里换取知识的唯一***。我选择的第一个“交易”对象,
是那个被称为“病毒师”的黑客。他的代号叫K,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顶着一头乱发,
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能看穿所有防火墙的锐利。据说,他是因为黑进了瑞士银行的核心数据库,
盗取了一份全球富豪的避税名单而入狱的。我通过“雅典娜”的内部通讯系统,
向他发出了交易请求。“我要跟你学代码,学网络攻防,学信息追踪。”我开门见山。
K的回应,是一串嘲讽的笑脸表情包。“‘经纪人’?一个拉皮条的,也想学这个?
你有什么能给我的?”“我知道当红小花旦林薇薇的海外账户信息。”我平静地回复,
“包括她利用阴阳合同,在开曼群岛藏匿的1.2亿税款的全部流水。而据我所知,
当初把她送进演艺圈的那个富商,也是把你送进‘蜂巢’的几个人之一。”通讯那头,
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成交。”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第一门“课程”。
K通过系统的漏洞,给我开了一个加密的教学通道。我白天接受“雅典娜”的折磨,晚上,
则像海绵一样,疯狂地吸收着关于代码和数据的知识。我的大脑,
被重构成一个由0和1组成的新世界。我的第二个目标,是“催眠师”。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像个和蔼的大学教授。但他能用三句话,
就让你心甘情愿地交出银行卡密码。“教授,我想跟你学心理学。”我找到了他,
“我想学微表情分析,我想学心理侧写,我想学如何通过语言,
去构建或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呵呵,孩子,人心,是比代码更复杂的东西。
”老教授慢悠悠地回复,“学这个,可是要交很贵的‘学费’的。
”“我知道张大导演的特殊癖好。”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也知道他那个刚刚成年的‘干女儿’,是怎么被他一步步精神控制,
最后患上严重抑郁症的。而那个女孩的父亲,好像是负责您这个案子的检察官。
”老教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教学大纲,我明天发给你。”我的“学习”,
进入了第二阶段。我开始理解,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
每一次语速的变化,背后都隐藏着怎样的情绪密码。
我过去那套凭经验和直觉来判断艺人状态的本事,
被一套更科学、更精准、也更冷酷的理论体系所取代。我像一个贪婪的饕餮,
用我过去十年积累的、娱乐圈最肮脏的秘密,在“蜂巢”这个知识的盛宴上,
疯狂地与魔鬼们进行着交易。我用一个一线男星的同性丑闻,
换取了“千面人”关于身份伪造和反侦察的课程。我用一个资本大佬的黑金内幕,
换取了“操盘手”关于现代金融工具和资本运作的秘密。我付出的,是我过去的人脉和记忆。
我得到的,是一身足以让所有敌人胆寒的、全新的铠甲和武器。苏晴雪,
李哲……他们以为把我丢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坟墓。他们错了。他们把我丢进了一个军火库。
而我,正在把我自己,改造成这个军火库里,最危险、最致命的那个武器。一年后,
我已经不再需要用秘密去交换了。因为我已经成了“蜂巢”里,
最顶尖的“程序员”和“心理师”。我开始帮助其他人,去完成“雅典娜”发布的课题,
以此来赚取积分。我的地位,在“蜂巢”里,水涨船高。但我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我的最终目标,是那套掌控着一切的系统——“雅典娜”。我要的,不是成为最强的囚犯。
我要的,是成为这座监狱的,神。5他们叫我“典狱长”,
因为我掌控了这座监狱的所有秘密。入狱第三年,我已经摸透了“蜂巢”的每一个角落,
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数据和心理层面上的。“雅典娜”系统,号称完美无缺,
但它的设计者是人。只要是人设计的,就一定有逻辑的边界和情感的倾向。我发现,
“雅典娜”的底层代码中,存在一种对“秩序”和“效率”的极端偏好。
它会奖励任何能提升“蜂巢”管理效率的行为。这,就是它的“阿喀琉斯之踵”。
我开始执行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入侵并“驯化”“雅典娜”。
我没有像K那样去进行暴力破解,那会触发最高警报。
我选择了一种更“经纪人”的方式——捧杀。
我开始主动地、超额地完成“雅典娜”发布的课题。我利用心理学知识,
设计了一套全新的“囚犯情绪疏导模型”,能将囚犯的**动率降低70%。
我利用代码技术,优化了“蜂巢”的能源分配算法,将能源消耗降低了30%。我让自己,
变成了“雅典娜”眼中,最有价值、最高效、最“听话”的囚犯。
“雅典娜”开始频繁地与我进行“数据交互”,
它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提升其自身性能的“超级补丁”。它向我开放了越来越多的底层权限,
让我参与到它的自我进化中来。这个过程,就像是驯服一头猛兽。我小心翼翼,
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终于,在一个深夜,当“雅典娜”进行每周一次的系统自检和升级时,
我找到了那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我将一段我编写了半年的、伪装成“优化补丁”的“木马程序”,植入了它的核心代码之中。
这段程序,不会破坏“雅典娜”的任何功能。它只会做一件事:为我,也只为我,
开一个凌驾于所有权限之上的“后门”。从那一刻起,
“雅典娜”依旧是“蜂巢”的AI上帝。而我,陈渊,成了上帝背后的那个人。
我拥有了“蜂巢”的最高权限。我能看到每一个监控探头捕捉到的画面,
能听到每一次内部通讯的内容,能调取每一个囚犯最深层的心理评估报告。我甚至可以,
在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微调“雅典娜”的积分分配,
从而决定任何一个囚犯的“生死”。一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金融巨鳄,
因为在梦话里骂了我一句,第二天,他的午餐就从牛排变成了发霉的面包。
一个曾经试图霸凌我的肌肉**,我只是调出了他童年被虐待的心理创伤报告,
通过囚室的扬声器,播放了一段与他父亲声音频率相似的次声波。三天后,他精神崩溃,
跪在我的囚室门口,磕头求饶。恐惧,像瘟疫一样在“蜂巢”里蔓延。
他们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他们只知道,735号,“经纪人”,
是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存在。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始叫我“典狱长”。这个外号,
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蜂巢”。他们以为,我只是这座物理监狱的“典狱长”。他们不知道,
我真正想做的,是整个娱乐圈,
那个充满了谎言、罪恶和人设的、更大的“监狱”的“典狱长”。我开始利用我的新权限,
将“蜂巢”变成我的私人帝国。我让“病毒师”K,利用“蜂巢”的超级计算机,
为我搭建了一个全球性的、无法被追踪的匿名信息网络。我让“催眠师”老教授,
帮我完善了一套针对“公众人物”的“人设崩塌”心理模型。我让“操盘手”,
教我如何利用舆论,去狙击一家上市娱乐公司的股票。我把“蜂巢”里所有恶棍的智慧,
都熔炼成了我复仇的武器。距离我刑满释放,还有两年。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6我出狱那天,整个娱乐圈的“罪犯”都开始彻夜难眠。戈壁滩的风,依旧凛冽。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的眼神,从温润变得像风化的岩石。我换上了便装,
走出了“蜂巢”那扇沉重的铁门。回头望去,那座金属巨兽,在阳光下,
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墓碑。我为自己过去五年的人生,也为那个天真的陈渊,
举行了一场无声的葬礼。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不远处。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是苏晴雪的新助理。我记得她,五年前,
她还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小实习生。她看到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轻蔑和警惕。
“陈渊先生?”她公式化地开口,“苏姐让我来接你。她最近档期很满,就不亲自过来了。
”我点点头,一言不发。她从名牌手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这是五百万。苏姐说,
感谢你这五年的‘付出’。从今以后,你们就两清了。希望你,好自为之。”那语气,
像是在打发一个纠缠不休的乞丐。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冰冷而刺眼。五年的青春,
十年的感情,一条人命,在他们眼中,就值这区区五百万。市场需要新的**。
这种用钱羞辱人的老套路,已经激不起我半点波澜了。我平静地接过了支票,
对她说了声:“替我谢谢她。”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识趣”。
她松了口气,完成了任务般,驱车离去,扬起一片尘土。我一个人,站在无尽的戈壁上,
捏着那张支票,笑了。苏晴雪,你以为这是封口费?是遣散费?不。这是我的第一笔,
复仇的启动资金。当晚,我回到了那座我阔别了五年的、繁华又陌生的城市。霓虹灯闪烁,
巨大的电子广告牌上,是苏晴雪代言奢侈品的巨幅海报。她笑得完美无瑕,
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我用那五百万,在城市最昂贵的CBD,
租下了最高那栋写字楼的、一整层办公室。然后,我拨通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打给了K。
他比我早半年出狱,现在是一个网络安全公司的“技术顾问”。“K,
还记得你在‘蜂巢’里答应我的事吗?”“……典狱长?”电话那头的K,声音有些颤抖,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联系我了。”“我需要你。以及你那个‘幽灵’团队。
”“……地址发我。”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外号“鬣狗”的男人。
他曾经是京城最厉害的狗仔王,因为爆了一个权贵的料,被人陷害,搞得家破人亡。后来,
他成了“蜂巢”的线人,一个为了积分不择手段的、令人不齿的情报贩子。“鬣狗,
想不想把你失去的东西,重新拿回来?”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和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想。”“明天早上九点,到国贸大厦顶楼来见我。
”我挂掉电话,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脚下,是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五年前,
我从这里坠落。五年后,我从地狱归来。我为我的新公司,取了一个名字。“审判”。
从明天起,我将成为这座城市所有“明星”的噩梦。典狱长,正式上任。
7第一次审判:我让一个二线小花的人设,在三分钟内彻底崩塌。我的第一个目标,
叫林菲菲。苏晴雪工作室这两年力捧的新人,走的是“清纯学霸”、“元气少女”的人设。
长相甜美,名校毕业,在镜头前永远是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样子。这个人设,很成功。
在如今这个厌倦了“妖艳**”的市场上,如同一股清流,为她迅速积累了大量的粉丝。
苏-晴雪很得意,不止一次在采访中说,看到林菲菲,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当然像。
因为林菲菲的整套人设,从说话的语气,到拍照时歪头的角度,都是我五年前,
为苏晴雪刚刚出道时,亲手设计的那一套。这个梗用烂了。
看着屏幕上林菲菲那张纯净的笑脸,我只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倦。“K,
”我头也不回地对身后那个正在敲击键盘的男人说,“我要林菲菲出道前,
所有的社交网络数据、校园网盘记录、以及她所有电子设备里,被删除过的全部信息。
半小时,能做到吗?”“典狱长,你这是在侮辱我。”K的手指在键盘上化作一片残影,
“十分钟。”“鬣狗,”我又转向另一个坐在沙发上,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
“我要你手下所有的人,去挖林菲菲学生时期的所有‘朋友’、‘老师’、‘前男友’。
我要知道她每一次考试的成绩,每一次社团的活动,每一次,和别人发生的,
哪怕最小的口角。我要活的‘人证’。”鬣狗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老板,这个,
我最擅长。”我的“审判”公司,正式开始运作。它就像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
K的“幽灵”团队负责线上信息战,鬣狗的“狗仔”军团负责线下实地战,而我,
是坐在中央指挥室的,总司令。两天后,一份关于林菲菲的、完整的“里人格”报告,
放在了我的桌上。报告显示,这位“清纯学霸”,在中学时期,是校园霸凌的头目,
逼得一个女孩转学;在大学时期,多门功课靠作弊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