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陌生世界的不适感。根据涌入脑海的记忆,我登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司机透过后视镜望向我:“太太,路总呢?”
记忆告诉我,这位司机将来会成为白月光沈语凝的帮凶,我冷着脸没有回答。
汽车驶入一处庞大的豪华庄园,几千平方米的独栋别墅让我不由得屏息。女主的记忆片段不断闪现,我勉强维持镇定,没在佣人面前表现出惊讶。
走进原主的房间,上百平米的衣帽间、独立书房、景观阳台令我目瞪口呆,连浴室都比我从前的整套公寓还大。衣柜里各式高定礼服、珠宝首饰、名牌手袋数不胜数。
我扶着墙壁,感到一阵眩晕。这不像是真的。
教师生涯的艰辛与低薪在此刻被彻底颠覆——我已经是一个身价五百亿的富婆了。
根据小说设定,路庭和夏语结婚时,路家负债累累,所以并未签署任何婚前协议。如今,这位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已成为千亿帝国的掌舵者,而我作为合法妻子,理应拥有其中一半的财富。
可悲的是,原主被***至深,书中她提出离婚时甚至愿意净身出户,只为不被人说成贪财。她的自卑感已经根深蒂固到可怕的程度。
我不知道原主去了哪里,也不清楚她会不会回来。但如果她会回归这具身体,我希望到时候能为她留下足够的财产,即便她恋爱脑到无可救药,至少也能衣食无忧。
我享受了一个奢华的热水浴,穿上丝绸睡裙,沉入如云朵般柔软的床铺,很快坠入梦乡。
梦中,我成了亿万富翁的掌上明珠,不必再为生活奔波,每天睡到自然醒,银行卡里的数字永远不会减少。我走进记忆中最爱的小店,点了一碗牛肉粉,豪气地付了一百元不找零。
正当美食即将端上来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带着起床的烦躁,我拖着步子去开门:“什么事?”
路庭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神情微妙地变化。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意识到睡裙下的身体若隐若现,慌忙用手遮挡。
“夏语,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语气生硬。
本就被打扰睡眠而不快,他这居高临下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我皱眉反问:“你敲门就是为了说这种废话?”
他脸色一沉:“明天有场晚宴,你陪我去。”
我立刻想起原著剧情——这场宴会正是白月光沈语凝回国的场合,男主将为她神魂颠倒,而女主则在众人嘲讽中泪眼婆娑,备受屈辱。
“知道了。”我简短应道。
路庭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却直接关上了门。
这下麻烦了。名流宴会对我这个教书匠来说太过陌生。我只能借助网络搜索相关资料,结合原主的记忆,像准备一堂公开课那样认真筹划。
我拿出笔记本,开始写下我的“教案”:
宴会目标:教训所有欺负原主的人,维护她的尊严与社会地位。
重点难点:保持冷静,举止优雅,同时不能对路庭太过苛刻以免影响股价损害自身财产。
准备工作:熟悉宾客名单,了解场合背景,掌握基本礼仪。
……
写完详细计划后,我在房间里反复演练,直到感到满意才回到床上。
次日,我继续完善细节,练习穿高跟鞋的步态。晚上路庭亲自来接我,一路上我不动声色地记住各位宾客的面孔。
抵达目的地后,我自然地挽上路庭的臂弯。他停下脚步,冷眼俯视我。
我微笑回望,眼神中却暗藏警告:“怎么了?”
这是一场公开演出,你最好配合演好你的角色。
他无言以对,只好任由我挽着他的手臂入场。
宴会开始顺利,我彬彬有礼地扮演着贤内助的角色,直到沈语凝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局面。
一见到她,路庭立刻甩开我的手,隔着人群与她四目相对。全场宾客的目光都转向了我,观察我的反应。
沈语凝径直走到路庭面前,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全然无视我的存在。
“阿庭。”她柔声呼唤,眼中泛起泪光,“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可以吗?”
她装出一副卑微的姿态,路庭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留下一句“等我”便跟着她离开。
他的公然抛弃引发了众人的窃窃私语:
“夏语真可怜,五年过去路哥还是忘不了语凝。”
“心机女哪能和语凝相提并论。”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夏语只是半路插足,还是识相点让位吧。”
这些荒谬言论令我怒火中烧。在现实中,哪个高级社交场合会容忍如此低俗的议论?
“一个是未得到的白月光,一个是睡了五年厌倦的老婆,明眼人都知道该选谁。”有人甚至开起了下流玩笑。
我的位置靠近舞台,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终于忍无可忍,大步走向台前。
拿起话筒,直指刚才说黄段子的男人:“这位先生,请上台来,把您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大家听听。”
全场霎时鸦雀无声,那人尴尬地僵在原地。
“怎么了?请上来啊。为什么不敢?”我步步紧逼,“刚才开黄腔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敢了?”
“把低俗当幽默,您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是让您这样使用的?”
目光扫到一个熟悉身影——路庭的一位“兄弟”。他一对上我的视线就慌忙低头,生怕被我点名。
我的气场震慑了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们心知自己的言论不堪入耳,只是以往夏语过于软弱,才让他们肆无忌惮。
小说《穿成虐文女主后夏语夏语》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