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胖婶子的剪刀就要朝她的麻花辫而去。
阮栀灵机一动,挣扎的时候故作不经意间将脖子上的珍珠红绳挂到胖婶子的剪刀上,然后哭喊:
“不要拿我的玉珠,这是我外公给我的传家宝,可以保平安的,呜呜呜……
求你还给我……”
胖婶子原本嫌这红绳碍事,刚准备甩掉,结果就听到阮栀说的那句传家宝,顿时眼冒精光。
我滴乖乖。
这些人可都是资本家。
家里有钱得很。
那有钱人家的传家宝岂不是大宝贝?
想到这,她哪还顾得上给阮栀剃阴阳头,当即一剪子下去剪断红绳,拿起珍珠红绳就跑。
生怕被阮栀要回去,也怕别人跟她抢。
阮栀只能伸着尔康手,在那无力地喊:
“我的玉珠啊!
还我玉珠!”
确保阮娇娇听得清清楚楚。
而阮娇娇不仅听清楚了,还看得清清楚楚。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金手指被别人抢走,第一反应就是去追。
没曾想却被阮栀抓住。
“都怪你,要不是你喊来那个胖婶子,我的白玉珠怎么会被抢。
你赔我白玉珠!
你快赔我!”
阮娇娇被拽得来回踉跄,还没办法反驳,她自己心里都呕得够呛。
自己刚才多什么嘴啊!
就为了逞一时之快,这下好了,金手指丢了。
不行,她得赶紧去追回来。
没有金手指的话,她下放日子还怎么过?
想到这,她一把推开阮栀,就要去追胖婶子。
结果又被阮耀宗拦住。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珠子干啥?
赶紧回去!”
阮娇娇不死心,可阮耀宗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拽着她就走。
想他阮耀宗风光了半辈子,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难怪沈家那位会受不了自戕。
眼下他迫切想离开这里躲回家,尤其是顶着这副阴阳头的情况下,实在是没脸见人。
“可是爸,那毕竟是唐家的传家宝,还是二妹的平安符。
要是弄丢了,会不会不太好?
你就让我去要回来吧。”
眼看胖婶子就要跑远,阮娇娇都快急死了,使劲想挣开阮耀宗的手。
奈何阮耀宗非但不松手,还加大了手劲,直把阮娇娇的手腕勒出一道红痕。
“要什么要!
谁让她自己护不住东西,怪不得旁人。”
就这耽搁的功夫,那胖婶子早没影了。
阮娇娇没办法,只能先暗暗记住胖婶子离开的方向,准备等晚上再偷偷溜出来找。
阮栀跟在他们身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勾了勾唇。
看来晚上阮娇娇没功夫来打扰自己行动了。
……
等阮家一行人到家时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刚一到家,阮皓轩就开始哀嚎:
“爷爷奶奶,爸,你们看我这头发,还怎么见人啊!”
阮爷爷阮奶奶闻言也在那唉声叹气。
但他们今天受了这么大罪,还来回走了俩小时,老骨头根本吃不消,此时正瘫坐在地,根本没劲开口安慰宝贝大孙子。
至于为啥坐在地上,自然是家里已经被那些红袖章全部搬空,连张凳子都没剩。
别说凳子,就连唐婉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想找把剪子都找不到。
“宗哥,家里的剪子都被他们拿走了。
我们这头发可怎么办?
呜呜呜……”
唐婉珍自从中午红袖章来抄家开始就一直在哭,哭到现在,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但她一向没主见,都听阮耀宗的。
所以现在仍是习惯性依赖阮耀宗。
可阮耀宗本来就烦,眼下听到她的哭声只觉得更烦,忍不住吼道:
“哭哭哭,你哭丧呢!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我哪知道怎么办?
没剪子我还能给你变剪子去?”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同样被剪光的半边头,气得踹墙,哪还有从前世家子弟的形象。
就连阮梦跟阮玥也在那苦大仇深地抱着头。
不得不说,他们现在这发型还真的挺喜感的。
要不是场合不对,加上今天的遭遇导致没啥心情,不然阮栀怕是会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作为全家唯一一个头发完好的人,她还是缩到角落别吭声了,省得拉仇恨。
好在他们也没破防太久,主要折腾到现在,所有人都饿了。
但眼下阮家啥都没有,那些红袖章做事也真绝。
居然连一粒米都没给他们留。
不用说,肯定是赵立新的意思。
阮皓轩受不了又开始骂骂咧咧。
“肯定是赵立新!
这个白眼狼,以前占了我们家多少便宜,结果就属他落井下石最厉害。”
阮家其他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但他们知道现在这情况,他们就是骂破天都没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晚饭没得吃,众人也没在客厅待多久,很快便各自回房间休息。
阮栀一直盯着阮娇娇的房间,见她出门后,这才悄悄跟上去。
看着阮娇娇朝左边人民广场的方向而去,阮栀满意地勾勾唇,转而走向右边。
她准备先去一趟唐家。
唐家情况跟他们阮家差不多。
这次清算唐家明面上的财产都被赵家带人抄了。
但他们阮、唐两家几代经商,积累的财富何止表面这些。
根据小说里所说,不管是阮家还是唐家,在公馆里都挖了暗室。
真正的好东西都藏在那里面了。
还有一大部分藏宝在祖宅。
但祖宅太远。
她暂时还拿不到,而且也不知道里面的机关怎么开。
只能等后面再想办法去拿了。
小说里不管是两家公馆里的藏宝还是祖宅的藏宝,最后都进了女主阮娇娇的口袋。
这次有自己在,阮娇娇休想染指她外公家的财宝。
阮栀这么想着,很快便到了唐公馆。
其实阮家离唐家并不远,走快点十几分钟就能到。
但阮栀还是走了二十多分钟。
实在是她这身体太不争气,加上今天又累着了,才走十来分钟就喘个不行。
这短短一截路,就歇了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