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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这位才是我的太太。”
霍承屿一把搂过身侧的顾凝巧,原本阴沉的嗓音瞬间柔软。
“祝家千金祝桑宁,真正的霍太太。”
“而她......”
无视那些惊愕的视线,霍承屿顿了顿,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祝桑宁。
“那位是我的总裁特助顾凝巧,只不过是长得像我老婆的替身罢了。”
“放身边玩玩而已,倒是很养眼。”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似乎为了增加说服力,霍承屿突然俯身深吻顾凝巧,故意展示给记者看。
两人唇舌交缠,扯出暧昧的银丝。
祝桑宁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如遭雷劈。
但该死的失语症偏偏又扼住喉咙,反驳和质问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凝巧略带挑衅的视线扫过她,笑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承屿,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她脸颊的潮红尚未褪去,娇滴滴地挽上霍承屿的臂膀。
“你昨晚折腾我到半夜,事后还专门为我清理身子,搞得自己一宿没睡,现在别吹感冒了......”
顾凝巧的话里隐约带着炫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两人离开前,祝桑宁对上霍承屿片刻的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黑眸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歉意。
围观人群自讨没趣,径自散场。
甚至有人故意高声议论: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整容成霍太太的样貌,估计是靠身子爬上位,脏女人真不要脸......”
充斥恶意的视线纷纷投来,像无数针扎般刺痛她千疮百孔的心。
祝桑宁霎时红了眼眶,唇边扯起自嘲的笑。
明明过去他在那场绑架后,信誓旦旦地许诺会待她如从前,坦坦荡荡。
但现在,霍承屿为了上演这场“保护”的戏码,故意张冠李戴。
任由无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砰!”
突然一声巨响,祝桑宁身边附近的婚礼装饰用氢气球突然爆炸。
炙热的火舌腾地卷起。
滚烫的热浪灼伤她手臂的皮肤,烫出的成片脓疱触目惊心。
“着火了!快跑!”
人群瞬间乱成一片,四处逃散。
众人互相推搡,挤得祝桑宁倒在地上,手上的烫伤蹭到地面流出脓血,疼的钻心。
不少慌乱的人重重踩上她纤瘦的身体。
眼泪模糊的视线中,霍承屿停在不远处,多次回头。
祝桑宁想喊住他,但复发的失语症让求救声像鱼刺一样卡在嗓间。
声带疼得快要撕裂,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这时,顾凝巧故意捂着脚踝,娇声喊道:“承屿,我脚崴了,好痛!”
她的声音立刻吸引走霍承屿的全部注意力。
他猛地打横抱起顾凝巧,眼底的焦急和关切几乎满溢而出。
与当初找到被绑架的祝桑宁时,如出一辙。
“都让开!有伤者!”
祝桑宁浑身发痛,连心脏也像是千万蚁虫啃噬般,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霍承屿的背影。
恍神间,他和记忆中那永远护在她身前的少年身影重叠。
高中时期,霍承屿因报复霸凌过祝桑宁的女混混,被校外青年打得左手骨折。
她骂他傻,他却笑着拭去她的眼泪,说“桑宁别哭,我不疼。”
五年前,他孤身一人杀进绑匪窝,不顾身上的伤咬牙背起她,说“别怕,我永远都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但是,霍承屿,你食言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她也受伤了,甚至没分出半点眼神。
祝桑宁跌跌撞撞地挤出人群,拦下一个路人,试图用手语比划着帮忙叫救护车。
但下一秒,她被人狠狠推开:“脏死了!滚开!”
注意到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时,祝桑宁这才发现满脸尘灰,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也脏兮兮。
她紧紧咬着唇,眼泪不争气地砸落,委屈和不甘的情绪彻底失控。
所有人都在欺负她没法说话。
这时,身后响起霍承屿急切的呼喊声。
“宁宁!”
祝桑宁故意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拦下一辆计程车。
随着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车牌五个八的黑色迈***稳稳停在她面前。
霍承屿长腿跨出驾驶室,用自己的西服外套轻盖住她。
“先上车,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