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身，拉开门冲下楼。程予安和雨薇正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精致的晚餐。顾晚径直走到餐桌前，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拿起叉子，挨个尝遍了每一道菜。

"顾晚!你干什么?"程予安站起身。

顾晚放下叉子，直视他的眼睛："我能尝出味道。只有你做的食物，我才能尝出味道。"她转向一脸错愕的雨薇，"抱歉打扰你们的约会，但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男朋友。"

不等两人反应，顾晚拉起程予安的手腕："厨房，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准备明天的品鉴会菜单。"

雨薇愤怒地站起来："程予安!这是怎么回事?"

程予安的表情从震惊变为玩味，他轻轻挣脱顾晚的手："看来我的前女友有急事。"他俯身在雨薇耳边说了什么，女孩不情愿地拿起包包离开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顾晚警惕地问。

程予安走回厨房，重新系上围裙："我说你精神不太正常，失去味觉后产生了奇怪的妄想。"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过现在看来，这似乎不是妄想。"

顾晚深吸一口气："我需要你的帮助。明天的品鉴会..."

"我凭什么帮你?"程予安打断她，"五年前你一走了之，现在却要我救你的事业?"

"不是无偿的。"顾晚咬牙，"我可以付钱。"

程予安大笑起来："你觉得我缺钱?"他突然靠近她，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不如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帮你一次。"

"什么问题?"

"当年为什么离开?"

顾晚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后退一步："换个问题。"

"不，就这个。"程予安的眼神变得锋利，"说实话，我就帮你度过明天的难关。"

顾晚的嘴唇颤抖着，真相就在舌尖打转——她离开是因为他的母亲告诉她，程予安的心脏病是因她而起，如果她真的爱他，就该离开让他安心治疗。但她不能说，因为程母警告过，如果程予安知道真相，激动之下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心脏问题。

"我...厌倦了。"她最终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程予安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很好。"他转身走向冰箱，"我会帮你准备明天的菜品，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的投资。"

顾晚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胃里像是塞了一块冰。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了他，但她别无选择。

"从现在开始，"程予安头也不回地说，"你住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要回答我一个关于过去的问题。说谎或者拒绝回答，合作就终止。"

顾晚艰难地点点头："成交。"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敲打着玻璃，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问着过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