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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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珠在他催动下微微发光,幽光笼罩着冰棺,也映照着他苍白而执拗的脸庞。

未来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他注定要背负着这份沉重的爱与恨,孤独地走下去,直至生命终结,

或者……奇迹降临。1.药香与泥痕玄阴宗的杂役院,永远浸在两种气味里:潮湿的霉味,

和晒干的药草香。苏明第一次闻到这味道时,刚被宗门的收徒执事扔在杂役院的石阶上,

背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混着泥土结成暗红的痂。"新来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费力地抬头,看见个穿着灰扑扑弟子服的少女,手里挎着个竹篮,

篮里摊着刚晒好的紫苏叶,阳光透过她的发梢,在鼻尖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比他矮半个头,

眉眼弯弯的,像含着笑,可眼神里却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这就是柳嫣然。那年她十二岁,

已经在杂役院待了两年,靠帮药堂晒药草换微薄的月例。苏明十三岁,

是被家乡宗族送来"碰运气"的孩子,资质平庸得连测灵石都只泛起淡青色的光。

"别躺着了,内门的师兄们看到会踢人的。"柳嫣然放下竹篮,伸手扶他。

她的指尖带着药草的清凉,触碰到他胳膊上的擦伤时,苏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忍忍,

我这有药。"她从篮底摸出个小小的陶罐,里面是灰褐色的药膏,

"这是我用蒲公英和马齿苋熬的,治外伤很灵。"药膏抹在伤口上,先是一阵刺痛,

接着就泛起暖意。苏明看着她蹲在地上,认真地帮他处理背上的擦伤,

竹篮里的紫苏叶被风吹得轻晃,香气混着她发间的皂角味,成了他对玄阴宗的第一份记忆。

杂役院的日子像磨盘一样沉重。天不亮就得起来劈柴、挑水,轮到晒药草时,

要在药圃里蹲一整天,盯着那些娇嫩的灵草,不能被虫咬,也不能被烈日晒焦。

内门弟子路过时,总会用靴尖踢踢他们的水桶,或是把晒好的药草扫到地上,

看着他们慌忙捡拾的样子哈哈大笑。"废物就是废物,连灵根都没觉醒,也配进玄阴宗?

"这天午后,两个穿着月白内门服的弟子又来刁难。

其中一个高个子抬脚就踹翻了苏明的水桶,清水混着泥溅了他一身。苏明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练了三个月,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磕磕绊绊,

测灵石的光芒从未变亮过,"废物"这两个字,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身上。"你们干什么!

"柳嫣然突然冲过来,张开胳膊挡在他身前。她比那两个内门弟子矮了一个头,却梗着脖子,

眼睛瞪得圆圆的,"杂役弟子也是宗门弟子,你们凭什么欺负人?""哟,

这不是药篓子里的小丫头吗?"高个子弟子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捏她的脸,"怎么,

想护着这废物?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苏明猛地推开柳嫣然,

自己迎了上去:"有事冲我来。"拳头挥出去的瞬间,他就知道要糟——他这点力气,

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一脚踹倒在地。后背撞在石阶上,旧伤新痛一起涌上来,

眼前阵阵发黑。"苏明哥!"柳嫣然惊叫着扑过来,把他扶起来,用袖子擦他嘴角的血沫。

那两个内门弟子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时还啐了一口:"两个废物,凑一对了。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柳嫣然蹲在他身边,眼泪掉在他手背上,滚烫的。

"都怪我没用,"她哽咽着,"要是我能进内门,学会厉害的法术,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苏明摇摇头,用袖子擦她的眼泪:"不关你的事。"他看着天边的晚霞,突然低声说,

"嫣然,我一定会变强的。"那天之后,苏明修炼得更疯了。别人睡了,

他还在柴房后面的空地上练基础拳术,汗水浸透了粗布衣服,

在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别人休息时,他就捧着捡来的残破功法书,一个字一个字地啃,

指尖被书页的毛刺划破了也不在意。柳嫣然总是陪着他,给他带剩下的干粮,

帮他处理练拳磨破的手掌,在他因为迟迟不能突破而沮丧时,

就把偷偷攒下的月例塞给他:"苏明哥,买块聚灵石吧,听说能帮着聚气。

"聚灵石要十个月例,是他们这种杂役弟子半年的积蓄。苏明把钱推回去:"你留着,

买件新衣服。"她的弟子服袖口都磨破了,露出细瘦的手腕。"我不要新衣服,

"柳嫣然把钱硬塞进他手里,眼睛亮晶晶的,"我要苏明哥变强。他们说资质天定,

我才不信,你眼里有光,比那些内门弟子亮多了。"月光洒在柴房的屋顶上,

像一层薄薄的银霜。苏明握着那几枚沉甸甸的铜钱,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下来。他知道,

在这冰冷的宗门里,他不是一个人。2.主殿秘辛春去秋来,

三年时光在药草的枯荣里悄悄溜走。苏明十六岁那年,终于摸到了魂士境的门槛,

测灵石上泛起了淡淡的白光,虽然依旧微弱,却让他看到了希望。柳嫣然也长开了些,

个子高了不少,眉眼间的稚气褪去,多了几分清丽,

只是帮药堂熬药时被炉火熏得微黄的指尖,和以前一样带着暖意。

他们依旧在杂役院的角落里修炼。苏明练的是从旧书堆里翻到的《玄阴诀》残篇,功法阴寒,

练起来经脉里像有冰碴在滚,每次运转周天,他都疼得额头冒汗。柳嫣然就坐在旁边,

一边帮他护法,一边练自己的基础吐纳术,她的资质比苏明稍好,已经到了魂士后期,

指尖能凝聚起微弱的灵气。"这里不对。"一次修炼后,柳嫣然看着他扭曲的眉头,

伸手按住他的后心,"《玄阴诀》讲究'阴中藏阳',你太急于求成,把阴气逼得太狠了,

会伤经脉的。"她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背,传来暖暖的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流转,

竟驱散了不少寒意。苏明惊讶地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听药堂的长老说的,

"她脸颊微红,低下头拨弄着衣角,"他们讨***法时,我偷偷听到的。"从那以后,

柳嫣然成了他的"半个师父"。她常常借着去药堂送药的机会,偷偷打听修炼的诀窍,

记在小本子上,晚上就和苏明一起研究。她的字迹娟秀,本子上除了功法注解,

还画着小小的药草图案,旁边标着"治经脉冻伤""补气血"的字样。可光有诀窍不够。

苏明卡在魂士境巅峰已经三年了,无论怎么修炼,魂力都像堵在瓶颈里,纹丝不动。

内门弟子的嘲笑也变本加厉,他们路过杂役院时,总会故意释放魂力威压,

看着苏明在威压下脸色发白、灵力溃散,笑得前仰后合。"我听说了,

这废物六年才到魂士境,怕是这辈子都摸不到魂师境的边了。""玄阴宗收这种废物,

简直是丢宗门的脸。""柳丫头,你跟着他混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给我当侍女,

我保你进内门。"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苏明心上。他把自己关在柴房里,一拳拳砸在墙上,

指骨都磨破了。柳嫣然找到他时,他正蹲在地上,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耸动。"苏明哥。

"她轻轻唤他,递过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油汁浸透了油纸,

散着诱人的香气。"这是药堂长老赏我的,我没舍得吃。"苏明没回头:"你走吧,

别跟着我这个废物。""不许你这么说!"柳嫣然蹲下来,扳过他的脸,看到他通红的眼睛,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不是废物!你只是缺个机会。我问过长老了,

他说突破境界有时候需要外力辅助,比如……玄阴珠。""玄阴珠?"苏明愣住了。

那是玄阴宗的镇宗之宝,传说藏在主殿下的密室里,能洗髓伐脉,让资质平庸者脱胎换骨。

"真的!长老说玄阴珠能改资质,只要能拿到它,你一定能突破魂师境!

"柳嫣然的眼睛里闪着光,像是看到了希望,"我打听到了,密室就在主殿下,

只有内门长老才知道具**置。"苏明拉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别傻了,那太危险了。

主殿守卫森严,我们根本进不去。""可我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不想看到你明明那么努力,

却总是被资质困住。"柳嫣然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糙的皮肤传过来,"苏明哥,

相信我,总有办法的。"从那天起,柳嫣然开始有意识地接近内门弟子。

她给他们送药时更加恭敬,帮他们打扫丹房时格外细心,甚至在他们刁难她时,

也只是低着头忍受,只为了能从他们口中套出更多关于主殿密室的消息。

苏明看着她被内门弟子呼来喝去,心里像被刀割一样。有一次,

一个圆脸内门弟子故意把滚烫的药汁泼在她手上,她疼得脸色发白,

却还是低着头说"弟子无妨"。苏明冲上去想理论,被柳嫣然死死拉住,她对他摇头,

眼神里带着恳求。晚上,苏明帮她处理烫伤的伤口,药膏抹在红肿的皮肤上,她疼得抽气,

却还笑着说:"没事,快好了。"他看着她手腕上新旧交错的疤痕——有熬药时被烫伤的,

有劈柴时被划伤的,还有为了护他被内门弟子打的,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嫣然,

我们不找玄阴珠了,"他低声说,"我就这样也挺好,至少我们能在一起。

"柳嫣然却摇摇头,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苏明哥,你值得更好的。我打听出来了,

主殿密室每月的月圆之夜守卫最松懈,因为那时长老们都要去祭坛修炼。

"苏明的心猛地一沉。主殿是宗门重地,擅闯者死。他看着柳嫣然兴奋的样子,想说些什么,

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她的性子,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天晚上,

他们第一次没有一起修炼。苏明坐在柴房后面的空地上,看着天边的月亮,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柳嫣然回药堂了,说要去查些关于阴能防护的药草。

夜风穿过杂役院的篱笆,带着远处内门弟子的欢笑声,衬得这里格外安静。他不知道,

柳嫣然根本没去药堂。她揣着攒了很久的月例,偷偷去了内门弟子的住处,

想从他们那里换更多关于密室的消息。那个曾经泼她药汁的圆脸弟子,看着她递过来的钱袋,

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想知道密室的具**置?可以啊,陪我们喝杯酒。

"柳嫣然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下,她的影子孤零零地立在廊下,

像一株即将被风雨摧折的野草。3.血染主殿变故来得比想象中更快。苏明十七岁生辰那天,

还没等他和柳嫣然分享偷偷藏起来的桂花糕,就被两个执法弟子粗暴地按住,拖向宗门大殿。

"你涉嫌偷盗内门弟子的聚气丹,证据确凿,随我们走一趟!"执法弟子的声音冰冷,

不容置疑。苏明懵了:"我没有!我从没进过内门!""还敢狡辩?

"一个穿着锦袍的内门弟子走出来,正是那个圆脸弟子,他手里拿着个空药瓶,


更新时间:2025-09-30 17:3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