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珍宝阁听说是你的嫁妆?我昨日出门急,忘记带银子。婉儿刚刚选了些珠宝首饰、还有这砚台,你等跟掌柜的说一声,让他们莫要收银子,也算是你给婉儿赔礼了。」
一听说不用付银子,陈婉儿也顾不得装虚弱了,手指柜台:「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算了,最顶层这一排砚台,你都帮我包起来,我回家仔细想想给侯爷送哪款。」
小二不为所动,只等我示下。
知琴翻了个白眼:「知道的这是选砚台,不知道的还以为强盗呢!陈小姐可真会选,把我们珍宝阁最值钱的一排柜子选了个遍!」
我闲闲吹了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尘:「放心给陈小姐打包,侯世子跟你们开玩笑呢!他堂堂世子爷又怎会买东西不付钱,那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小二算盘拨得飞快:「陈小姐眼光就是好,一眼就相中了我们的镇店之宝,这块砚台是前朝大师所作,八千两。这块是圣祖皇帝用过的,一万两···加在一起共计二十万零***十两,世子爷是我们小姐的家人,给您个亲情价,二十万两整,那***就当送您了。」
萧华胥脸沉得厉害:「沈芙!我知你嫉妒我对婉儿的心意,恼恨我昨日踢了你一脚。但男人的面子大于天,你确定要为了这么些黄白之物,让我下不来台吗?」
陈婉儿柔弱依偎在萧华胥怀中:「胥哥哥,姐姐舍不得的话,这些东西还是不要了吧!以后咱们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我不愿姐姐为难。」
一听这话,萧华胥脸色更难看:「你就是太良善了些!我是他夫君,她人都是我的了,更何况她的嫁妆!」
「她胆敢让这珍宝阁的人为难你,小心我直接休了她!」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竖子!你要休了谁?」
萧华胥和陈婉儿显然没想到会在珍宝阁遇见萧砚礼。
但陈婉儿最是能言善辩,她猛地跪在地上:「侯爷,您千万不要责怪胥哥哥,他是太在意您,太想为您选一个合适的砚台。可是···」
她偷瞄我好几眼,似胆怯又似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可是姐姐说,说砚台贵重,献给您浪费了。胥哥哥自小敬重您,一听这话自恼怒不止,盛怒之下才说出那番话。」
萧华胥赶忙接上:「对对对,父亲,这沈芙到底商贾出身,属实上不得台面,还不敬长辈,所以我才训斥她两句。」
萧砚礼一脚踢在萧华胥身上:「规矩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沈芙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训斥继母?谁给你的胆子?」
这话一出,萧华胥猛地瞪大了眼睛:「继母?」
「父亲不是不愿耽误女子后半生,决定终身不娶的吗?如今怎会娶亲?还娶了沈芙?」
知琴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听这话冷笑出声:「侯爷子嗣艰难,但我们小姐天生好生养,来日和侯爷生下小世子,日子和和美美,又怎能算耽误我们小姐后半生呢?」
萧华胥满脸惶恐和不可置信:「父亲是骗我的对不对?我知道父亲气我昨日胡闹,实在是婉儿身子弱,儿子也是怕婉儿出事才先带婉儿去看大夫的。」
他深吸一口气,满脸不耐看着我:「你就算再嫉妒婉儿的存在,你也不能求父亲陪你胡闹骗人啊,这儿媳妇跟公爹,是能混说的吗?」
「好啦,我这就跟你回家,在跟婉儿大婚前,我每日都宿在你房中,你们沈家不是吹嘘女子天生易孕吗?十几日的时光总够你怀上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