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庄园的宴会厅亮得晃眼,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落在香槟塔上,溅起细碎的银辉。沈知意穿着一身月白色礼服站在角落,左手手腕上那道浅褐色的疤痕格外显眼——上周沈知瑶开着跑车撞了人,是她顶着“沈家长女”的名头去警局录的口供,连带着还替妹妹赔了对方二十万。
可此刻,真正的沈家千金沈知瑶正挽着陆承渊的手臂,像只骄傲的孔雀穿梭在宾客间。她穿着量身定制的粉色高定裙,发间别着价值百万的钻石发夹,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知瑶**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跟陆总站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知瑶笑得眉眼弯弯,余光却扫向角落里的沈知意,眼底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哟,这不是我们沈家的‘养女’吗?”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是沈家主母林曼丽。她端着红酒杯走过来,脚步“不小心”一歪,整杯红酒都泼在了沈知意的礼服上——深紫色的酒渍迅速晕开,像一块丑陋的补丁,粘在月白色的布料上。
周围立刻响起窃笑声,有人捂着嘴小声议论:“穿这么素,还敢往主桌凑,真把自己当千金了?”“听说陆总根本不待见她,要不是为了沈陆两家的合作,早跟她离婚了。”
沈知意没急着擦身上的酒渍,反而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划过冰凉的耳垂。她看着林曼丽,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主母说得对,我确实不配站在这里——但沈氏集团偷税漏税三个亿,不知道配不配上明天的热搜?”
林曼丽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你……你***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沈知意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大家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机,现在应该已经弹出新闻了。”
话音刚落,宴会厅里此起彼伏地响起手机提示音。有人点开新闻,倒抽一口冷气:“真的!#沈氏集团涉嫌税务欺诈#还上了热搜!”“股价已经跌了15%了!”
沈知瑶尖叫起来:“沈知意!你疯了吗?你想毁了沈家!”
“毁沈家的不是我,”沈知意缓步走到宴会厅中央,目光扫过慌乱的众人,“是你们藏了十年的烂账,是你们把沈家当成自己的提款机。”她顿了顿,看向庄园门口的方向,声音清晰而冷静,“对了,税务稽查局的人应该快到了——我半小时前,已经把你们的偷税证据提交上去了。”
林曼丽踉跄着后退一步,指着沈知意说不出话。沈知意低头看了眼口袋里露出来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眼弯弯,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背后写着“曼丽害我”四个字。这是她生母苏清唯一的遗物,也是她藏了十年的执念。
这时,一直沉默的陆承渊终于开口。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只是眼神冷得像冰:“沈知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知意抬眼看向他,眼底没有丝毫畏惧:“陆总,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毕竟,沈家要是倒了,陆氏的合作项目,恐怕也得黄。”
陆承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他盯着沈知意看了几秒,突然发现,这个被他当成“联姻工具”的女人,好像从来都不是他以为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