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林晚晚五岁住进我家临江的别墅,与我一同长大,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总笑着把草莓慕斯推到我面前,让我不用刻意减肥,开心才最重要。
可她转身就在形体室练到汗湿瑜伽服,三餐只敢碰水煮鸡胸肉和生菜,
连沙拉酱都要选零卡的。我的未婚夫霍庭洲与我退婚后,马上就给林晚晚戴上了求婚戒指。
我没哭,转身回房收拾了行李箱。一年后,林晚晚作为霍太太,
终于拿到了贺氏集团商业晚宴的入场券。她穿着高定礼服,挽着霍庭洲的胳膊,
正想在名流圈露个脸,却猛地顿住脚步。宴会厅主位上,我身边坐着的贺氏总裁,
笑着给我递了杯果汁。霍老夫人抬手就拍在林晚晚背上,“看什么看!
谁让你直视贺总和贺夫人的,还不快过去问好,杵着当木头吗?
”1.霍庭洲带着信物上门退婚那天,我正窝在别墅露台的藤椅上,
抱着个比拳头还大的酱骨啃得满嘴油。张妈炖了四个小时,酱汁熬得浓稠发亮,
肉一抿就脱骨,连骨头缝里的筋都软乎乎的,我顿顿都能造俩。“我的**哟!
霍总都在客厅等半天了,手里还拿着当年定亲的玉佩,看那样子是来商量婚期的,
您怎么还在这儿啃骨头啊?”霍庭洲是霍氏集团的继承人,我们俩是爷爷辈定下的娃娃亲。
可自从去年成人礼之后,他的目光就黏在了林晚晚身上,
宴会上还特意邀请林晚晚跳第一支舞,引得满场富家子弟起哄。我被张妈拉到客厅时,
霍庭洲正站在我爸妈面前,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
语气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伯父、伯母,这门亲事今天必须退。”“苏糖棠胖成这样,
霍家少奶奶要的是能撑得起商业晚宴、镇得住社交场的人,不是个只会啃酱骨的胖子。
”苏父手里的茶杯“哐当”撞在茶盘上,脸色瞬间涨红。苏母扶着沙发扶手,
嘴唇都在抖。可霍庭洲半点不松口,反而往前半步,语气更盛:“苏家当年能和霍家定亲,
本就是高攀。”“你们要是舍不得霍家的资源,不如把婚约换给晚晚,
在宴会上宣布晚晚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她优雅得体,我早就喜欢她了,
她才配做霍家的少奶奶。”客厅里乱成一团,我却眼尖地瞥见在楼梯转角躲着的林晚晚。
她穿着米白色针织裙,隐隐约约能看到金线的光泽,腰细得仿佛一掐就断,
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正满脸“无辜”地往这边看。她是五岁那年,从远房亲戚家接来的。
小时候爸妈为我们请了形体老师,每次我压腿压得哭,她就坐在旁边给我递纸:“表姐,
女孩子干嘛这么累啊?人生就该随心所欲,不喜欢形体课就别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那时候小,真信了她的话。从此形体课再也没去过,
每天跟着她一起点奶茶、吃炸鸡,她还总把自己那份分给我:“表姐,你这样肉肉的才可爱。
”可我后来才知道,她每天凌晨五点就偷偷去形体室练习,三餐只吃水煮菜,
连沙拉都要精确到克,还特意报了商务礼仪班,长成了一副纤细得体的模样。
如今我长得珠圆玉润,她却瘦得恰到好处。上次商业晚宴上一段钢琴独奏,
被媒体夸成“本世纪最出众的钢琴名媛”。而我站在她旁边,
被网友截图调侃“霍家准少奶奶的保镖”。我知道爸妈舍不得这门亲事,不是贪霍家的钱,
是怕我被退婚后遭人议论。可此刻林晚晚从楼梯转角走出来,声音带着哭腔:“霍哥哥,
你别这样……我只是寄养在苏家,怎么能抢表姐的婚约呢?
”“表姐虽然……虽然胖了点,但她人很好,你不能这么对她。”她擦了擦眼角,
又转向我:“表姐,对不起,我不知道霍哥哥会这样,我这就跟他说清楚,
让他别退婚了……”“不用。”我打断她的话,把手里没啃完的酱骨放在旁边的托盘里,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退婚,我同意了。”霍庭洲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这么干脆。
我看着他手里那枚定亲玉佩,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当初他还说这玉佩跟我很配,
现在倒成了他退婚的烫手山芋。2.我指尖捏着那块温润的和田玉牌,慢悠悠走到客厅中间。
此刻霍庭洲正坐在沙发上,林晚晚软弱无骨地依偎在他身边。“这婚我们退!
”我把玉牌往茶几上一放,脸上看不出波澜,仿佛此事与我无关。“麻烦霍总把信物收回去,
以后苏霍两家的婚约,就当从没存在过。”“还有,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
你们趁早死了偷梁换柱的心思。”霍庭洲猛地直起身,不可置信地瞪着我。“苏糖棠,
你真的同意?除了我,整个商圈谁会娶你?
上次时尚晚宴被嘲‘最胖千金’的新闻现在还在财经八卦版挂着!”林晚晚立刻红了眼,
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角,一副为我着想的语气:“姐姐,你别赌气啊。庭洲哥已经够大度了,
他可是霍家继承人,整个南城找不出第二个条件这么好的人了……”妈妈攥着我的手,
指节都在发白,声音发颤:“糖棠,你再想想……这退了婚,外面该怎么说你啊?
”苏父也皱着眉,手按在沙发扶手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向来好脾气,
此刻却明显压着怒火。我冲爸妈摇了摇头,又转向霍庭洲,
伸手推了推茶几上的玉牌:“我确定。”“从我还给你玉牌开始,不论你是想娶林晚晚,
还是其他人,都跟苏家没有任何关系。”“好!好!好!”霍庭洲突然笑了,
抓起玉牌狠狠砸在地板上,“给你!苏糖棠,像你这样连身材都管不住的女人,
也就只能去庙里清修了,谁会要你?”他转头搂住林晚晚,
语气瞬间软下来:“晚晚才是我想娶的人,只有她配得上霍家少奶奶的位置。
”林晚晚靠在他怀里,眼泪掉得更凶,却还不忘朝我看过来。“姐姐,
要不……要不我跟庭洲哥求求情,让你进霍家做个生活助理?虽然做不了正牌夫人,
但至少能跟着庭洲哥,总比你以后没人要好多了……”“胡说什么?”霍庭洲假意板起脸,
眼底却藏着得意。“晚晚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苏糖棠也配进霍家?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
让她来做个助理也行,省得她以后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我懒得看他们演的这场闹剧,
弯腰捡起地上的玉牌,边缘磕破了点。“不必了。”我把玉牌丢进垃圾桶。
“我的婚事自然有我爸妈操心,就不劳霍总和林**费心了。”霍庭洲嗤笑一声,
起身搂着林晚晚往门口走。“你以为你是晚晚?
整个上流圈子谁不知道你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胖子?除了我,谁会娶你?能让你进霍家做助理,
都是晚晚心善!”林晚晚回头时,眼里的柔弱早没了,只剩一丝藏不住的得意。我没理她,
只扶着妈妈坐下,轻声安慰:“妈,别气了,为他们这种人不值得。”“晚晚这孩子,
我从小把她养到大,给她买名牌、送她去留学,她竟然这么对你!抢你的未婚夫还不够,
还敢这么羞辱你!”苏父重重拍了下茶几,杯盏都震得响:“糖棠,没事!不嫁人就不嫁人,
爸妈的产业以后都是你的,养你一辈子没问题!”3.我倒没太在意,该吃还是吃,
张妈炖的酱骨、烤的芝士榴莲,我顿顿都没落下。而林晚晚,
天天拉着霍庭洲试婚纱、选场地,忙得脚不沾地。本来苏父苏母气她抢婚,
不想让她从苏家出嫁。她老家在小县城,父母就是普通职工,根本撑不起豪门婚礼的场面。
可霍庭洲带着林晚晚来家里,又是说“晚晚从小在苏家长大,从苏家出嫁才名正言顺”,
又是暗指“要是苏家不答应,霍氏可能要重新考虑和苏氏的合作”。
爸妈念着养了林晚晚十几年的情分,终究不忍心让她被人笑话,还是松了口。我也懒得计较,
反正不过是借个地方,随他们折腾。可这天我从外面吃了顿火锅回来,刚进别墅大门,
就听见储藏室那边传来“哐当”一声响。我快步走过去,
眼前的场景让我瞬间呼吸都跟着沉了下去。几个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人,
正往外搬爸妈为我准备的嫁妆。
**版的施华洛世奇水晶花瓶、名家手绘的山水画、定制的帝王绿翡翠首饰套装,
还有好几份公司产权契约……我最爱的那只粉色水晶花瓶,此刻正躺在地上,
碎成了一地亮晶晶的碴子。苏父托人找了半年才买到的严抱石字画,被人随意踩在脚下,
边角都磨破了。“你们干什么?!”我厉声喝止,怒火从脚底窜到头顶。
“谁让你们动我东西的?张妈,让保安把这些人都赶出去!”张妈早就急得团团转,
听见我的话,立刻掏出手机给保安室打电话。那些搬家工人愣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没敢再动。林晚晚这才从人群后面走出来,
脖子上挂着去年我生日时我妈送我的礼物“海洋之星”,笑的一脸无辜。“表姐,别生气嘛。
都是庭洲哥,他昨天看了苏家给我准备的陪嫁,说太寒酸了,心疼我。”她伸手拨了拨头发,
语气带着炫耀:“他说你反正也嫁不出去,这些嫁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搬给我用。
”“对了,庭洲哥还说了,用了你的嫁妆,就允许你在我婚礼当天来霍家做生活助理,姐姐,
你可别不识好歹,这可是你最后能靠近庭洲哥的机会了。”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
又看了看地上碎掉的水晶瓶和被踩脏的字画,突然笑了,唇角一勾。“好啊。
”4.林晚晚愣了两秒,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双手抱在胸前,“表姐,
庭洲哥要是知道你这么‘听话’,指不定还会夸你识时务呢……”“好你大爷!
”我两步跨到她面前,抬手就甩了个清脆的巴掌。“一个靠苏家养着的白眼狼,
现在还敢惦记我的嫁妆?我妈给你买的名牌包、送你去留学的钱,合着都喂了狗?
”我的手还没收回,霍庭洲就从别墅门外冲进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板上,脚踝扭了,
疼得我倒抽冷气。“苏糖棠,你怎么这么恶毒!”他扶着捂着脸的林晚晚。
“搬你嫁妆是我的主意,你有火冲我来,凭什么欺负晚晚?”“我本来还想着,
婚后让你去霍家做生活助理,也算给你口饭吃,现在看来,你连给晚晚提鞋都不配!
”他弯腰帮林晚晚揉着脸,语气里尽是理所当然:“我搬你嫁妆,还不是因为你爸妈偏心?
给晚晚准备的那点东西,连你的零头都不到,我不过是替她拿回应得的!
”“林晚晚爸妈没给她一分嫁妆,我爸妈给她的那套市中心公寓,还有百万珠宝,
已经比普通人家的嫁妆厚三倍。嫌寒酸?那就别要啊。”我指着满室狼藉不堪,
冷冷开口:“现在把从我储藏室搬出去的东西全还回来,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不知道‘霍总未婚妻偷拿苏家嫁妆充门面’的新闻,会不会上明天的财经娱乐头条?
”林晚晚立刻红了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表姐,十几年的情分,
我不过是想要你几件东西,你竟然要报警毁了我?”霍庭洲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苏糖棠,
你到现在还想痴心妄想做霍太太?我告诉你,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这辈子也只娶晚晚一个!
”他搂紧林晚晚,柔声哄道,“没事,晚晚,我明天就让人把瑞士银行的珠宝箱送过来,
你的嫁妆肯定比她的还丰厚,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说完,他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带着林晚晚摔门而去。我蹲下身,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碎成渣的粉水晶花瓶,
那是我十岁生日时,爸爸特意从国外拍回来的**款。接下来几天,
霍家的人果然送来了大批珠宝,鸽血红钻戒、满绿翡翠手镯、高定礼服套装,
流水似的往林晚晚房间搬。她更是隔三差五就跑到我面前炫耀,
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晃得人眼晕,“这是庭洲哥从日内瓦拍的星空系列,
他说只有我配戴这么稀有的表。”“我们的婚礼定在霍氏旗下的海岛酒店,
光场地费就花了八百万,比顶级明星的婚礼还盛大。”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带着挑衅,
“表姐,等我成了霍太太,以后苏氏跟霍氏合作,还得看我脸色呢,到时候你和伯父伯母,
可就得好好讨好我了。”我没理她,只是安静地收拾行李箱。林晚晚见状,
笑得更得意:“怎么?表姐是嫌丢人,要躲去乡下?可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
早晚有一天,你得跪在我面前求我。”霍庭洲和林晚晚大婚那天,场面闹得声势浩大。
林晚晚特意租了二十辆迈***婚车,绕着市中心CBD转了两圈,车窗全开,
她穿着高定婚纱、戴着十克拉钻戒,故意对着路边的镜头展示。
路人的议论声透过车窗飘进来。“你看霍太太多风光,苏家那个胖子,活该被退婚!
”“听说苏糖棠哭着求霍总给个机会,都被拒绝了,现在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要是我,
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哪还有脸见人?”5.贺氏集团举办晚宴时,林晚晚穿着高定礼服,
戴着霍庭洲送的蓝宝石项链,在贵妇圈里炫耀:“我前几天跟庭洲哥求情,
说表姐没工作太可怜,让她来霍家做生活助理,庭洲哥已经松口了,
表姐要是知道能靠近庭洲哥,肯定高兴坏了。”她正说得热闹,
宴会厅入口突然传来侍者的声音:“有请贺总、贺夫人!”贵妇们立刻安静下来,
纷纷转头看向入口。贺家是最近突然崛起的隐秘资本,据说根基在海外,
连霍家都要仰仗其资源,却没人见过总裁的真面目。林晚晚也好奇地踮起脚,
想看看这位神秘总裁长什么样。可当看到我和贺总并肩进入晚宴时,
林晚晚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全场的人都站起来想打招呼,只有林晚晚像被雷劈了一样,
僵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是躲去乡下了吗?
她怎么会在贺总身边,难道她去做了贺总的私人助理?”霍庭洲的妈妈见状,快步走过来,
抬手就扇了林晚晚一个耳光,“看什么看!那是贺总和贺夫人!还不快过去问好,
杵着等死吗?”林晚晚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指尖死死地攥着礼服裙摆,
“她怎么可能是贺夫人?她不是躲去乡下避风头了吗?”男宾区的霍庭洲也注意到她的异样,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清主位上的人时,瞬间僵住。他快步穿过人群,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呵斥:“苏糖棠?你疯了?这是贺家的主位,你也敢坐?还不快下来,
别在这丢苏家的脸!”我正拿着刀叉分割着盘中的黑松露鹅肝,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还没等我开口,身边坐着的贺砚辞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