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和苏泽城的婚房里,翻出了不属于我的蕾丝**,和一盒只剩一只的***。
尺寸是他的,牌子是我闺蜜苏晴最爱用的。我以为抓到了一对恶心的狗男女,
提着婚纱要去撕碎他们的婚礼。直到我的婚礼上,苏晴挽着他的手出现,
笑意盈盈地喊他“爸爸”。我才明白,我不是被出轨,而是被他当成复仇的工具,
算计了整整二十年。他养我,爱我,是为了在我最幸福的这天,将我彻底摧毁,
用来报复我的亲生父母。1推开婚房门的时候,我连鞋都没换。明天就要走红毯,
今晚只想赶紧拿了晨袍就走。这房子是苏泽城三个月前买的,说是“我们的家”。
我连牙刷都没搬进来,
他倒已经把主卧布置得像样板间——香薰、真丝床品、连拖鞋都是情侣款。可笑。
我拉开衣柜,晨袍挂在最里面。转身时胳膊肘撞到床头柜,“哐”一声,抽屉滑开半截。
我没在意,弯腰去扶。然后看见了一团黑色蕾丝。皱巴巴的,卡在抽屉最里头,
像被人匆忙塞进去又忘了。我愣了两秒,才伸手把它拎出来。苏晴上个月生日,
我陪她去恒隆买的。她试了三条,最后选了这款黑色高腰的,说“显腿长”。我手一抖,
蕾丝掉在地上。鬼使神差,我又拉开抽屉到底。一盒杜蕾斯Air,只剩一只。
铝箔撕口整齐——不是新拆的,是用过之后随手塞回来的。我盯着那盒子,呼吸停了。
苏泽城的尺寸。我十五岁发烧住院,他半夜冲进病房给我盖被子,手背蹭过我锁骨时,
我偷看过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后来他告诉我,那是他前女友留下的。再后来,
他说他再也不会戴别人的戒指了。我信了。我他妈信了二十年。手机从包里滑出来,
我手指抖得按不准号码。重拨三次,才打通。“媛媛?”他声音很轻,背景安静。
“婚房床头柜里的***,”我嗓子哑得不像自己,
“还有那条L’Agent**——你解释一下。”他沉默。不是心虚的沉默,
是那种……在等我演完的沉默。三秒后,他说:“别闹。明天婚礼照常举行。”我笑了。
真的笑了。眼泪砸在蕾丝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我挂了电话,把晨袍甩在地上,
踩着高跟鞋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女人妆没卸,眼线晕了一点,像哭过。可我没哭。
我扯下头纱,抓起手机,点开苏晴的微信。她头像是我们去年在洱海拍的合影,
她搂着我肩膀,笑得灿烂。我点开相册,翻出上周她试内衣时发我的**——同款蕾丝,
同色号。截图,发送。然后我对着镜子,慢慢把婚纱照撕成两半。明天,婚礼照常举行。
我要你们手挽着手,站在我面前——看我怎么把你们的脸,撕下来。2化妆间外的走廊,
冷气开得太足。**在墙边,等苏晴。她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出现时,一身香奈儿伴娘裙,
头发挽得一丝不苟,连耳坠都和我婚礼主题色同款——薄荷绿。真贴心啊。“媛媛?
”她看见我,笑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怎么在这儿?妆没化完吧?”我没说话。
直接把手机屏怼到她脸上。屏幕上,
是她上周发我的那张**:黑色L’Agent蕾丝**,腰侧蝴蝶结,右腿微微抬起,
配文:“新战袍,今晚让他疯。”她眼神没闪。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反而笑了。
不是心虚的笑,不是强撑的笑——是那种……看傻子的眼神。“姜媛,”她伸手想碰我肩膀,
我猛地甩开,“有些事你永远不会懂。”她声音轻得像耳语,
却字字扎进骨头里:“你以为的爱情,不过是镜花水月。”我喉咙发紧:“你和他睡了?
”她歪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别怪苏泽城,他才是最痛苦的人。”停顿一秒,
她凑近我耳边,热气喷在我耳垂上:“也别怪我,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说完,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上,哒、哒、哒——像倒计时。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拿回?她拿回什么?苏泽城?还是……别的?愤怒还在烧,但底下已经裂开一道缝,
涌出黑漆漆的困惑。化妆师小林从门缝探出头,脸色发白:“姐……你没事吧?”我摇摇头,
走进去坐下。她给我补粉底的手在抖。突然,她把一把睫毛夹塞进我手里。我一愣。
低头看——夹子里夹着一张对折的便签。
她飞快低语:“刚才有人塞给我的……让我一定交给你。”我展开。字迹潦草,墨水晕开,
像是用左手急写的:“快跑!不要参加婚礼!他是个魔鬼!”我猛地抬头。
小林已经退到角落,眼神躲闪,不敢看我。镜子里,我穿着婚纱,头纱还没戴,
眼线却已经晕开一道黑痕。外面传来司仪彩排的声音:“……现在,
请新郎入场——”宾客快到了。媒体也快到了。我攥紧那张纸条,指节发白。跑?现在跑,
我就是个笑话。可留下……苏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盯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扯了扯嘴角。好。既然你们想演戏——那我就穿上婚纱,站上舞台。
亲眼看看,这场婚礼,到底是谁的葬礼。3红毯烫脚。我挽着苏泽城的手臂,一步步往前走。
他西装笔挺,侧脸温柔,指尖还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背,像在安抚。可我知道,
这双手昨晚摸过谁。宾客席坐满了人。大佬、名媛、网红、记者……闪光灯咔嚓咔嚓。
我笑得标准,嘴角弧度和妆容一样完美。神父站在圣坛前,声音庄重:“苏泽城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姜媛**为妻,无论贫穷、疾病、顺境或逆境,都爱她、尊重她,
直至生命尽头?”苏泽城转头看我。眼神深情得能溺死人。他张了嘴,
唇形清晰——“我愿意”。就在那一秒,我猛地伸手,一把夺过神父手里的话筒。全场一静。
我对着话筒,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我愿意……知道你昨晚和谁在一起!”哗——!
人群炸了。前排的财经杂志主编打翻了香槟,记者们疯了似的往前挤,镜头怼到我脸上,
闪光灯亮成一片白昼。苏泽城脸上的温柔瞬间碎裂。他瞳孔骤缩,
下意识抓住我手腕:“媛媛!”我没理他。我盯着门口,等苏晴冲进来哭着解释,
等她跪下求我原谅,等这场狗血大戏收场。可推开门的,不是狼狈的苏晴。
是穿着白色高定礼服的她。裙摆曳地,头纱轻扬,款式……和我身上这件婚纱几乎同源。
她踩着光走进来,高跟鞋声清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她没看我。径直走到苏泽城身边,
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动作熟稔得像演练过千百遍。然后,她仰起脸,对着他,
甜甜一笑:“爸爸,恭喜你。”声音不大,却像炸弹在教堂炸开。我脑子“嗡”一声,
血全冲上头顶。爸爸?……爸爸?!我踉跄一步,话筒“哐”地掉在地上,滚出刺耳的啸叫。
全场死寂。接着,是压不住的窃语、倒吸冷气、手机疯狂录像的嗡鸣。我看向苏泽城。
他没否认。他只是静静站着,手还搭在苏晴肩上,眼神复杂地望着我。我忽然明白了。
那条**不是偷情的证据。是陷阱。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笑话。宾客的目光像刀子,
扎在我婚纱上,扎在我脸上,扎进我骨头缝里。同情?嘲讽?还是……早就知道?
我站在圣坛中央,婚纱华丽,妆容精致,却像个赤身裸体的小丑。
而苏晴靠在他“父亲”怀里,冲我眨了眨眼。那眼神,不是胜利。是怜悯。我张了张嘴,
想骂,想吼,想撕烂她的脸——可喉咙里,只涌出一股铁锈味。世界塌了。而我,
连哭都忘了怎么哭。4闪光灯炸成一片白。记者疯了,有人直接翻过花架往前冲。“苏先生!
苏**真是您女儿?”“姜**是否知情?”“这是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保镖像黑墙一样压上来,西装下全是肌肉。三秒,清场。记者被架出去,宾客被请离,
教堂大门“砰”地关上,隔绝了所有声音。只剩我和他。苏泽城松开领结,眼神变了。
刚才的深情、慌乱、温柔——全没了。像剥掉一张人皮,露出底下冷铁般的骨。
他一把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骨头要裂开。“放开我!”我挣扎,高跟鞋甩飞,婚纱绊住脚。
他不说话,拖着我往侧门走。我抓他胳膊,指甲崩断,血痕划在他衬衫上。“苏泽城!
你疯了?!”他头也不回:“闭嘴。”车就停在后巷。黑色迈***,车窗看不见里面。
司机低头开门,连眼神都不敢给。我被塞进去,头撞在车门框上,嗡的一声。“开车。
”他命令。车子疾驰,窗外景物飞掠。不是回市区,是往山里走。越开越荒,
信号格一格格消失。我拍打车窗,嘶喊:“放我下去!我要报警!”他忽然伸手,
扣住我后颈,按在座椅上。力道不重,却让我动弹不得。“省点力气,
”他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你逃不掉的,媛媛。”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一栋灰白色别墅前。
铁门自动打开,四周高墙,连鸟都飞不出去。他拽我下车,拖进二楼一个房间。“砰!
”门锁死。我扑到门上砸:“放我出去!苏泽城!你到底是谁?!”脚步声停在门外。
他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没开灯。月光从百叶窗缝里切进来,
照在他半边脸上,另一半沉在黑暗里。“苏晴,”他开口,声音平得像冰面,
“是我失散二十年的女儿。”我愣住。“她的母亲,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他抽出一张泛黄照片,递到我眼前。照片上,年轻男人搂着穿白裙的女人,站在海边,
笑得眼睛都弯了。那男人,是二十年前的苏泽城。那女人……眉眼竟和苏晴有七分像。
“而害死她、逼我们骨肉分离的——”他盯着我,一字一顿,“是你亲生父母。
”我浑身发抖:“你胡说!我爸妈早就……”“死了?”他冷笑,“他们是‘姜国栋夫妇’?
呵。那是我给你编的身份。”他逼近一步,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姜媛,
你根本不姓姜。你是林宏和白秀珠的女儿。二十年前,我在妇产科护士手里,
把你从保温箱偷了出来。”我呼吸停滞。“我养你,疼你,送你读书,
等你长大……”他声音忽然发颤,“就是为了今天——让你穿上婚纱,站在我身边,
成为我报复林家最锋利的刀。”“你是我仇人的女儿。”“而我,要你偿还你父母欠下的债。
”我瘫在地上,婚纱裙摆铺开。他蹲下来,手指抚上我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擦眼泪。
可眼神疯了。“但是媛媛……”他嗓音沙哑,带着病态的痴迷,“二十年,
我每天看着你长大。你笑,你哭,你第一次来月经,
你高考那天紧张得咬嘴唇……你早就不只是工具了。”他俯身,鼻尖几乎贴上我的。
“你刻进我骨血里了。”“这场婚礼,是报复的终点——”“也是我们真正开始的起点。
”他猛地扯住我婚纱领口。“嘶啦——!”真丝撕裂声刺耳。我尖叫,挣扎,踢打,
可他像山一样压下来。最后一眼,是他眼中燃烧的爱与恨,混成一片地狱的火。
5我烧了三天。梦里全是那张泛黄照片——苏泽城搂着那个女人,笑得像没沾过血。
可一睁眼,就是他端着药碗坐在我床边,手指试温度,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我。“张嘴。
”他说。我一口啐在他脸上。药汁顺着他下颌流进衬衫领口。他没擦,只是静静看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只炸毛的猫。“恨我?”他问。我嘶哑着嗓子:“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是疯子,是披着人皮的鬼!”他居然笑了。“骂得好。”他拿毛巾擦脸,语气平静,
“但你爸妈更该死。他们当年为了吞并苏氏地产,伪造我妻子的精神病诊断书,
逼她签离婚协议。她跳楼那天,你爸在酒局上敬了三杯酒,说‘终于清了障碍’。
”我冷笑:“你编!继续编!”他不辩解,只从口袋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放在我枕边。
“这是她跳楼前写的遗书。上面有你父亲的签名,还有江氏律师的印章。”我没碰。
可眼角余光扫到那行字:“……宏哥说,只要我消失,
孩子就能平安长大……”我胃里翻江倒海。他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我原计划,
婚礼后就把你送回江家。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的女儿,
是怎么心甘情愿嫁给我这个‘仇人’的。”他顿了顿,
声音忽然低下去:“可那天你站在那里,眼圈发红却强撑着笑……我忽然下不了手。
”“我想要你。”“不是作为报复的工具。”“是作为我的人。”我猛地坐起,
抓起水杯砸过去:“滚!你让我恶心!”杯子砸在他肩上,碎了一地。他看都不看,
转身出门。门关上前,他说:“摄像头开着。别做傻事。”我愣住。抬头——窗帘褶皱里,
一个红点微弱闪烁。床头灯罩边缘,也有。连梳妆镜背面,都嵌着针孔。
我被他养大的二十年,原来每晚都在镜头下。我蜷在床角,指甲抠进掌心,直到渗血。
第二天下午,门开了。不是苏泽城。是苏晴。她穿着米白色针织裙,踩着软底拖鞋,
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笑盈盈走进来。“醒了?”她把碗放在床头,居高临下打量我,
“脸色真差,像条被扔上岸的鱼。”我没理她。她轻笑一声,弯腰凑近:“你知道吗?
我爸书房里,有一整面墙的照片——全是你。从十五岁到昨天。你睡觉的样子,你哭的样子,
你穿校服的样子……”她指尖划过我脸颊,冰凉:“他疯了。但疯得真迷人,对吧?
”我猛地抬头,盯着她:“你早就知道?”“当然。”她直起身,眼神轻蔑,
“你以为我真把你当闺蜜?我只是想看看,仇人的女儿,能被我爸宠成什么样。
”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一句:“对了,你亲妈昨天在江氏门口跪了一整天,求我爸放你走。
我爸说——‘她现在是我的了,轮不到你们认’。”门关上。我盯着天花板,眼泪没流。
但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断了。哭没用。骂没用。崩溃更没用。他们要我疯,
我就清醒。他们要我死,我就活。我慢慢坐直,把那碗燕窝端起来,一滴不剩,全喝光。
然后擦擦嘴,对着墙角的红点,轻轻一笑。“苏泽城,”我对着空气说,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那就好好看着——”“看我是怎么,从你手里逃出去的。
”6我开始对他笑了。不是冷笑,不是假笑——是那种带着点依赖、有点怯生生的笑。
他给我梳头,我说“谢谢”;他端汤进来,我小口喝完,
还说“好喝”;夜里他坐在床边看我睡,我甚至主动拉了拉他袖子:“别走……我怕黑。
”他眼神软下来,像冰河解冻。第三天,他撤了门口的保镖。第七天,允许我在花园里散步,
只让一个老佣人跟着。我数着脚步:从主楼到铁门,127步。东侧围墙最低,但有电网。
西侧车库旁有个送菜的小门,每周三上午九点开一次,持续三分钟。佣人换班在下午四点,
交接空档48秒。我在等。周三早上,我穿着他送的真丝睡裙,
捧着那对青瓷花瓶下楼——说是他亡妻留下的,他从不让人碰。“我想擦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