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张教头正在林娘子身后给林娘子支招。
“打这个,打这个好!”
林娘子从善如流:“五饼!”
锦儿眼疾手快:“胡了!夫人快给钱!”
潘金莲也是推倒:“我也胡了,夫人,你这一炮双响啊!”
林娘子回头准备找老父亲算账,张教头已经往林冲这边走来:“贤婿,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一边说着,一边向林冲挤眼睛。
“今日泰山大人寿辰,我肯定要早点回来啊!”
林冲也是秒懂,帮着岳父解围。
自家娘子自从怀孕以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个人,脾气有点小暴躁!
林冲回来了,牌局自然是散了。
林冲将手里的枪递了过去:“岳父大人,这是小婿送你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张教头有两样心头好一是自己的女儿、二是兵器。
接过林冲送给自己的枪细细打量。
此枪通体乌沉,精钢枪头隐现云纹,红缨用茜草染得猩红,枪纂錾着“风雷“二字。
最奇的是枪杆——竟是用岭南百年紫檀木所制,掂在手里轻如竹枝,挥动时却隐隐有风雷之声。
“好枪,贤婿有心了。”
张教头得了新兵器,就要拉着林冲比试一番,林娘子却说道:“爹你今日生辰,就不要动兵器了,不吉利。”
张教头讪讪摸了摸鼻子:“好吧,明日我们再来试试。”
林冲笑道:“那就明日,一定陪岳父尽兴。”
林娘子吩咐锦儿去上菜,再去取点酒来,待得张教头和林冲坐定,又去厨房端出来千层寿桃馍。
“爹,女儿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林冲端起酒杯:“岳父,女婿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林娘子也以水代酒,和林冲一起举杯。
张教头老怀大慰,端起酒杯和女婿女儿碰了一杯。
一家人,没有什么花里胡哨,就这样安静的吃着,说着,时不时喝上两口。
酒过三巡,张教徒还待再喝,林娘子却是劝道:“安神医说了,不让您多喝,今日就这些了。”
张教头又说道:“今日我生日,明日开始听安神医的。”
林娘子无奈:“最后一壶,喝完不许再喝了。”
张教头连连答应。
最后一壶酒喝完,张教头也是隐隐有些醉了。
“贤婿,陪我出去走走。”
张教头看着林娘子连连打哈欠,知道她是有些乏了,借着酒意有些话他想和林冲聊聊。
林冲自无不可,嘱咐锦儿看好林娘子,和张教头出了门。
“贤婿,今日喝了酒,有些话憋了好久,今日就问问你,希望你不要见怪。”
“岳父大人只管问。”
“那日在汴京,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冲杀了高衙内的事,张教头是后来得知的,但是究竟内里发生了什么,他一直也没问过林冲。
他只想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管怎么样,自己就陪着女婿女儿就好了。
平日里这些话,他是不会问出口的,可今日喝多了酒,借着酒意就问了出来。
林冲没想到张教头问的是这个问题。
但既然岳父问了,林冲也没什么好瞒的,将高衙内和陆谦如何密谋妄图用强占了林娘子告诉了张教头,包括后来自己当街斩杀二人之事合盘托出。
张教头听完,一张胡子气的直抖,说道:“原来如此,苦了你了,唉……”
林冲笑道:“丈夫保护妻子,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苦不苦的,再说了,我们现在日日自由,不比在汴京城里过得快活?”
张教头却依旧说道:“唉,老夫虽然不说,但是看得清楚,那高俅岂是好相与的?我道你为何这么着急,每日忙得连轴转,看来你是早有盘算了?你对朝廷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