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凝没理,厉霆川便直接扯开她的睡衣肩带,宋晚凝惊呼一声,伸手去挡,却被他牢牢按住手腕。
“别浪费时间。”他低声道,将礼服和高跟鞋迅速套好后,攥着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可厉霆川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直到坐进车里,男人才注意到她脚踝被磨得通红。
他没说话,只是从副驾驶储物格里拿出一片创可贴,随手丢在了她身上。
她没拿,也没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宴会厅灯火辉煌,宾客云集。
宋晚凝端着酒杯,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落在了厉宴时身上。
她缓缓走过去,商量着离开的时间和地点,可在外人看来,却显得姿态亲昵。
下一秒,一只手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拽离原地。
“啊——”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踉跄几步,被硬生生拖出人群。
厉霆川的眼底燃着怒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宋晚凝,你在找死。”
她的发丝间渗出点点血迹,狼狈不堪,周围宾客的目光和议论像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她的胸口翻涌着屈辱与愤怒。
可至少,她已经和厉宴时沟通好了时间和地点,离成功逃走更近了一步。
6
回去后,厉霆川将宋晚凝扔进了地下室,并吩咐下人每天只许给她一碗水后便离开了。
地下室很暗,只有墙角一盏昏黄的小灯泡,勉强照亮一小块地方。
可宋晚凝最怕黑。
她的指尖紧紧攥着衣角,一步一步挪到那盏灯下,蜷缩成一团。
第一天,她还能勉强保持冷静。
第二天,黑暗开始像潮水一样侵蚀她的神经,她不敢闭眼,生怕一闭上,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里爬出来。
第三天深夜,地下室的门忽然被轻轻推开,是付洛洛,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布袋。
“哟,这地方还真适合你。”
她慢慢走近,声音甜腻又刺耳:“又黑又脏,跟你一样。”
接着她蹲下身将布袋打开,几只老鼠和蟑螂爬了出来,在灯光下乱窜。
宋晚凝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墙角缩,双手死死抱住膝盖。
“怎么?怕了?”
付洛洛笑得拍了拍手,起身道:“好好享受吧,宋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