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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考场上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我转着手里的笔,笔杆在指间转出残影。笔是黑的,

桌子是黄的,卷子是白的。前面女生的马尾辫一晃一晃,像个钟摆。我没看卷子,

卷子上的字在我眼里打架,一个个都不认识。监考老师是个老头,背着手在过道里走来走去,

皮鞋底子蹭着水泥地,沙沙响。我有点想睡觉。这种考试,对我来说,

就像看一部看了无数遍的老电影。开头是什么,中间是什么,结尾是什么,

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没什么意思。“报告。”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所有人的脑袋都像我一样,齐刷刷地扭过去。门口站着班主任,还有我们班长,陈浩南。

陈浩南站得笔直,校服穿得一丝不苟,胸前的红领巾比别人的都红。

他脸上是一种特别严肃的表情,就像新闻里那些宣布重要事情的领导。

班主任跟监考老头耳语了几句。老头的脸立刻就沉下来了。他走到我面前,

用手指敲了敲我的桌子。“站起来。”我站起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

发出刺耳的一声“嘎——”。周围的同学都停了笔,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有的好奇,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害怕。陈浩南往前走了一步,

手指着我。他的手指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老师,我举报他作弊。”他说,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教室里,“刚才写作文的时候,

我看到他从抽屉里拿了小抄。”教室里更安静了。我看着他。陈浩南的眼睛很亮,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光。他是班长,是三好学生,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他的话,就是圣旨。

我没什么感觉。不生气,也不紧张。我就觉得有点好笑。就像《龙族》里的路明非,

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表演,心里面空荡荡的。“小抄?”我开口,声音有点干,

“在哪呢?”陈浩南的嘴角撇了一下,带着点轻蔑。“你以为你会藏吗?老师,

你搜他的抽屉。”监考老头没动,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然后他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点了点头。老头弯下腰,把手伸进我的抽屉。我的抽屉里很乱,塞着几本破书,

一个喝光了水的矿泉水瓶,还有一团废纸。他的手在里面翻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后,他的手停住了。他拿出那团废纸,慢慢地展开。

那是一张揉得皱巴巴的草稿纸,上面画着几个小人,拿着刀剑,互相砍杀。

是我上课的时候无聊画的。陈浩南的脸色有点变了。“还有呢?”老头问。“没有了。

”我说。“没有了?”陈浩南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可能!我亲眼看到的!

他肯定把小抄扔了,或者藏到别的地方了!”他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像一架精密的雷达。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这种事情,

就像一场早就写好了剧本的戏。他演英雄,我就得演坏蛋。观众们就等着看坏蛋怎么被打倒。

“老师,”我忽然说,“看监控吧。”“什么?”班主任愣了一下。“学校不是说,

考场都有监控吗?”我抬手指了指墙角的那个黑色半球体,“看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说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眼斜后方的方向。苏小小正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握着笔的手,指节有点发白。苏小小是学习委员,

跟陈浩南是一路人。但她不一样。她身上有种很干净的味道,像雨后的青草。

她曾经借给我一块橡皮,是那种带着香味的,粉色的。我觉得,她大概也希望我是个坏蛋吧。

那样,我就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了。“对,看监控!”陈浩南立刻响应,

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监控最清楚!老师,我们现在就去办公室看!

”他底气又足了,好像已经看到我被开除的样子。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

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奇怪的念头。这念头说不清道不明,就像《奈何》里唱的那样,是是非非,

谁能料得定?我点了点头。“行啊。”我拿起桌上的卷子,胡乱折了两下,塞进兜里。

然后我跟着班主任和陈浩南,走出了教室。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苏小小也抬起了头,正好对上我的视线。她的眼神很复杂,像一潭深水。

2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班主任是个胖子,姓王。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手里夹着一根烟,

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灰缸里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教导主任也来了,是个瘦高个,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人的时候总是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在估估你身上能卖出几个钱。

陈浩南站在办公室中间,胸膛挺着,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在门边的墙上,

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窗外。窗外有一棵老槐树,树叶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王老师,

李主任,”陈浩南开口了,声音很激动,“我绝对没有看错!他作弊了!

这是对我们所有努力学习的同学的不公平!是对学校纪律的公然挑衅!”他说得义正辞严,

脸上泛着红光。王主任吸了一口烟,把烟雾吐到天花板上。“陈浩南同学,你先别激动。

”他转过头,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林凡。”“林凡,

”王主任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陈浩南同学反映的情况,你怎么说?

”我说:“他说我作弊,那就看监控。”我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光。“林凡同学,你的态度要端正。

现在不是你赌气的时候。作弊是很大的事,一旦查实,是要记大过,甚至开除的。

”他顿了顿,又说:“当然,如果是诬告,那性质也很严重。

”他的目光在我和陈浩南之间来回扫动。陈浩南的脸白了白,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不怕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敢这么举报,就有把握!”王主任站起来。“行了,

都别说了。去监控室。”一伙人又浩浩荡荡地往监控室走。

从办公室到监控室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是各个班级的后门,门上的小窗户里,

时不时能看到一张张好奇的脸。我走在最后面,踢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陈浩南走在最前面,

步子迈得很大,背影看起来孤傲又坚定。《龙族》里的凯撒是不是也这样?永远走在最前面,

以为全世界都该为他让路。我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监控室在行政楼的地下室,阴阴冷冷的。

管监控的是个小老头,正戴着耳机看戏曲,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李主任敲了敲桌子。

老头吓了一跳,赶紧摘下耳机。“领导,什么事?

”“调一下高三(2)班今天上午的考场监控。”李主任指着墙上的屏幕说,

“就刚才那场语文考试。”老头手脚麻利地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分割的画面。每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

”陈浩南指着屏幕上的我。屏幕里的我,正撑着头,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快进,

”李主任说,“到写作文的时候。”画面开始快进,同学们的动作都像变成了动画片。“停!

”陈浩南突然喊道。画面停住了。正好是我低下头,手伸进抽屉的那一刻。从监控的角度看,

我的动作确实很可疑。“看到了吧!”陈浩南的声音带着胜利的颤抖,“他在拿东西!

”王主任和李主任都皱起了眉头,死死地盯着屏幕。我的手伸进抽屉,停留了几秒,

然后拿出来。手里好像捏着什么东西。“看不清,”王主任说,“换个角度。

”老头又在键盘上操作。画面切换,是另一个角度。这个角度更清晰了。

我的手从抽屉里拿出来,手里捏着的,是一团白色的东西。陈浩南的呼吸都急促了。

“那就是小抄!他揉成一团了!”王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

“林凡,你还有什么话说?”**在墙上,没说话。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

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戏。这感觉,就像《奈何》里唱的,红尘俗世,不过是一场戏。

苏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就站在监控室的门口,脸色发白。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把这个画面放大。”李主任对老头说。画面放大,

我手里的那团纸被放得很大。“看,”陈浩南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纸上面有字!真的有字!

”所有人都凑到屏幕前。我也走过去,看了一眼。那确实是我画着小人儿的草稿纸。

因为被揉过,小人儿的轮廓和旁边的涂鸦混在一起,从远处看,确实有点像密密麻麻的字。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表情很严肃。“王主任,这件事……”王主任一摆手,打断了他。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林凡,你确定要看下去吗?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记过处分。要是等证据确凿了,那可就是开除了。”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屏幕。我说:“继续看。”我的声音不大,但监控室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陈浩南愣了一下,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你还嘴硬?好啊,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嘴硬!”3监控室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王主任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大概觉得我是在挑衅他,是在挑战整个学校的规章制度。

李主任也皱着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陈浩南的脸上,已经挂上了胜利的微笑。

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只有苏小小,她站在门口,手指死死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这种担忧,不是为我,而是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残忍的“审判”。“好,

好,好!”王主任连说了三个好字,气得手都抖了,“你倒有种!老头子,把监控倒回去!

从头放!我要看看,你从头到尾,都干了些什么!”监控老头被吓得一哆嗦,

赶紧在键盘上操作。画面重新开始。考试开始,发卷子,我趴在桌上睡觉。陈浩南奋笔疾书,

苏小小文静地答题。一切都很正常。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浩南开始坐不住了。

他时不时地扭头,看监考老师,又看门口,眼神很飘忽。然后,他做了一个动作。

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兜。这个动作很隐蔽,很快就收了回来。监控室里,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等着我那个“拿小抄”的动作出现。

我看见了。我忽然想起《受戒》里的小和尚明海,看着那些尘世间的纷纷扰扰,

心里什么都明白,但什么也不说。我就是这样。我看见了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时间继续推移。终于,到了陈浩南举报的那个时间点。画面里的我,撑着头,

然后手伸进抽屉,拿出那张画着小人的草稿纸,看了一眼,又揉成一团,随手扔在了桌角。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看!”陈浩南指着屏幕,大喊,“就是这里!他拿了东西!

”王主任和李主任的表情都凝固了。他们看得很清楚,我拿出来的,确实是一张画,

不是什么小抄。陈浩南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我明明看到的……他肯定还有一张!”他像是疯了一样,冲到监控老头面前,指着屏幕。

“往前调!再往前调!他肯定在考试前就把小抄放进抽屉了!”王主任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他一把推开陈浩南。“闹够了没有!”他转向监控老头,

声音冰冷:“把监控时间往前调半小时,从进考场开始放。一帧一帧地放!”老头不敢怠慢,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画面倒退,然后开始以极慢的速度播放。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画面里,学生们陆陆续续走进考场。我走进来,把书本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好。

然后趴在桌上。陈浩南也走进来,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坐下之前,

他有一个非常细微的动作。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把手伸进抽屉,好像在放什么东西。

这个动作,在慢放之下,无所遁形。“停!”我忽然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我走到屏幕前,

指着陈浩南的那个动作。“把他这个画面放大。”老头赶紧操作。画面放大,清晰地显示,

陈浩南的手里,捏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纸卷。他把那个纸卷塞进了抽屉的缝隙里。监控室里,

死一般的寂静。“这……这是什么?”王主任的声音在发抖。陈浩南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色。

他张着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继续放。”我说,

声音平静得可怕。画面继续。考试开始。监考老师在前面站着。过了一会儿,

陈浩南开始紧张。他几次伸手,又几次缩回。最后,他下定决心,把手伸进了抽屉的缝隙,

拿出那个小纸卷,迅速展开,飞快地抄了起来。整个过程,被两个不同角度的摄像头,

拍得一清二楚。“哐当”一声。是王主任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李主任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苏小小捂住了嘴,

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她看着陈浩南,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而陈浩南,他瘫软在了地上。

他看着屏幕上的自己,看着那个鬼鬼祟祟、卑劣不堪的自己,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不……不是我……”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不是我……是合成的……对,是合成的!

”李主任冷笑一声,走到了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合成?陈浩南,

你当这里是好莱坞吗?学校监控系统,是最高级别的加密,连我都动不了,你跟我说合成?

”他从陈浩南的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正是那个被他用过的,小小的纸卷。

上面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汗渍。证据确凿。“我……”陈浩南看着手里的纸卷,

看着李主任冰冷的眼神,他终于崩溃了。他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真的错了……老师……我是一时糊涂……我不能被开除……我不能啊……”他哭得涕泗横流,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点天之骄子的样子。我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他,

心里没有一点快意。我只是觉得,很没意思。一场闹剧,终于收场了。我转身,

走出了阴冷的监控室。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看见苏小小正靠在走廊的墙上,

看着我。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4走廊很长,光线从一头的窗户照进来,

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我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我们谁也没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她身上那股雨后青草的味道,混着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

钻进我的鼻子。“你……早就知道了?”她终于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我看着窗外那棵老槐树,树叶还在哗啦哗啦地响。“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我不知道陈浩南会作弊,我也不知道他会举报我。我只是觉得,事情不该是那个样子。

“那你为什么那么坚持要看监控?”她问,转过头看着我。她的眼睛很亮,像两颗黑曜石。

“因为,”我想了想,说,“我觉得我没做过的事,就不该认。”这是一个很简单,

很朴素的道理。就像《受戒》里说的,人要活得干净,心里要干净。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有疑惑,有探究,还有一点点……我说不清的东西。“你就不怕吗?”她又问,

“万一监控没拍清楚,万一他们真的认定你作弊了……”“那就不念了呗。

”我轻描淡写地说。这个世界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上学这一条路。她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在她的世界里,学校就是天,成绩就是一切。被开除,

比天塌下来还可怕。“你……真奇怪。”她低下头,小声说。我笑了。“是吗?”就在这时,

王主任和李主任从监控室里出来了。他们身后跟着两个保安,架着已经瘫软如泥的陈浩南。

陈浩南还在哭,但声音已经小了很多,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他的头发乱了,

校服也皱巴巴的,脸上又是泪又是汗,狼狈不堪。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

他抬起头,用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和轻蔑,

只剩下无尽的怨恨和绝望。如果眼神能杀人,我大概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我看着他,

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你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这个世界,向来如此。王主任走到我面前,

表情很严肃。但他看我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那里面,多了一丝……敬畏?

“林凡同学,”他开口了,声音有点干涩,“今天这件事,是学校工作的失误,

让你受委屈了。我代表学校,向你道歉。”他居然向我道歉。我有点意外。

《龙族》里的路明非,大概一辈子也等不到这样的待遇吧。“没事。”我说。“陈浩南同学,

诬告同学,***,性质极其恶劣。”王主任的声音很大,像是在对所有人宣布,

“经学校研究决定,给予陈浩南同学开除学籍的处分!”处分决定,就像一块大石头,

砸进了平静的湖里。陈浩南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彻底瘫了下去,被两个保安拖走了。

走廊里,围观的学生们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开除学籍。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

这是最严厉的惩罚。他的前途,他的一切,都毁了。王主任处理完这件事,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凡同学,你是个好学生。学校不会亏待你的。有什么困难,

随时来找我。”说完,他就带着李主任,匆匆离开了。走廊里,只剩下我和苏小小。

她看着陈浩南被拖走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表情,

反而是一种……怜悯?“他……也挺可怜的。”她忽然说。我看着她。“可怜?

”“他家里条件不好,全家人都指望着他能考上好大学,出人头地。”她低声说,

“他压力太大了。”我沉默了。原来是这样。《奈何》里唱,众生皆苦,各有各的难。

陈浩南不是天生的坏人。他只是一个被压力压垮了的,可怜人。

“但可怜不是他伤害别人的理由。”我说。苏小小转过头,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你……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哦?”我挑了挑眉,

“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她的脸,忽然红了。就像《大奉打更人》里,

许七安调戏那些小姑娘时,她们脸红的样子。“我……我以为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坏学生。

”她小声说,声音像蚊子哼哼。“现在呢?”我凑近了一点,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很长,

微微颤动着,像蝴蝶的翅膀。我能闻到她呼吸里,淡淡的薄荷味。

“现在……”她不敢看我了,把头扭向一边,

“现在觉得……你……你有点……”“有点什么?”我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有点讨厌!”她忽然跺了下脚,转身就跑跑了。她的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这个世界上,有趣的事情,好像也不算太少。5下午的课,

我没去上。我跟班主任请了个假,说身体不舒服。王主任很快就批准了,

还批了我一星期的假,让我“好好调整一下心态”。我拿着假条,走出了校门。阳光很好,

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沿着学校外面的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马路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

树叶把阳光切割成一片片碎金,洒在地上。我走进一家网吧。网吧里很暗,

充满了烟味和泡面的味道。键盘的敲击声和游戏里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种奇特的交响乐。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开机,登录游戏。游戏里,

我的角色是一个孤独的刺客,穿着黑衣,戴着面具,在城市的阴影里穿梭。我接了一个任务,

去刺杀一个腐败的官员。我潜行,攀爬,躲过一个个守卫。最后,我潜入了官员的卧室。

他正在睡觉,打着响亮的呼噜。我拔出匕首,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但我没有下手。

我看着他那张肥硕的脸,看着他因为说梦话而不断***的嘴角。我忽然觉得,杀了他,

也没什么意思。就像陈浩南被开除,我也没有感到任何快意。这个世界上的问题,

不是靠杀戮就能解决的。我关掉了游戏,坐在椅子上,发呆。网吧里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或者为了一局游戏的胜利而欢呼,

或者为了装备的掉落而懊恼。他们的悲欢,与我无关。我就像一个幽灵,

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这种感觉,很孤独。就像《龙族》里的路明非,即使身处人群,

也永远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我走出网吧,天已经快黑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很美,

但也很短暂。我沿着河边走。河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河边有很多情侣,手牵着手,

在散步。他们的笑声,很远,又很近。我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河面上波光粼粼的倒影。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喂?”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是苏小小。“你怎么有我电话?”我问。

“我问王老师要的。”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比白天更软了一些,“你……还好吗?

”“挺好的。”我说,“正在看风景。”“哦……”她又沉默了。“有事吗?”我问。

“那个……明天……你想不想去图书馆?”她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小得像猫叫,

“我……我有些题,想请教你。”请我?一个学习委员,

请一个她眼里的“坏学生”教她做题?这听起来,比陈浩南作弊还离谱。

《大奉打更人》里的许七安,要是遇到这种事,肯定会想,这姑娘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

我也这么想了。“我学习很差的。”我故意说。“没关系!”她赶紧说,“我知道你很聪明!

你只是……只是不想学而已。”她居然这么看我。“好吧。”我答应了,“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九点,市图书馆门口,可以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行。”挂了电话,我看着河面,笑了。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

天边只剩下一抹暗红色的余晖。河风吹在脸上,有点冷。但我的心里,

好像有一团小小的火苗,被点燃了。这火苗,很微弱,但很温暖。也许,当个“衰小孩”,

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偶尔,也会有意外之喜。6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图书馆。

图书馆很安静,高大的书架像一排排沉默的巨人。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进来,

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光柱,能看到细小的灰尘在光柱里飞舞。**在门口的柱子上,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九点整,苏小小出现了。她今天没穿校服,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

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像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她看到我,眼睛一亮,然后快步向我走来。

“你来了。”她说,脸上带着一点羞涩的微笑。“嗯。”我应了一声。我们走进图书馆,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从书包里拿出几本厚厚的习题册,推到我面前。“就是这些题。

”我拿起一本,翻了翻。都是些很难的物理题,绕来绕去的,看得人头晕。“这些题,

你不会?”我问。她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们老师讲了好多遍,我还是听不懂。

”我看着其中一道题,关于电磁感应的。题目很长,条件很多。我拿起笔,

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图。然后,我开始写公式。我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苏小小就坐在我旁边,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我。她的目光,很专注。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解完了第一道题,然后把草稿纸推给她。

“你看,第一步是这样,然后第二步……”我给她讲解我的思路。我的声音很平静,

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点头,或者提出一两个问题。

她的眼睛很亮,像两颗会发光的星星。“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我之前一直想错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你好厉害啊。”她由衷地赞叹。“还行吧。

”我淡淡地说。其实,这些东西,我早就懂了。我只是觉得,把它们写出来,很无聊。

就像一个武林高手,你让他天天去打木桩,他也会觉得没劲。但今天,

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我忽然觉得,打木桩,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事。我们就这样,

一道题一道题地讲。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肚子饿了吗?”我问。她点了点头,脸有点红。

“我请你吃饭吧。”我说。“不……不用了,我请你!”她赶紧说。“谁请都一样。

”我站起身,“走吧。”我们走出图书馆,找了一家附近的小餐馆。餐馆很小,但很干净。

我们点了两碗牛肉面。面端上来的时候,热气腾腾的。我拿起筷子,大口地吃了起来。

苏小小则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很优雅,像一只小猫。“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她忽然问。“睡觉,打游戏,发呆。”我说。“就这些?”“就这些。

”“那你……不觉得无聊吗?”“不会。”“为什么?”我抬起头,看着她。“因为,


更新时间:2025-11-12 12: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