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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史上最倒霉的穿书者。没有锦鲤附体,没有系统导航。当我意识回笼的瞬间,

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冰冷的、类似焚香的诡异味道,

猛地灌入了我的鼻腔。我正跪在地上。坚硬、冰冷、光滑如镜的黑曜石地板,

硌得我膝盖生疼。我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是谁、在哪里,就被眼前的一幕骇得浑身僵直,

血液倒流。就在我前方不到十步远的王座上,一个男人,正微笑着,

拧断了另一个男人的脖子。“咔嚓。”那声音清脆得令人牙酸。被拧断脖子的男人,

衣着华丽,此刻却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软软地倒了下去,双眼还圆睁着,

残留着最后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王座上的男人,松开了手。他穿着繁复的黑色滚金边长袍,

墨色的长发用一根暗紫色的玉冠束起。他的皮肤是一种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

嘴唇却殷红得像是刚饮过血。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此刻,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残忍的、令人战栗的笑意。他,魔尊玄夜。

我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名字,紧接着,海量的、不属于我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涌了进来。

我叫林月。我穿进了一本我刚熬夜看完的、名为《万古仙途》的男频修仙文里。可惜,

我不是女主。我甚至不是女配。我是魔尊玄夜座下,

一个连名字在正文里都没出现过、只在背景板里“被魔尊随手捏死”的……炮灰侍女。

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在男主攻上魔界前,被喜怒无常的魔尊,当成一个活跃气氛的血袋,

嘎嘣脆,没了。我穿越过来的这个时间点,正是原著中,魔尊玄夜刚刚篡位成功,

正在“清理”他那些不服管教的兄弟们。地上躺着的那个,

就是他最后一个、也是最受老魔尊宠爱的亲弟弟。大殿之内,死寂一片。

两侧跪满了瑟瑟发抖的魔族长老和将领。他们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那个疯子,

下一个就“清理”到自己头上。玄夜站了起来。他身材高挑,黑袍拖地。他缓缓走下台阶,

从袖中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仔仔细细地,

擦拭着刚才碰过他弟弟的、那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

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恶心的、看不见的污秽。“都哑巴了?”他的声音很好听,

是一种冷冽的、带着磁性的华丽音色。但内容,却让所有人抖得更厉害了。

“本尊的弟弟死了,”他轻笑着,环视四周,“诸位,不该说点什么吗?”这是送命题。

立刻,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魔将,颤颤巍巍地磕头:“魔尊……魔尊神威盖世!

七殿下……他、他勾结正道,意图谋反,死有余辜!魔尊英明!!”“哦?是吗?

”玄夜的尾音微微上挑。“是!是!千真万确!”老魔将以为自己赌对了,磕头如捣蒜。

玄夜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他用那只刚擦过的手,轻轻抬起了老魔将的下巴。“赵长老,

”他笑得天真又残忍,“我杀他,是因为他意图谋反吗?”赵长老僵住了。“不,

”玄夜的笑容扩大,紫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我杀他,只是因为……他这双眼睛,

长得太像那个老东西了。我看着,烦。”赵长老的瞳孔猛地收缩。下一秒,玄夜的手,

已经**了他的胸膛。“噗嗤——”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我僵在原地,

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我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落,

带着铁锈的腥气。“本尊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替我找理由。”玄夜缓缓抽回手,

任由赵长老倒在血泊中。“还有谁,有话要说吗?”他站起身,目光,缓缓地,

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他看见我了。他看见我这个,

脸上沾着血,吓得快要尿出来的,卑微的炮灰。按照原著的隐藏情节,这个赵长老,

就是下一个死者。而赵长老死后,魔尊因为杀得兴起,

又“随手”捏死了旁边跪着的两个侍女。我,就是其中之一。“你,”他向我走来,

黑色的靴子踩在血泊里,发出“啪嗒”的轻响,“刚才,本尊杀他们的时候,

你好像……在发抖?”完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该说什么?说我不怕?那是撒谎。

说我怕?他会觉得我没用,更会杀我。全殿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这是一种冰冷的、幸灾乐祸的围观。就在玄夜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头顶时。

一个清晰的、带着点烦躁的、少年音,突兀地,在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啊,好无聊。

】我猛地一愣。玄夜的手,停在了我的头顶。他那双紫色的眼眸,依旧是冰冷的、戏谑的。

【这帮傻子,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连撒谎都不会,真没意思。】【早知道这么快就结束,

我就该让厨房准备点心了。】【那家新开的‘草莓千层’,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样。

昨天那个桂花糕就太甜了,腻得慌。】我……我跪在地上,脸上还挂着赵长老的血,整个人,

都石化了。我听到了……魔尊的心声?这个在外人面前,

人不眨眼、喜怒无常、代号“疯批”的魔尊玄夜……内心活动……竟然是……想吃草莓蛋糕?

??我的世界观,在这一刻,遭到了比穿书和目睹凶杀,更猛烈的撞击。玄夜的手,

缓缓下移,落在了我的下巴上。冰冷的皮手套,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强迫我抬起头,

对上他那双残忍的紫眸。“你在想什么?”他轻声问,笑容里带着审视,“想好遗言了吗?

”【啧,这个侍女长得还算干净。就是胆子太小了。】【算了,早点杀完,早点回去。

草莓千莓……草莓千层……】他在催促我去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的荒诞和震惊。

我必须在他失去耐心之前,说点什么!说点,他想听的!可他想听什么?草莓千层?不行!

这个念头太疯狂了!在这种血流成河的修罗场上,提“草莓千层”?我怕不是会死得更惨!

但是……他厌恶了“拍马屁”(赵长老),也厌恶了“恐惧”(我)。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却疯魔的脸,闭上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住声音里的颤抖,

开口了。“魔尊。”“嗯?”他似乎在享受我最后都挣扎。我深吸一口气,

用一种豁出去的、悲壮的语气,高声喊道:“魔尊神威,荡平寰宇!只是……属下斗胆,

认为一味杀戮,有损魔元!”玄夜的动作,停住了。他眼中的笑意,凝固了。【哈?

】他内心的声音,也充满了疑惑。大殿里的其他人,也都用一种“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我。

我豁出去了,继续喊道:“属下认为,修行之道,张弛有度!魔尊刚刚经历一场大战,

神思劳累,此刻……急需补充甜食,以、以固本培元,恢复魔力!”……我说完了。

整个魔殿,陷入了比刚才,更加诡异的、死一般的沉寂。我能感觉到,玄夜捏着我下巴的手,

收紧了。【她……她怎么知道的?】他内心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震惊”这种情绪。

【她居然知道本尊现在想吃甜的?!】【难道……她是上天派来伺候本尊的‘点心之神’吗?

!】我:“……”神他妈的点心之神。玄夜松开了我的下F巴,他站直了身体,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那张冷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困惑”的表情。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甜食?”“是!”我赶紧磕头,

用尽毕生所学,开始胡诌:“属下精通药理!甜食,尤其是口感绵密、果香四溢的甜食,

最能安抚神魂,填补杀戮带来的魔元空虚!此乃《魔典·食补篇》的最高奥义!

”【《魔典·食补篇》?有这东西吗?】【哇,她连这个都知道,好厉害!

】我:“……”这位魔尊大人,您的智商,是不是都点在“武力值”上了?玄夜背过手,

在原地踱了两步。大殿里的所有人,都看傻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疯子,

会跟一个卑微的侍女,探讨“甜食”这种话题。“咳。”玄夜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故作威严的冷酷声音,说道:“……准了。”我猛地抬头。【这个侍女有点意思。

留下她。】玄夜转身,黑色的长袍在空中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你,”他没有回头,

“从今天起,调入本尊的寝殿,专管……‘食补’。”他顿了顿,补充道:“立刻,

马上去厨房。本尊要吃……草莓千层。”2.这个疯批,他怕黑我,林月,

穿书的第一个时辰,不但没有死,反而从小炮灰,

一跃成为了魔尊玄夜的贴身……“食补”侍女。这个职位,听起来荒诞,却让我在一瞬间,

成了全魔宫“炙手可热”又“人人喊打”的存在。炙手可热,是因为我离魔尊最近。

人人喊打,也是因为我离魔尊最近。当我顶着一脸未干的血迹,

在厨房总管那见了鬼似的表情中,颤抖着手,复刻出“草莓千层”时,我才真正意识到,

我这个金手指,到底有多逆天,又有多要命。“魔尊,您的点心。”我跪在寝殿外,

将那盘精致的草莓千层,高高举过头顶。寝殿的门,是紧闭的。玄夜的寝殿,是魔宫的禁地。

据说,除了他自己,任何活物进去,都只有被分尸的下场。“进来。”殿内,

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我愣住了。【进来啊。愣着干嘛?】【我都等不及了。好香。

是这个味道。】【快点快点快点!】他内心的催促,像个三岁小孩在撒娇。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雕刻着魔龙图腾的黑檀木门。殿内,没有我想象中的血流成河,

也没有堆积如山的尸骨。而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浓重的、令人安心的檀香,

和……一丝丝,血腥味。“魔尊?”我小声地试探。“啪。”一簇幽蓝色的魔火,

在我面前不远处的烛台上,亮了起来。玄夜,就坐在不远处的一张软榻上。

他换下了一身血腥的朝服,穿上了一件松垮的、鸦青色的常服,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整个人,少了几分在魔殿上的疯魔与残忍,多了几分……慵懒的、病态的俊美。

他正盯着我手里的盘子。【快过来。】【她怎么走那么慢。】【好想吃。】我赶紧低着头,

小碎步地挪过去,将托盘放在他面前的矮几上。“魔尊,请用。”玄夜没有立刻动手。

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在幽暗的魔火映衬下,显得愈发深邃。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

大殿里的空气,又一次凝固了。我不敢抬头,心脏狂跳。【她……没发抖。

】【刚才在大殿上,她明明抖得像只鹌鹑。】【为什么现在不怕了?】【难道……她不怕黑?

】我:“?”我猛地捕捉到了一个惊人的信息。【这寝殿好黑。】【那个老东西,

就把我关在这样的地方,关了十年。】【黑。好黑。】【……算了,不想了。吃蛋糕。

】我浑身一震。我好像……抓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这个在外杀伐果断,

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尊玄夜,他,好像……怕黑?这个认知,让我的恐惧,

莫名地消散了一点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诞到极点的……同情?“你不怕本尊?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玄夜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磕头:“回魔尊,

属下……属下怕。”“怕?”他轻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敢在大殿上,胡言乱语?

”【她不会真的是蒙对的吧?】【不行,我得试探一下。

】【万一她只是个骗吃骗喝的怎么办?】试探?我心里警铃大作。玄夜拿起银质的小叉子,

轻轻拨弄着那块草莓千层,却没有吃。他缓缓开口:“你说,甜食,能固本培元。”“是。

”我硬着头皮回答。“那你说说,”他的声音,陡然变冷,“本尊现在,除了神思劳累,

还该‘食补’些什么?”来了。送命题2.0。我如果说不出来,

他那句“骗吃骗喝”的内心OS,下一秒,就会变成我头上的“催命符”。我该怎么回答?

我根本不懂什么***“食补”,我连他是受了内伤还是外伤都不知道!我只能……继续听!

我集中所有的精神,去捕捉他那飘忽不定的心声。【……那个老东西下手真狠。

】【不就是篡个位吗?至于把我打成内伤吗?】【胸口好闷。刚才杀老七的时候,

牵动了伤口,现在更疼了。】【这帮废物太医,开的药,苦得要死。】【烦。】内伤!胸口!

怕苦!信息点,全部GET!我稳住了心神,用一种比太医还要专业的、故作高深的语气,

沉声说道:“回魔尊。”“您的脉息,虽然隔着这么远,属下也能感觉到,有一丝……浮躁。

”【哦?她还会看病?】玄夜的内心,明显来了兴趣。我继续胡诌:“魔尊神功盖世,

但……恕属下斗胆,您今日,是否动用了‘焚天魔焰’?”玄夜的瞳孔,微微一缩。

“焚天魔焰”是他篡位时,用来对付老魔尊的禁术,会反噬自身,造成内伤。这件事,

魔宫上下,无人知晓!【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看出来了?!】他内心的震惊,

几乎要溢出来。我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道:“此等禁术,霸道无比,最伤心脉。

您此刻,定然觉得胸闷气短,灵力运转不畅。”“而太医院那些庸医,

只知用‘苦寒’之药去压制,殊不知,这反而会郁结魔元,适得其反。

”玄夜那***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全中。】【她全说中了!】【她到底是谁?!】【难道……她真的是‘点心之神’?!

】我:“……”求您了,别再提那个“点心之神”了行吗?“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玄夜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认真?我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一半。

我赌对了。“回魔尊,”我恭敬地磕头,“药,自然是要吃的。但,药补不如食补。

”我将那盘草莓千层,往前推了推。“此‘草莓千层’,看似寻常甜食,实则不然。

”我开始了我最擅长的,一本正经地***。“草莓,性凉,味甘酸,可清热去火,

最解心脉之燥郁。”“而这‘千层’所用之奶油,需用北境冰原的‘雪乳兽’之奶,

以灵泉打发,入口即化,温而不腻,最能中和汤药的‘苦寒’。”“您现在,

需要的不是压制,”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而是……安抚。

”【安抚……】玄夜的内心,轻轻地重复着这个词。

【好多年了……没人跟本尊说过这个词了。

】【都是‘魔尊英明’、‘魔尊神威’……】【安抚……】他那双紫色的眼眸中,

那股S戾的、疯狂的光芒,似乎,在这一刻,褪去了一点点。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

拿起了叉子,挖了一大块草莓千层,放进了嘴里。【……!】【好吃!】【就是这个味道!

比我想象的还好吃!】【她……她真的没有骗我!】【这个侍女……是个宝藏!

】我跪在地上,听着他内心那幼稚的、欢呼雀跃的声音,

再看看他脸上那依旧冷酷得像要杀人的表情……我真的,快要憋不住笑了。“你,

”他吃完了整块蛋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又迅速恢复了冷酷的表情。

“叫什么名字?”“回魔尊,属下,林月。”“林月……”他重复了一遍。“从今天起,

本尊的‘食补’,全权由你负责。没有本尊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插手。”“是。”“还有,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寝殿里太黑了。】【她好像……不怕黑。

】【让她多点几盏灯吧。】【不行!本尊怕黑这件事,怎么能让她知道!太丢脸了!

】【……有了。】他抬起眼皮,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的、冰冷的声音,对我下令:“这殿里,

太暗了。”“本尊的眼睛,看不太清你的脸。这让本尊,很不舒服。”“去,把所有的灯,

都给本尊点上。本尊要这大殿,亮如白昼!”“……是。”我忍着笑,恭敬地领命。

我站起身,走向那些烛台,用火折子,一盏,一盏,将它们点亮。幽蓝的魔火,

瞬间充满了整个大殿,将所有的阴影,驱散得一干二净。我看到,软榻上的玄夜,

在光芒亮起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他甚至,还满足地,

轻轻喟叹了一声。当然,表面上,他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尊。“哼,”他冷冷地看着我,

“这还差不多。”【哇,亮起来了。】【好舒服。】【这个林月,果然是本尊的福星。

】【明天……明天让她做什么吃呢?桂花酿丸子?还是红豆酥?】我低着头,肩膀,

不可抑制地,开始微微颤抖。忍住。林月,你一定要忍住。

你现在是魔尊玄夜的“唯一心腹”,不是他的“专属吐槽役”。笑了,会死的。

3.他想养只猫,却捏爆了它我在魔尊寝殿“专管食补”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这听起来,像是一份天大的恩宠。毕竟,在魔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贴身伺候魔尊,

简直是登天之梯。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份“恩宠”,比在刀尖上跳舞,还要惊险一万倍。

因为,我伺候的,是一个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的……“疯批”。而我的“读心术”,

就是我唯一的保险索。这根保险索,让我得以窥见他疯魔表象下,

那令人啼笑皆非的“真相”,却也让我,比任何人都更直观地,

感受着他那恐怖的、毫无逻辑的“S意”。“滚!”“砰——”一只上好的白玉茶杯,

被玄夜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了我一手。

我强忍着手背上**辣的刺痛,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废物!都是废物!

”玄夜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几,奏折和笔墨,散落一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本尊养着你们这群魔将,有什么用?!”他那张俊美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紫色的眼眸中,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他生气了。非常,非常,非常生气。我跪在地上,

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赤炎那个蠢货!

让他去南境镇压个叛乱,他居然把人家的‘灵矿脉’给炸了!】【那条矿脉!是本尊留着,

给自己打造新寝殿的!】【他居然给炸了!】【本尊的新床!本尊的玉石浴池!全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我:“……”所以,魔尊大人,您发这么大的火,

不是因为南境叛乱未平,也不是因为魔界损失惨重……而是因为……您没法装修新寝殿了?

这个理由,荒诞到让我手背上的烫伤,都好像不那么疼了。“林月!

”他突然点到了我的名字。我浑身一激灵:“属下在!”“你说,”他踱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S气,“赤炎那个蠢货,是不是该死?

”这是送命题3.0。赤炎,是魔界的主战派魔将,手握重兵,性格暴虐。我说他该死?

明天赤炎回来,第一个就得S了我。我说他不该死?眼前的玄夜,会立刻S了我。

我该怎么办?【这个蠢货,到底该怎么罚?】【S了他?不行。南境还需要他。】【不S他?

本尊的寝殿怎么办?!】【烦死了!好烦!】【……对了,赤炎那个**,

他最宝贝什么来着?】【哦,他那个新纳的小妾,好像是……狐族的?长得还挺漂亮。

】【哼。】我听着他内心的盘算,一个绝妙的(或者说,缺德的)主意,在我脑中成型了。

我抬起头,用一种“同仇敌忾”的语气,沉声说道:“回魔尊!赤炎将军,罪不至死。

”玄夜的眼睛,眯了起来。【哦?她要替他求情?】【她也背叛本尊了吗?】他内心的S意,

开始升腾。我赶紧在他发作前,继续说道:“S了他,太便宜他了。”玄夜的S意,一顿。

【……继续说。】我稳住心神,道:“魔尊,赤炎将军此举,毁掉的,

是您最看重的‘威严’。”(我故意把“寝殿”换成了“威严”)“S了他,

只能泄一时之愤。但若……让他付出比死更痛苦的代价,才能真正让魔宫上下,都记住,

背叛您的下场。”“哦?”玄夜来了兴趣,“比死更痛苦的代价?”【快说快说!

本尊就想听这个!】我深吸一口气:“赤炎将军,勇猛好战,但他此生,有两大软肋。

”“一,好面子。二,好美色。”“属下斗胆提议。其一,罚他三百年俸禄,充入魔宫内库,

用以‘修缮’(我加重了读音)南境损失。”【修缮?对!修寝殿!】【这个主意好!

】“其二,”我顿了顿,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属下听闻,赤炎将军新纳的狐族姬妾,

貌美无双,舞姿动人。不如……将其召入魔宫,充为‘宫廷乐师’,日后,专为魔尊您一人,

献舞。”……我说完了。玄夜,愣住了。他那双紫色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

随即,爆发出一种“知己”般的、极其明亮的光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林月!

她简直是本尊肚子里的蛔虫!】【这个主意!太绝了!】【罚他的钱!睡他的……不,

看他的女人跳舞!哈哈哈哈!】【赤炎那个老**,要是知道了,脸都得气绿了!】【爽!

太爽了!】他内心的狂笑,和他在我面前,那张故作深沉、高深莫测的脸,

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孺子可教”的赞许目光,看了我一眼。“林月。

”“属下在。”“你这个提议,很不错。”他淡淡地说道,“有……创意。”“就这么办。

立刻拟旨。”“是。”我恭敬地领命。“还有,”他走到软榻边,坐了下来,

似乎心情好了很多,“手,伸出来。”我一愣。“手。”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敢违抗,

只能颤抖着,伸出了那只被烫得通红的手背。玄夜从一旁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白玉小瓶,

倒出一点冰凉的、散发着清香的药膏。他那只S人无数的、戴着皮手套的手,此刻,

正抓着我的手腕。他的动作很轻,将药膏,一点点地,涂抹在我的烫伤处。冰凉的触感,

让我浑身一僵。我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疯批,在给我涂药?

【啧,烫得这么红。】【真没用。】【要是留疤了,多难看。】【本尊的侍女,怎么能有疤。

】【……这手,还挺软的。】【比刚才那个杯子,软多了。】我:“……”我能感觉到,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不是害羞。是惊吓!

他……他他他……他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魔尊……”我试图把手抽回来。“别动。

”他低喝一声,手上的力道,却依旧很轻。【这药膏,是‘冰肌玉露’。】【那个老东西,

以前赏给我的。】【我一次都没用过。】【给她用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怕烫。

】他内心的碎碎念,一句句地,传进我的耳朵。我的心,突然,就这么,不受控制地,

漏跳了一拍。我看着他低垂的、认真的侧脸,

看着他那长长的、在烛火下微微颤抖的睫毛……我突然发现,这个“疯批”魔尊,

好像……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就在这时。“喵呜——”一声细微的、奶声奶气的叫声,

从殿外传来。玄夜涂药的动作,猛地一顿。【猫?】【哪来的猫?】他内心的好奇,


更新时间:2025-11-25 10:3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