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叮！您的账户余额不足，交易失败。”收银员机械的提示音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我脸上。身后排队的人群开始骚动，我僵硬地握着那张只剩23.6元的银行卡，

指尖发白。“先生，您还有其他支付方式吗？”收银员保持着职业微笑，

眼神却已经透出不耐烦。我慌乱地翻找口袋，零钱叮当作响，凑起来不到五十块。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有人轻笑出声。这一刻，我恨不得钻进地缝。“我来付吧。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黑卡，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林修，我那个永远得体、永远高高在上的发小。“不用。

”我咬牙，把购物车里的泡面一一放回货架，“这些我不要了。”走出超市时，

夏日的热浪裹挟着耻辱扑面而来。林修跟在我身后，脚步声不紧不慢。“周远，

如果困难的话，我公司还有个保安的职位...”“谢谢，不用。”我打断他，

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回到十平米的出租屋，我瘫在吱呀作响的床上。手机屏幕亮起，

是林修发来的消息：“下周六我订婚宴，希望你能来。”配图是他和楚瑶的合照。楚瑶，

我追了三年，最后选择林修的女孩。照片里她笑靥如花，手指上的钻戒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熄灭屏幕，把手机扔到一边。窗外霓虹闪烁，这个城市繁华依旧，

却从未有一盏灯为我而亮。【检测到宿主强烈消费欲望，

神级消费返利系统激活】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猛地坐起。

【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本系统规则：每消费1元，

返利10元】【初始资金：10000元，已发放至宿主账户】手机震动，

银行短信提示账户存入10000元。我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不是梦。“真的...假的？

”我冲出出租屋，跑到楼下ATM机。查询余额：10023.6元。

那23.6是我原本的钱。心跳如擂鼓，我深吸一口气，走进旁边的便利店。“一包中华。

”我说，声音有些发抖。“45元。”店员懒洋洋地说。我扫码支付。【消费45元，

返利450元，已到账】手机几乎同时震动，到账提醒赫然在目。我握着那包烟，

站在便利店门口，久久不能回神。夜色渐深，我却毫无睡意。一家接一家店，

我像疯了一样消费。买最贵的水果，喝最好的酒，穿**版球鞋。每一次消费，

返利提示如约而至。凌晨三点，我站在全市最贵的楼盘售楼部门口。

账户余额：5,234,100元。五百万。一夜之间，我从一个连泡面都要犹豫的穷光蛋，

变成了百万富翁。“先生，我们已经下班了。”保安拦住了我。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告诉你们经理，明天一早，我来买楼王。”转身离开时，

我听见保安在对讲机里嘀咕：“又是个喝多的。”不，我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回到家，

我破天荒地主动给林修发了消息：“订婚宴我会准时到。”然后，我订了全市最贵的西装，

预约了顶级造型师。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我勾起嘴角。林修，楚瑶。这场订婚宴，

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第二章“周远？真的是你？”楚瑶穿着定制礼服，站在酒店门口迎宾，

看到我时明显一愣。她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从定制西装到腕表，眼神从惊讶到疑惑。

“好久不见。”我微笑，递上礼盒，“一点心意。”盒子里是百达翡丽**款，价值七位数。

林修凑过来看时，脸色微变。“看来最近过得不错？”林修拍拍我的肩，力道有些重。

“还行。”我轻描淡写，目光扫过宴会厅。宾客非富即贵，都是林修生意场上的伙伴。曾经，

我连进入这个圈子的资格都没有。宴会开始，司仪热情洋溢地介绍这对新人。

大屏幕上循环播放他们的甜蜜照片，每一张都像在提醒我过去的狼狈。“下面有请特邀嘉宾，

远航集团新任董事长周远先生上台致辞！”全场寂静一瞬，随即哗然。我整理了下领带，

在众人注视中稳步上台。林修和楚瑶的表情，精彩得值得珍藏一辈子。“感谢林修邀请。

”我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台下，“三年前，我离开这座城市时，曾发誓会堂堂正正地回来。

今天，我做到了。”掌声稀稀拉拉，更多的是交头接耳。

我不用听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那个曾经跪舔林修家公司的穷小子，怎么突然成了新贵？

下台时，楚瑶主动挽住我的手臂：“周远，你变化真大。”“人总会变的。”我抽出手臂，

礼貌而疏离。林修走过来，笑容勉强：“远航集团？没听说过啊。”“刚成立不久。

”我晃着香槟杯，“主要做投资。对了，听说你最近在争取城西那块地？

”林修眼神一紧：“你怎么知道？”“巧了，那项目现在归我管。”我微笑，

“有兴趣合作吗？”看着他吃瘪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一股快意。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令人上瘾。宴会结束后，我直接去了本市最贵的奢侈品商场。以前连进门都需要勇气的店铺，

现在店长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周先生，您订的货已经到了。”爱马仕店长九十度鞠躬。

我点点头，在店员簇拥下走进店内。**款包包装了满满一车，刷卡时眼都不眨。

【消费2,850,000元，返利28,500,000元，已到账】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数字的增长已经不能让我激动。我要的，远不止这些。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以惊人的速度花钱。买豪宅，购私人飞机，投资各种烧钱项目。

媒体开始关注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富豪，报纸财经版都是我的照片。“周远，你疯了吗？

”林修找上门时，我正躺在私人海滩晒太阳。“有事？”“那个项目，你明明答应要合作的！

”他气急败坏，“我投入了全部身家！”我摘下墨镜，看着他通红的脸：“我改主意了。

”“你！”林修握紧拳头，又松开，“是因为楚瑶？”我笑了：“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起身离开时，我回头看他一眼：“对了，转告楚瑶，她上次看中的那个岛，我买下来了。

”海水漫过脚踝，微凉。我知道自己在玩火，但停不下来了。第三章“周先生，

这是本月财务报表。”秘书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放在桌上，欲言又止。“说。

”“您上个月个人消费...超过三亿。董事会那边有些意见。”我翻着报表，

数字触目惊心。一个月三亿，连我自己都觉得疯狂。“告诉他们，不满意可以撤资。

”秘书退出去后，我站在落地窗前。这座城市在脚下铺展，曾经高不可攀的一切，

如今都唾手可得。系统还在稳定运行，每花一块，返十块。我的财富以几何级数增长，

多到已经失去实感。门被推开，楚瑶站在门口。一个月不见，她憔悴了不少。“周远，

我们谈谈。”我示意她坐，给她倒了杯酒。“林修要破产了。”她直接说，“那个项目失败，

银行在追债。”“所以？”“你能不能...帮帮他？”她咬着唇，“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我晃着酒杯，红酒挂壁，像血。“楚瑶，你还记得我离开那天吗？”她脸色一白。

“下着大雨，我求你跟我走。你说，跟着我这种穷鬼没有未来。”我微笑，“现在呢？

”她低头不语，手指绞紧。“我可以帮林修。”我说，“条件是你离开他。

”她猛地抬头：“你明知道我不可能...”“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按下内线，

“送客。”楚瑶离开时眼神复杂，有悔恨，有不甘。我该觉得痛快，心里却空落落的。晚上，

我包下整个米其林三星餐厅，一个人对着满桌菜肴。主厨亲自服务，经理鞍前马后，

我却食不知味。【消费1,200,000元，返利12,000,000元，

已到账】提示音变得刺耳。我摔了杯子，红酒洒在昂贵的地毯上，像一团污渍。“周先生？

”经理战战兢兢。“滚。”所有人都退出去后，**在椅子上，疲惫感排山倒海而来。

这种挥霍开始让我感到恶心。但停下？不可能。就像染上毒瘾，明知道是深渊，却越陷越深。

第二天，我去了以前常去的面馆。老板娘还认得我，热情地招呼：“小周，还是老样子？

”“嗯，一碗牛肉面。”面端上来，热气腾腾。很简单，却比那些山珍海味更让人有食欲。

“最近怎么样？”老板娘擦着桌子问。“还好。”她叹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别太拼。

钱是赚不完的，开心最重要。”我低头吃面，眼眶发热。开心？早就忘了是什么感觉。

出门时，遇到来收租的房东。看到我，他愣了下：“小周？听说你发财了？”我点头。

“那正好，把欠的三个月房租结一下？”他***手笑。

我直接转给他十万：“剩下的不用找了。”看着他千恩万谢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可悲。

钱能买来恭敬，买不来真诚。回到公司，我下达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收购林修家的公司。

秘书目瞪口呆：“周总，这...”“去做。”我要让林修也尝尝，失去一切是什么滋味。

第四章收购案进行得出奇顺利。林修家的公司本就资金链断裂，

我的高价收购让股东们迫不及待地倒戈。签字仪式那天，林修没来。听说他把自己关在家里，

谁也不见。楚瑶找到我时，我正在整理办公室。新搬进的顶层公寓，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你满意了？”她眼睛通红，显然哭过。“还行。”“周远，你变了。”她声音发抖，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好笑：“那你说，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她语塞。

“是那个省吃俭用给你买包，结果被你嫌弃的穷小子？还是那个跪下来求你别走，

却被你嘲笑没出息的废物？”每问一句，我就逼近一步。她后退，直到抵住墙壁。

“不是的...我后来后悔过...”“后悔？”我冷笑，“是因为我有钱了？

”她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我失去兴致，转身倒酒：“没事就请回吧。

”“周远...”她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身体一僵，

我掰开她的手。“楚瑶，有些东西，碎了就拼不回来了。”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而我心里一片麻木，连报复的**都没有。她走后，我站在落地窗前发呆。手机不断震动，

是各种邀请和奉承。我统统划掉，点开那个沉寂已久的家庭群。最后一条消息是半年前，

我妈问我钱够不够用。我当时没回，因为羞愧。“妈，我明天回家。”我发了一条消息。

几乎秒回：“好好好，妈给你做红烧肉！”简单几个字，让我眼眶发热。第二天，

我开着最便宜的车回家。小区还是老样子，邻居在树下下棋，孩子追逐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