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酥不是原主。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书里关于抱错的剧情。
当年两家人同在县医院生孩子,都姓苏,忙乱中护士抱错了婴儿。
之所以多年后能发现,是因为一个老护士整理旧档案时,发现了一页遗失的记录,上面记载着苏建国的女儿脚背有一块红色胎记,而苏友平的女儿没有。
这事不知怎么被在乡下心思细腻的苏雅知道了,她设法联系到了那个老护士,然后直接找到苏家对质。
两个孩子脱鞋,苏雅脚背上果然有块红胎记,而苏酥的脚干干净净。
这才真相大白。
说到底,这是一场医院的失误造成的阴差阳错,怪不到任何一方父母头上。
苏友平夫妇含辛茹苦养大了苏雅,而苏家也锦衣玉食养大了苏酥。
原主迁怒亲生父母,实在是毫无道理。
于情于理,她都该去见见那对老实巴交的乡下父母,至少,替原主道个歉,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
打定主意,苏酥心里也有了规划。
先全力以赴拿下防疫站的考试,然后,就找个时间回和平村一趟。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苏酥便起身了。
因为要去考试,她要给自己梳妆打扮一下。
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外搭那件经典的红呢子大衣,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涤纶直筒裤,脚上是一双擦得干净的黑色平底皮鞋。
这身打扮既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又衬得她肤色白皙,气质出众。
她将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精神,隆起的腹部也被大衣巧妙地修饰了起来。
苏酥没有吃早饭,而是随便应付了一些,打算考完再解决。
拿起准备好的钢笔和证件,她便径直朝着街道办走去。
来到街道办的小楼前,此刻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个年轻人。
男男女女,大多都是高中毕业等待分配或者寻求工作的。
一个个脸上带着期待、志在必得的神情。
人群中,苏酥一眼就看到了“老熟人”,她的好干妹妹。
今天的她穿着浅蓝色罩衫、黑色长裤,打扮得素净却难掩清秀。
苏雅正和旁边一个女孩低声说着什么,眼角余光瞥见苏酥,立刻停下了话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与敌意。
可能是起得太早的原因,苏酥没什么精神,懒得理会她,自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站着。
默默的在脑海里再次过了一遍接下来可能要考到的基础医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