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蹊跷的“私活”邀约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洒在天盛投资公司开放办公区的绿植上,给沉闷的金融氛围增添了几分生机。
何琪端着刚磨好的咖啡在自己的工位坐下,浓郁的香气是她对抗周一早晨的利器。电脑开机,
微信自动登录,绑定的邮箱提示有新邮件。她随手点开,发件人赫然是“陈君安”,
邮件主题是关于H城一个高端投资峰会的邀请函和议程。邮件是转发给她的,
没有任何额外说明。何琪抿了口咖啡,心里正琢磨着这封邮件的用意,
微信对话框就弹了出来。陈总:「会议邮件看了吗?」言简意赅,是他一贯的风格。
何琪:「看了。」手指飞快敲击。陈总:「你周五下午请个假,坐飞机去H城,
参加周末两天的会。周日晚上回来。」何琪一愣,请假?
去参加一个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投资会议?她一个入职不到一年的运营岗小兵,
中文系本科、金融学硕士的“混搭”背景,在遍地清北复交、常青藤海归的投资部同事面前,
实在不够看。这种会议,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她。何琪:「不是公差?还要请假?
难道是私活?」她带着半开玩笑的试探回复。陈总:「嗯。有很多大咖,和各种八卦,
你去不去吧?我来买票。」“八卦”两个字精准地戳中了何琪的痒处。
她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擅长听故事、编故事、讲故事,文字功底了得,
分析能力也在线,对各类“八卦”尤其是带着商业和人性纠葛的,
有着近乎本能的敏锐和兴趣。何琪:「好吧,谢谢领导带我见世面!必定肝脑涂地,
鞠躬尽瘁。」配上一个抱拳的表情。陈总:「少废话,带脑子去。」何琪:「明白。
(我知道我的优势,行走的录音笔嘛。)」
她几乎能想象出屏幕那头陈君安无奈又好笑的表情。这位35岁的合伙股东,她的直属领导,
平时严肃沉稳,但偶尔会被她跳脱的思维和犀利的吐槽弄得哭笑不得。他看中的,
大概就是她这份不同于纯金融从业者的“人间观察员”视角吧。
陈君安看着那句“行走的录音笔”,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琢磨半天想发个锤头敲打的表情包,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回了句:「周五中午公司楼下出发。
」第二章:欲盖弥彰的同行周五中午,何琪做贼似的,戴着口罩和墨镜,拖着小行李箱,
在公司地下车库鬼鬼祟祟地张望。确认左右无人后,
她才快步走向陈君安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后备箱自动弹开,她利落地放好箱子,
拉开副驾车门钻了进去。陈君安看着她这副全副武装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这幅打扮?
昨晚熬夜写稿还是刷剧?”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哪有?
”何琪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这不担心同事看到,误会,毁你清誉嘛。
”她说得一本正经。陈君安轻笑一声,启动车子:“你这怕不是欲盖弥彰?”“啊?会吗?
夸张了吗?”何琪顿时有点不确定。“系好安全带。”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递过一个纸袋,
“买个汉堡,饿了就垫下。”“我不吃汉堡。”何琪摇头。“为什么?”“肯德基,麦当劳,
我只吃它们的炸鸡。汉堡里的酱和蔬菜组合,我觉得味道有点怪。”她老实回答。
陈君安似乎被这个理由噎了一下,无奈道:“汉堡中间夹的是炸鸡排,你吃鸡排,
我吃汉堡面包片,好吧?”“那多不好……”何琪有点不好意思。“吃吧,
离机场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语气不容拒绝。何琪确实饿了,也不再矫情,道了声谢,
拿出鸡排小口吃起来。或许是起早了,或许是车内空调太舒适,吃完没多久,
她就在平稳行驶的车里歪着头睡着了。陈君安侧头看了她一眼,
睡着的她收起了平时的伶牙俐齿,显得格外安静乖巧。他调低了音乐音量,
将车开得更稳了些。到达机场停车场,陈君安解开安全带,准备叫醒她:“到了,下——”,
话还没说完,看到她恬静的睡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充裕,
便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在驾驶座坐着,偶尔看看时间,偶尔看看窗外,
偶尔……目光会不经意地掠过她微蹙的眉头,猜测她是不是在做什么梦。十几分钟后,
何琪自己醒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啊,到了?怎么不叫醒我?”“来得及。
”陈君安语气平淡,率先下车。何琪赶紧跟上。两人办理值机、过安检,到达登机口时,
时间刚刚好。陈君安在头等舱通道前停下脚步:“我座位在这里,你的在那边。
”他指了指经济舱的队伍。何琪默默翻了个白眼,腹诽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脸上却挤出职业微笑:“好的陈总。”然后拖着行李走向了自己的队伍。起飞前,
陈君安给她发了条信息:「飞机上休息下,到达再联系。」何琪早已关机,自然没看到。
于是,心大的她又睡了一路,直到飞机降落才被广播吵醒。两人在廊桥汇合,
打车直奔会议中心附近的酒店。前***理入住时,何琪发现两人的房间居然是门对门。
“还真是……方便领导随时召唤啊。”她小声嘀咕。陈君安似乎没听见,接过房卡,
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何琪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准备洗个澡清爽一下。
结果发现浴室里的吹风机是坏的。她打电话给客房服务中心,要求送一个新的过来。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何琪开门,正好看见对面陈君安的房门也打开了,
一个打扮入时、气质干练的年轻女人笑着走了进去,陈君安似乎还侧身让了一下。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何琪迅速移开视线,
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一个“我懂了”的鄙夷表情,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吹风机,
飞快地缩回房间,关上了门。“啧啧,陈某人,果然不靠谱。刚到一个地方,
就有年轻女人上门了。咦----”她对着空气做了个鬼脸,心里莫名有点堵,
原本对这次出差生出的一丝隐秘期待,也瞬间冷却下来。“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纯粹就是来干活的。”第三章:会场风云与“八卦”收获第二天早上,酒店餐厅。
何琪埋头吃早餐,尽量避免与陈君安有眼神交流。陈君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但也没多问。两人沉默地吃完,一起步行前往不远处的会议中心。一路上,
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何琪打定主意要单独行动,一方面是为了更自由地搜集“素材”,
另一方面也是想离那位“私生活混乱”的领导远点。到达会场,人头攒动,精英云集。
“先去主会场。”陈君安建议。“你忙你的,我自己到处看看。”何琪说完,不等他回应,
就像一尾滑溜的鱼,瞬间汇入了人流中。陈君安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何琪一旦获得自由,立刻如鱼得水。
她穿梭在各个分论坛和人群聚集处,耳朵竖得像天线。主会场里,
知名经济学家罗老师正在做报告,言辞犀利,观点独到,充满哲理,听得人热血沸腾,
何琪也混在人群里激动地鼓了半天掌。但她更大的收获在外场。她在茶歇区和人堆里,
听到了许多在正式报告里听不到的“干货”——对当前经济形势更直白的判断,
对近期金融事件更露骨的讨论,甚至是一些巨头公司并购背后的隐秘博弈。最让她兴奋的是,
位主角——那位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却因弟弟捅出的天大窟窿而焦头烂额的千亿私募大佬A,
以及那位代表“公”字头势力、在此次“合营”中占据绝对主导权的大佬B。
两人正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交谈。大佬B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地谈论着合并后的美好蓝图。
而大佬A,虽然强撑着笑容,说着“主动选择”、“战略调整”之类的场面话,
但眉宇间的憔悴和眼神中的黯淡却无法掩饰。何琪之前就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过一些内幕,
知道所谓的“合营”不过是体面的说法,实质上是迫于压力的被吞并。
此刻亲眼见到两位当事人的状态,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她像个潜伏的记者,
内心激动地记录着这一切,分析着其中的权力更迭和人世浮沉。上午场快结束时,
陈君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找到正蹲在角落用手机备忘录疯狂打字的何琪。“怎么样?
收获?”他问。何琪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嗯,确实有收获,比想象中还有意思。
”“你又知道什么了?”陈君安看着她这副“挖到宝”的样子,忍不住想逗她。
何琪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一会儿跟你说,这里人多眼杂。
”第四章:午餐会的交锋与误会澄清周六的正式会议在下午一点结束,接下来是午餐时间。
陈君安带着何琪来到酒店的一个小型宴会包间。里面已经有三个人。
其中两位是上午入场时陈君安简单介绍过的,他的朋友张宾总和他的女伴王**。
另一位女士,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见他们进来,立刻笑着起身招呼:“君安,来了,
快坐下来吃饭。”何琪觉得这位女士有点眼熟,仔细一看,
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昨晚进陈君安房间的那个女人吗?几人落座。
何琪与那位女士坐在一边,陈君安单独坐在对面,张宾和王**坐在另一侧。
那位女士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自我介绍下,我叫李鑫。”何琪忙道:“我叫何琪,
陈总的同事。”李鑫笑容温婉:“昨天我还看见你了呢?”“啊?有吗?”何琪故作不知。
“昨晚你们刚到酒店,我来找君安,你正好开门拿东西。”“哦……是你呀。
”何琪做出恍然大悟状,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君安,君安,叫得可真亲切暧昧。”这时,
张宾看向陈君安:“君安,怎么样?都听了啥?有什么看法?
”陈君安抿了口茶:“只是证实了之前的猜测。这行越来越不好干了,监管收紧,
优质资产难寻。”张宾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转而看向何琪,语气温和:“何琪,
这次会议感觉怎么样?看你上午跑得挺欢。”何琪保持低调:“张总好。我是个小白,
就是好奇,到处逛逛,很多专业的东西听不太懂。”张宾笑道:“谦虚了。君安可是夸过你,
说你看问题角度独特,很有灵性。”何琪意外地看了陈君安一眼,对方正垂眸喝茶,
看不清表情。“不过我逛外场的时候,倒是看到了个热闹,”何琪忍不住分享欲,
“就是最近那个千亿私募合并事件的两位主角,大佬A和大佬B。”“哦?”张宾来了兴趣,
“你怎么看这件事?”何琪犹豫了一下:“这个……不好说。”陈君安放下茶杯,
语气平淡却带着鼓励:“都是自己人,说吧,就当闲聊。”得到首肯,
何琪的八卦之魂立刻燃烧起来,她压低声音,眉飞色舞:“我之前也稍微调查过一下。
大佬A这边,听说最近才从医院出来,今天看着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
虽说对外宣称合营是主动选择,但实际情形,明眼人都知道,应该是迫于压力。
‘合营’是好听,实际上大概率是被吞并。但也没办法,
谁让他那个宝贝弟弟搞出那么大窟窿,要想保弟弟平安,总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她说得兴奋,不自觉比了个手势,手指不经意间指向了陈君安的方向。下一秒,
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伸过来,轻轻抓住了她挥舞的手腕,稳稳地按在桌面上。
何琪像被电流击中,瞬间噤声,脸“唰”地红了,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心脏砰砰直跳。
张宾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点头道:“有道理,
就是这么回事。很多事情,看着不是一回事,实际上就是一回事。”他站起身,
“我们吃饱了,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接着吃。”说着便和王**一起离开了。
李鑫也站起身:“君安,回来了,记得去家里看看,你姑妈天天跟我念叨,
多久没有来看她了。我下午公司这边有批货要发,也得先走了。”她看向何琪,
笑容亲切:“何琪,到H城多玩几天,需要人当导游,叫君安打电话给我。再见。
”何琪忙道:“谢谢李**,再见。”包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何琪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她……是你?”“我表姐。”陈君安看着她,眼神深邃,
“李鑫,我姑妈的女儿。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啊?表姐啊!”何琪恍然大悟,
顿时觉得自己昨晚和刚才的内心戏简直蠢透了,“没有没有,
我没以为什么……”她尴尬地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研究盘子里的花纹。
“张宾是我二舅的孩子,是我表哥。王玥是他女朋友。”陈君安又补充道。“哦。
”何琪头垂得更低了,“我又没问。”声音细若蚊蚋。陈君安看着她泛红的耳尖,
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之前来过H城吗?”“没有。”“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东湖?
听说很美。还有……滨大?”滨大是全国知名学府,何琪一直心向往之。“吃好了吗?
”“吃好了。”“走吧,”陈君安站起身,“先去东湖,再去滨大。
”第五章:湖畔校园与悄然滋长的心动午后阳光正好,东湖波光粼粼,微风拂面,
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淡淡花香。两人沿着湖岸漫步,之前的尴尬在美景中渐渐消散。
何琪恢复了活泼本性,看着风景,偶尔掏出手机拍照,嘴里还念念有词,
似乎在构思什么句子。陈君安大多时候沉默地走在她身侧,偶尔在她对某个景致发出惊叹时,
会简单介绍几句。他的目光时常落在她身上,看她被风吹起的发丝,
看她阳光下笑得弯弯的眼睛,一种宁静柔和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滨大。
古老的建筑,参天的树木,抱着书本匆匆而过的学生,处处洋溢着青春与学术的气息。
他们在学生食堂吃了简单的晚餐,味道说不上多好,但体验很新奇。饭后,
两人在操场上散步。夕阳的余晖给跑道和草坪镀上了一层金色。
“我以前这个时间点也常在这里,”陈君安望着球场上传球奔跑的身影,语气带着一丝怀念,
“跑步,或者跟同学打球。”“哦。”何琪应了一声,
想象着十多年前青年陈君安在这里挥洒汗水的样子,感觉那个高高在上的领导形象,
似乎变得具体了一些。“去我以前住的宿舍楼看看?”他提议。“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