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天,凌晨五点半,我被婆婆从婚床上拽了起来。“起来,给全家十几口人做早饭,
我们家的媳妇没有睡懒觉的。”我老公在旁边装死,大气不敢出。我笑了,平静地穿好衣服,
当着他们全家的面,订了最早一班回我家的机票。婆婆叉着腰骂:“你敢走出这个门,
就别想再回来!”我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三个小时后,老公的电话快被打爆了。我接起,
听着他惊慌失措的道歉,只说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你们现在住的婚房,写的是我的名字。
”01.飞机在云层中平稳穿行,舷窗外是无尽的蔚蓝。我关掉了飞行模式。瞬间,
手机像是被引爆的炸弹,疯狂震动起来。几十个未接来电,上百条微信和短信,
争先恐后地涌入。屏幕上滚动着一幕幕荒诞的剧场。婆婆王秀兰的语音条,
每一条都带着刺耳的咆哮:“江念你这个**!翅膀硬了是吧!
我们老陈家娶你回来是当祖宗供着的吗?”“没教养的东西!我儿子真是瞎了眼!
”小姑子陈莉紧随其后,文字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尖酸:“嫂子,你也太不懂事了,
我妈就是让你做个早饭,我们这儿的媳妇都这样,你怎么这么金贵啊?我哥为了你,
现在在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了!”然后是主角,我的新婚丈夫,陈浩。他的信息,
完美演绎了一出情绪变脸的川剧。第一条,早上七点:“念念,你闹够了没有?
快回来给我妈道个歉,别让大家看笑话。”第二条,早上八点,
带着不耐烦的质问:“你人呢?打电话也不接,非要把事情闹大吗?”第三条,九点半,
语气开始软化:“念念,我妈也是老思想,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夫妻俩哪有隔夜仇,
你先回来,我们好好谈谈。”最新的一条,就在几分钟前,
字里行间充满了恐慌和乞求:“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回来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妈他们都快急疯了!”我面无表情地划过那些污言秽语,
指尖在“删除”和“拉黑”的选项上轻轻一点。世界清净了。**在出租车的后座上,
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熟悉又陌生。我回到了属于我的城市,回到了我的家。推开门,
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空旷而安静,冷色调的装修风格,每一处都按照我的喜好设计。
空气里没有十几口人混杂的汗味和烟味,只有我惯用的白茶香薰,清冷而疏离。
我脱掉那身为了婚礼特意挑选的红色连衣裙,连同新婚夜的疲惫和恶心,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在巨大的圆形浴缸里放满热水,我整个人沉浸其中,温热的水流包裹着我,
仿佛要洗去那几个小时里沾染上的所有肮脏。我闭上眼,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清晨的那一幕。凌晨五点半,天还未亮。婚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婆婆王秀兰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眼前,眼神里没有丝毫对新婚儿媳的温情,
只有颐指气使的命令。她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而来。“起来!
都几点了还睡!我们老陈家的媳妇没有睡懒觉的规矩,赶紧起来给全家十几口人做早饭!
”我被惊醒,下意识地看向身侧。我的丈夫,陈浩,背对着我,呼吸平稳,身体僵硬,
像一尊装睡的雕塑。我甚至能看到他紧绷的背部肌肉,和在黑暗中微微颤抖的眼睫。
他在装死。在我被他母亲如此羞辱的时刻,他选择做一个不敢出声的懦夫。那一瞬间,
我心里某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我对这场婚姻最后的幻想,
随着那床被掀开的被子,烟消云散。我笑了,笑得无声又冰冷。我没有争吵,没有辩解,
只是平静地坐起身,穿好衣服。王秀兰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细数着她那些所谓的“规矩”。
“我们家,男人是天,女人就得伺候。你嫁进来了,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
”“今天你那些叔叔伯伯都在,早饭做不好,丢的是我们陈家的脸!”客厅里,
黑压压地坐着一群陌生的亲戚,他们用审视的、看热闹的目光打量着我,
仿佛我不是一个新娘,而是一件刚买回来的商品。我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打开手机,
订了最早一班回A市的机票。王秀兰看我提着包往外走,终于变了脸色,叉着腰挡在门口,
声音尖利地骂道:“你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
“砰”的一声,门被我用力关上。与此同时,陈浩家,彻底炸开了锅。
王秀兰还在嘴硬:“吓唬谁呢?她一个女人家,还能翻了天?不出三天,
她自己就得哭着滚回来!”陈浩的叔叔,一个看起来精明的中年男人,抽了口烟,
慢悠悠地问:“小浩,你们那套婚房……房本下来了吗?写的是谁的名字?”一句话,
让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陈浩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这才猛然想起,
婚前,我说为了规避共同还贷可能产生的财产风险,也为了向他证明我的真心,
坚持要全款买房。那套价值数百万的婚房,从看房到签约,都是我一手操办。房产证上,
明明白白地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江念。当时,
他被我这番“深情”的举动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我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才会做出如此巨大的付出。他沉浸在被顶尖律师爱上的虚荣里,从未深思过这背后的逻辑。
现在,冰冷的现实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他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在我挂断了无数次之后,我终于在泡完澡,敷上面膜的时候,
慢悠悠地接了起来。手机那头,是陈浩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道歉和乞求。背景音里,
夹杂着我闺蜜周萌中气十足的怒骂:“**!骗子!全家都是吸血鬼!
”我取下脸上的黄瓜片,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陈浩,婚我结了,流程走完了,
礼数也尽到了。”“这个媳妇,我不干了。”“忘了告诉你,你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是我的个人婚前财产。”“我给你三天时间,带着你的家人,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电话那头,陈浩的呼吸猛地一滞,紧接着是死一般的沉默。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精彩极了。他开始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调子,不断重复着:“念念,我错了,
我妈再也不会了,你回来,我们好好过日子……”我轻笑一声,那笑声透过听筒,
一定冰冷得让他发抖。“陈浩,你没有以后了。”说完,**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将他全家的联系方式,挨个拖进了黑名单。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02.被我拉黑后的陈浩一家,像一群没头苍蝇,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三天时间,
是我的最后通牒,也是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块巨石。从我闺蜜周萌那边传来的消息,
几乎可以拼凑出一部完整的家庭伦理闹剧。第一天,王秀兰还在嘴硬,坚信我只是一时之气,
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在家中拍着桌子,唾沫横飞地给儿子打气:“怕什么!
她还能真把我们赶出去?房子是给你结婚用的,就是你的!她一个女人,还能告我们不成?
”第二天,眼看我毫无动静,陈浩开始坐立不安。他开始意识到,江念这个女人,
似乎和他以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她的冷静,本身就是一种最可怕的威胁。第三天,
也就是最后期限的上午,他们终于通过七大姑八大姨,打听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和律所的名字。
王秀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在家族群里慷慨激昂地发布了她的作战计划。
周萌第一时间把截图发给了我,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淬着毒。王秀兰:“她不是要脸吗?
她不是金牌律师吗?我们全家杀过去,去她单位闹!去她律所门口拉横幅!就说她骗婚!
不孝!虐待婆婆!我看她那班还上不上的下去!工作还要不要!
”小姑子陈莉立刻附和:“对!妈英明!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们开直播!
让所有人都看看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的真面目!”陈浩呢?他在群里发了一个沉默的表情。
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是默许。他依然抱着可笑的幻想,觉得只要把事情闹大,
让我感到害怕,我就会服软,会像以前无数次争吵后那样,主动妥协。他以为,
这只是我们之间又一次普通的闹别扭,只要他稍微牺牲一下我的脸面,
就能换回家庭的“和平”,和他那套价值百万的“婚房”。
周萌在电话那头气得跳脚:“念念!这帮人简直是法盲加无赖!他们要去你律所闹了!
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要不要我找几个人,在他们来之前先去‘招待’一下他们?
”周萌家境优渥,人脉广,她说得出就做得到。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恶毒的言语,
眼神却越发冰冷和平静。“萌萌,别冲动。”我安***她,“法律是我的主场,对付这群人,
用拳头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输得明明白白,心服口服。”挂掉电话,
我从容地拨通了我助理的内线。“Cici,帮我准备几份文件。第一,
起草一份关于非法侵入住宅的律师函;第二,整理一份诽谤罪的立案标准和相关案例;第三,
通知我们律所的安保部门,明天可能会有情绪激动的‘潜在客户’上门寻衅滋事,
让他们做好证据保全的准备,全程录像。”助理Cici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专业素养极高,
立刻心领神会:“明白,江律师。”做完这一切,我打开了电脑里的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
有一个音频文件。命名是:新婚夜。那是我的职业习惯,或者说,
是我作为顶尖律师的本能警惕。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尤其是像陈浩老家那样复杂的环境,
我都会习惯性地将床头柜上的智能音箱调至录音模式。我点下播放。清晨五点半,
王秀兰尖利刻薄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起来!给全家十几口人做早饭!
”“我们家的媳妇没有睡懒觉的!”背景音里,有陈浩刻意压抑却依然明显的呼吸声。
还有我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回应。我将这段录音,连同周萌发来的那些家族群聊天记录截图,
一起加密打包,发送给了我的助理。“Cici,将这些作为附件,以备不时之需。
”“好的,江律师。”一切部署完毕,**在人体工学椅上,端起咖啡,
目光投向窗外林立的写字楼。阳光正好。王秀兰,陈浩,你们以为的战场,是舆论和道德。
而我为你们准备的,是法律的审判庭。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03.第二天下午,
预想中的闹剧如期上演。王秀兰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她带着小姑子陈莉,
还有另外两个膀大腰圆的远房亲戚,一行四人,
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我所在的“天衡律师事务所”——本市最顶尖的律所之一。
律所的前厅开阔明亮,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来来往往的都是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精英律师。王秀兰的出现,
像是一滴滚油溅入了冷水锅。她一**坐在地上,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她拍着大腿,
声泪俱下地哭嚎起来,声音之大,足以盖过整个大厅的背景音乐。“天杀的啊!没天理了啊!
”“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你们的金牌律师!鼎鼎大名的江念!”“骗我们家钱!
骗我们家房子!新婚第二天就抛弃丈夫,把我们一家老小赶出家门!不忠不孝啊!
”她的嗓门又高又尖,充满了农村妇人撒泼时的那种穿透力。小姑子陈莉则拿着手机,
开着直播,在一旁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解说着。“家人们!你们看到了吗!
这就是我那个蛇蝎心肠的嫂子工作的地方!她就是用在这里赚的黑心钱,
把我们全家玩弄于股掌之上!”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出入的客户停下了脚步,我的同事们也纷纷从办公室里探出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前台小姑娘急得快哭了,手足无措地给我打来电话。我的合伙人,
也是带我入行的老师——张律,皱着眉头从他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脸色很不好看。
我接到电话时,正在审阅一份合同。
我对着电话那头的Cicicalmly说了一句:“按计划行事。”然后,我放下文件,
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领口,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
从容不迫地走向了那场闹剧的中心。我的出现,让王秀兰的表演更加卖力了。她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扑向我。“你这个小**!你还敢出来!
我今天就撕了你这张狐狸精的脸!”我停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的表情平静得像是在旁观一场与我无关的庭审,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微笑。
“王女士,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
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
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我专业地开口,声音清晰、冷静,
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所有竖着耳朵的同事都听得清清楚楚。
“您刚才所说的‘骗婚’、‘骗钱’,都属于捏造事实。您此刻的行为,
已经对我的个人名誉和律所的公共秩序造成了严重影响。”王秀兰被我这番话噎了一下,
随即更加暴怒地尖叫起来:“你少拿这些吓唬我!我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你还敢跟我讲法?
你配吗!”她说着,就真的挣脱了她亲戚的拉扯,张牙舞爪地朝我冲了过来。我后退一步,
身边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拦在了我们中间。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从容地连接上了前台的多媒体蓝牙音响。下一秒,我按下了播放键。“起来,
给全家十几口人做早饭,我们家的媳妇没有睡懒觉的。”王秀兰那尖利又刻薄的声音,
通过高品质的音响,响彻了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堂。那声音,比她现在的哭嚎,还要清晰,
还要刺耳。紧接着,是我冷静到冷漠的回应。“我不会做。”“想吃饭,可以自己动手,
或者点外卖。”录音里,还有小姑子陈莉的帮腔:“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跟我妈说话呢?
”以及,最关键的,长达一分钟的,属于陈浩的,死一般的沉默。那段沉默,
在空旷的大堂里被无限放大,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每一个人脸上。全场,
瞬间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王秀兰那张瞬间变得猪肝色的脸上。
她脸上的悲愤和委屈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慌乱和无地自容。直播间里,
弹幕也停滞了一秒,随即被满屏的“**”、“活该”、“这婆婆牛逼”刷屏。我收起手机,
目光冷冷地扫过她和她身后的那几个人。“第一,婚房由我婚前全款购买,
有购房合同和发票为证,属于我的个人财产,与你们陈家没有任何关系。”“第二,
我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公民,与陈浩是平等的婚姻关系,
我没有义务在凌晨五点半起床,伺候你家的十几口亲戚。”“第三,
对于你们今天在我工作场所寻衅滋事、公然诽谤的行为,
我的助理已经完成了全程的证据保全。现在,我要求你们立刻离开。”我的声音不高,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他们伪装的受害者外衣,
露出了里面肮脏不堪的贪婪和愚蠢。“否则,我将以诽谤罪、寻衅滋事罪,
正式向你们提起诉讼。”王秀兰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姑子陈莉也早就慌乱地关掉了直播。在周围同事们鄙夷、嘲讽的目光中,
在安保人员“客气”的驱赶下,王秀兰一行人,灰溜溜地,被“请”出了天衡律所的大门。
那狼狈的样子,像一群斗败了的乌眼鸡。张律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眼神里满是赞许:“干得漂亮,江念。没给我们天衡丢人。”我对他微微点头,
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我脱力般地靠在椅背上,
刚刚一直强撑着的冷静和强势,瞬间瓦解。我的手,在微微发抖。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没有人知道,在面对那场闹剧时,我内心有多么翻江倒海。
羞辱、愤怒、恶心……但作为江念,作为天衡最年轻的合伙人,我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脆弱。
我的专业,不允许。我的尊严,更不允许。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拿起了手机。是时候,
给他们上第二道大餐了。04.律所的闹剧,以王秀兰的惨败告终。但这并没有让他们清醒,
反而激发了他们骨子里更深层的无赖和恼羞成怒。当天晚上,我接到了陈浩的电话。
这是他被我拉黑后,想方设法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一接通,
不再是之前的惊慌和乞求,而是气急败坏的指责。“江念!你非要这么绝吗?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你让我妈在那么多亲戚、那么多外人面前丢尽了脸!
她的脸都丢光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听着他颠倒黑白的控诉,只觉得无比可笑。“陈浩,在你默认她来我单位闹事,
想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个后果。”我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
“是她自己选择把脸丢在地上,任人踩踏,与我何干?”电话那头,他被我堵得语塞,
半晌才憋出一句:“那……那也是我妈!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不能。”**脆地回答。
他又换上了哀求的语气:“念念,算我求你了,房子……房子我们暂时真的没地方去,
你让我们再住一段时间,等我们找到地方,马上就搬……”“三天时间,已经到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再次拉黑。我给他的机会,已经够多了。是他和他的一家人,
亲手把最后一点体面撕得粉碎。既然他们选择不要脸,那我就只能帮他们体面。
用法律的方式。第二天,也就是我给出的最后期限过后的第一天,
我没有再给他们任何缓冲的时间。我直接通过周萌的关系,
找了本地最好的开锁公司和搬家公司。同时,我拨打了110。“喂,警察同志吗?
我要报警。我的私人房产被他人非法侵占,地址是……”半小时后,
我带着我的助理律师、两名搬家公司工人和一名开锁师傅,与两名出警的警察同志,
在我那套“婚房”的门口汇合了。我拿出我的身份证和房产证原件,递给警察。“警察同志,
这是我的房产,现在被我前夫的家人非法占据,并且拒绝搬离。
”我特意强调了“前夫”两个字。警察核实了证件的真实性后,上前敲门。“里面的人听着,
我们是警察,请开门配合调查!”屋里先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然后是王秀兰色厉内荏的叫嚣。“我们不开!这是我儿子的婚房!凭什么让你们进来!
”“你们警察也不能乱闯民宅!”我冷笑一声,对警察说:“同志,您听到了,
他们拒绝沟通。”警察再次警告无果后,屋里的王秀兰甚至开始隔着门咒骂起来。
我不再废话。我转向身后的开锁师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在开锁师傅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是陈浩。他脸色憔悴,
眼下乌青,看到门口这么大的阵仗,尤其是看到我身后的警察,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恐惧。
他身后,王秀兰和小姑子也探出头来,一脸的惊慌。他们显然没想到,
我真的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直接报警。“念念……你……”陈浩的声音干涩。我没有理他,
直接对警察说:“同志,他们出来了。”警察开始进行调解,试图劝说他们自行搬离。
但王秀管兰哪里是讲道理的人,她一见警察也奈何不了她,立刻又恢复了撒泼的本性。
她坐在门口的地上,哭天抢地:“警察同志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女人太狠心了!
刚结婚就要把我们一家老小扫地出门啊!我们没地方去啊!”陈浩则在一旁,
用一种受伤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控诉我的无情。调解,陷入了僵局。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我对身边的助理律师说:“Cici,
录像取证。然后,走程序吧。”Cici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
开始清晰地录下王秀兰撒泼打滚、陈浩默不作声、全家人拒不配合警察执法的全过程。
我转身对警察同志说:“同志,辛苦你们了。既然调解无效,剩下的事情,
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今天麻烦你们跑一趟,只是为了做一个现场见证。”说完,
我带着我的人,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们一眼。陈浩看着我决绝的背影,似乎想说什么,
但终究没有开口。他可能还以为,我说的“法律途径”,只是吓唬吓唬他们。
他太不了解我了。作为一名律师,我从不说没有把握的狠话。隔天上午,
一封由天衡律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张律亲笔签名的律师函,通过最快的EMS专递,
直接送到了陈浩所在公司的CEO办公室。律师函里,以极其严厉和专业的措辞,
要求陈浩及其家人,立刻停止对江念女士个人财产的非法侵占行为,并在二十四小时内搬离。
函件中,附上了一个二维码。公司CEO的秘书好奇地扫了一下,
手机屏幕上立刻开始播放昨天在“婚房”门口,
王秀兰撒泼打滚、全家对抗警察调解的高清视频。同时,另一封措辞几乎一模一样的律师函,
送到了他们家所在社区的居委会。整个下午,陈浩的公司炸开了锅。一个普通职员,
竟然因为非法侵占他人财产,收到了本市最强律所的顶级律师函,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丑闻。
陈浩几乎是立刻就被他部门的主管和公司HR叫进了会议室。面对领导质询的目光,
和同事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陈浩感觉自己的社会性身份,正在一片一片地被凌迟。
而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傍晚时分送达。一张来自法院的传票,
由***员亲自送到了他家。案由,清晰明确——“财产侵占”。被告人:陈浩,王秀兰,
陈莉。当陈浩握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传票时,他的手脚一片冰凉。他终于意识到,
江念不是在开玩笑。她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她只是启动了她最熟悉、最擅长的机器。一台冰冷、精准、无情的法律机器。
而他和他的一家人,就是即将被这台机器碾碎的,螳臂当车的蠢货。他的人生,
可能真的要完了。05.法院的传票,像一颗深水炸弹,在陈浩那个本就不安宁的家里,
引爆了真正的恐慌。王秀兰终于不再叫嚣了,她拿着那张盖着鲜红印章的纸,
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告……她真的告我们了?”“哥,怎么办啊?被告上法庭,
这要留案底的啊!”陈莉也慌了神,她还没结婚,要是背上个官司,以后还怎么嫁人?
陈浩焦头烂额,他在公司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HR已经明确跟他约谈,
要求他尽快处理好自己的“家庭纠纷”,
否则公司将以“个人品行问题严重影响公司声誉”为由,对他做出处理。说白了,
就是准备开除他。他这才知道怕了。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这一次,
他的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反复说着“我错了”,求我“撤诉”,求我“放过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