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辰眼眶红了大半:“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当初我是迫不得已,我根本不想离开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吗?”
“都是靠着我们的曾经,我想努力变好,变的优秀,然后回来,好使自己配得上你。”
听着这些话,商南矶好看的眉宇蹙了蹙。
“我已经结婚。”
“我知道,她要和你离婚。”
阮星辰一口接了过去,而后又说:“我会感谢她,把你还给我。”
眼泪从她的眼中一颗颗滚落,她控制不住抱住了商南矶的腰。
“你知道吗?我好恨颜时,真的,好恨,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分开那么久。”
可能人都是善忘t?的。
阮星辰忘记当初是她先和商南矶分手后,颜时才和商南矶订婚。
颜时,颜时……
商南矶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女人恬静温婉的样子。
想起曾经,她父亲离世后,曾含泪望着他:“南矶哥,你能抱抱我吗?”
可当时,颜时的弟弟颜木刚将两人联姻的所有条件打破,把他给颜家的钱,还有颜家该给他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于是商南矶径直从颜时的面前走开,没有任何安慰的话。
脑海中女人悲戚的样子挥之不去,他不自觉拉开了阮星辰。
阮星辰被拉开,还想说什么。
就看到沈泽急急忙忙的赶来,她收起了眼泪。
沈泽注意到这里不对劲,但还是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商南矶。
“商哥,你看。”
商南矶接过文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沈泽接着又说:“这是颜时的律师送来的,说是对你们三年婚姻的赔偿。”
赔偿?!
沈泽以为颜时要商南矶赔偿,所以才急忙赶来。
然而当商南矶打开文件一看,竟然是颜时转移资产给自己。
他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但当他看到最后转让资产的一个亿资金时,只觉可笑。
颜时当他是什么人?
“一个亿,就想让我放过颜家?就想让我原谅她?”商南矶当着沈泽和阮星辰的面,毫不留情的讽刺。
沈泽才看明白,也跟着嗤笑:“这小聋子一直装无辜,原来私底下还藏了一个亿的资产。”
“她弟弟和那个无底洞的妈,知道吗?”
一旁,阮星辰把商南矶和沈泽对颜时的嘲讽看在眼底。
原本还担心商南矶喜欢上颜时,毕竟两人结婚三年,可现在看来,别说结婚三年。
就是一辈子,商南矶这样优秀的男人,也不会看上寡淡如水的颜时。
颜时都不配做自己的情敌。
……
另一边,昏暗的旅馆里。
颜时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感觉头很痛,周围也特别的寂静。
她知道是病情加重了。
往常,即使不戴助听器,她也能听见细微的声响。
颜时摸索着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药,含嘴里,又苦又涩。
昨天从住了三年的岱椽别墅离开后。
她先回了家。
然而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母亲和弟弟颜木的谈话。
“当初我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三年了,商南矶硬是没碰过她!”
“她到现在连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还想着要离婚。”
颜母气愤的话,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颜时的心里。
她不明白,在母亲的眼中什么才算完整的女人?
是被丈夫宠爱?还是说孕育子女?
弟弟颜木的话更加的刺耳:
“姐就不像我们颜家的人,我听外面的人说,商南矶的初恋回来了,她即使不离婚,也会被扫地出门。”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好好为以后打算,最近李总的老婆不是死了吗?我姐虽然听力有问题,但配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绰绰有余……”
回忆着听到的话,颜时目光空洞。
她尽量不去想这些。
拿过手机,发现了一条未读短信。
本能以为是商南矶发来的,可打开一看,备注是蒋律师。
蒋明彻写道:
“小时,我已经把转让协议交给了商南矶,但他的态度并不好。往后,你还是多为自己考虑。”
颜时打字回复他:
“麻烦您了,我会的。”
短信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