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摸到我的手上的茧子了吗?”我忽然出声问沈晏洲。
他用手摩挲着我手心的茧子,无措地说,“听晚,我知道你很辛苦,
我不会再让你这么辛苦了。”“你的病是装的吧。”我的语气很笃定,
沈晏洲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心寒的感觉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我大学毕业其实有一份好工作,如果我接受了那份工作,
现在是不是手心就不会有这些茧子了?”我在问沈晏洲,实际上也是在问我自己。
如果我当初没有觉得沈晏洲可怜将他带回家,是不是我的人生就会截然不同?“对不起。
”沈晏洲的泪落在我的手背上,我眨了眨眼却莫名很想笑,“你又在装可怜吗?
想看我会不会像当年一样心软的留在你身边对吗?”沈晏洲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只能摇着头。“可是我不后悔自己选了你,因为没有你,我就不可能见到薇薇。
”听我提到孩子,沈晏洲心痛的无以复加,他捂住心脏痛苦的匍匐在我面前。
喉咙间发出破碎的低吼,我却莫名想起了那天在交警大队见过的,
在沈晏洲身边的那条罗宾犬。“你知道吗,薇薇死前一天还写了日记。
”“她写:姥姥今天咳血了,为了爸爸的病我们一家都好努力好努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