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末,公司加班。
有个难缠的客户,非要晚上约饭局,还指定要去酒吧。
我本来想推掉,但老板亲自打电话,没办法。
给温书窈发了条微信,说晚上不过去找她吃饭了。
她回了个:「?」
然后:「在哪?」
我发了定位过去。
她没再回。
酒吧里吵得要命,灯光晃眼。
客户王总,四十多岁,秃顶,挺着个啤酒肚,一个劲劝酒。
「周总监,年轻有为啊,来,再喝一杯!」
我胃里翻江倒海,但还是得陪着笑。
「王总,真不能喝了,明天还……」
「哎!不给面子是不是?」王总把酒杯塞我手里,「就这一杯!」
我咬着牙,接了。
正要喝,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酒杯拿走了。
我扭头。
温书窈站在那儿,穿着件黑色皮夹克,短裙,长靴。
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不能喝了。」她说,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音乐里格外清晰。
王总愣了下,然后笑了:「这位是?」
「家属。」温书窈说,然后举起那杯酒,对着王总,「我替他喝。」
不等王总反应,她一仰头,干了。
把空酒杯放回桌上。
王总脸色有点不好看:「周总监,这什么意思?」
我还没说话,温书窈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屏幕对着王总。
「王总,刚才您逼他喝酒那段,我录下来了。」她语气平静,「您说,我要是发给尊夫人看看,她会不会觉得您……业务能力特别强?」
王总的脸一下子白了。
「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看了就知道。」温书窈收回手机,「现在,我们能走了吗?」
王总指着我们,手指发抖,半天没说出话。
温书窈没再理他,拉着我的胳膊就走。
她的手很有力。
我几乎是被她拖着走出酒吧的。
外面冷风一吹,我酒醒了大半。
她松开我,拦了辆出租车。
把我塞进后座,自己也坐进来。
报了我家的地址。
车开了。
**在座椅上,侧头看她。
她看着窗外,侧脸线条紧绷着。
「你怎么来了?」我问。
她没回头。
「不来,看你被灌死?」
我笑了下,胃里难受,心里却有点暖。
「谢谢啊。」
她没吭声。
我头晕得厉害,往她那边靠了靠。
她身体僵了一下,没躲。
我胆子大了点,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她身上有酒气,还有她自己的味道,柑橘调,混着点皮革味。
很好闻。
她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让**得更舒服点。
然后我听见她低声骂了句。
「麻烦精。」
我闭着眼,嘴角扬了起来。
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