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不识大体的女子,不要也罢!
“哇哇!”杜曼娘怀中的婴儿突然哇哇大哭。
“夫君,骁儿等不及了!吉时就要过了!”杜曼娘轻轻哄拍着儿子。
“罢了、罢了!”看着儿子,贺胜霆不再执着,拿起笔落下名字。
杜曼娘冲邓虎英露出得意、挑衅的笑,邓虎英面容淡淡,掐孩子邀宠,能是什么好母亲?
“虎英,我知道你一时想不开,接受不了!没关系,我等你回心转意那天!
没了父兄依靠,又不能生育,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离了我有多艰难!”贺胜霆签完和离书,依然挽留。
“不用你怜悯!路是我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邓虎英伸手拿和离书,却扯不动。
“快滚、快滚!晦气玩意儿!”贺母骂道。
“老虔婆,你闭嘴!”邓虎英横眉冷对,“忍你很久了,再哔哔,信不信一枪扎死你?”
贺母立时噤声,不敢再怼,这疯婆娘无法无天,自己男人都敢拿枪戳喉咙,不去招惹的好!
“拿来!”邓虎英扯过和离书,“春兰,拿到官府备案!”
“是,小姐!”春兰揣上和离书,直奔官府。
“走!”邓虎英头也不回,带着几个贴身婢女,大步流星出了门,翻身骑马。
“驾!”双腿一夹,几匹马跑了。
“咦,怎么就走了?不是说这位夫人善妒,有名的母老虎么,搞半天雷声大、雨点儿小!”
这里是城南,平民聚集地,门外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见邓虎英几人一阵风来,又一阵风去。
早上这里宾客盈门,左邻右舍才知是威远将军养的外室。
都以为邓虎英来,会有一场大闹,却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不免大失所望,好戏没看到。
“嗤!十年不孕,有啥脸闹?这外室生了儿子,威远将军可是盼了十年!
你们还不知道吧,母老虎不但没闹成,还被休了!”隔壁墙梯上看热闹的人撇嘴道。
“休了?”吃瓜百姓不信,“你别乱说,那可是镇北大将军府上小姐,谁敢休她?”
“切,信不信由你们!刚才出去的婢女是去官府备案的!”那人再甩出炸裂消息。
谣言就这么一点一点走样的,和离变成被休弃。
“天啊!真的?”百姓们将信将疑。
“当然!自己不能生养,还不许男人纳妾,搁谁受得了?不休留着过年不成!”那人轻蔑道,仿佛自己是威远将军。
“虎英!”贺胜霆看着妻子决绝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夫君!快看咱们的骁儿!他醒了!瞧,眉眼多像你!”杜曼娘抱着孩子凑到贺胜霆跟前。
“嗯,像、像!开始吧!”贺胜霆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