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冰抱着人下来,还没站稳,便被一掌推开:
“放尊重些!”
妇人一脸正气,仿佛刚刚偷窥他胸膛的人不是她。
傅砚冰挑眉。
纪蘅正色道:
“我要走了”
“嗯”
“你扯我衣袖做什么”
妇人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舍不得”
他说得自在。
纪蘅却是轰地一下炸开,脑子都晕晕的,这般…这般不知羞的话!
登徒子!
她提起裙子便要走。
他却往她手里塞了一物。
纪蘅展开手掌,掌心里是一串紫藤花,不知他何时摘的。
她嘴角轻弯。
“以后看到紫藤,要想起我”
“…才不想你”
他真是幼稚鬼!
妇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消失在紫藤花尽处。
傅砚冰摩挲着指尖,尚有余温。
单六隐于暗处,看着自己主人,对着紫藤花架,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摸着手傻笑…
鬼鬼祟祟地摘了一串紫藤,又鬼鬼祟祟地放进那个荷包里…
女色害人。
单六很不赞同地摇摇头。
偷情,不好,老祖宗说的。
三太太这些日子被禁足,整个院子都安静不少。
春日午后,纪蘅坐在窗边,给纪家铺子绘样子,不知为何,原是想画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