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听书冷冰冰的说:“换人。”
“换谁?”
“换我的白月光。”
隔日一早,蒋听书被阿陈叫去了画廊,说有一对夫妇要买画。
买画通常需要提前预约,像这种早上刚开门就来买画的人,蒋听书几乎没有遇见过,她开车赶去了画廊,进门后,她看见阿陈在招呼那对夫妇。
“蒋小姐。”
一般有客户在,画廊的员工都会叫蒋听书“蒋小姐”,因为“蒋总”、“老板”这些称呼,听起来太硬朗,她不喜欢,她这么爱美的女生,在叫法上,也有一些偶像包袱在。
蒋听书不认识这对夫妇,她礼节性的问候,“你们好,我是这家画廊的创始人,蒋听书,很高兴认识你们。”
男人并不年轻,发际线有些后移,不过长相还算干净,而女人明显年龄要比他小,皮肤细腻光滑,穿戴精致,手上挽着的包包,也价值不菲。
“你好,蒋小姐。”男人握住了蒋听书的手,介绍起自己和妻子,“我姓黄,叫黄真,这位是我的太太……”
“叫我Joanna就好。”女人抢先一步说。
简单相互介绍后,蒋听书问去,“不知道黄先生和Joanna小姐,有没有了解我们的作品呢?”
女人一手指向阿陈,“他,刚刚给我们都介绍过了。”
阿陈就算是不喜欢这种没礼貌的客户,但看在钱的份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蒋听书点点头,“那有没有喜欢的呢?”
Joanna小姐转过身,指着那幅日落油画说,“这幅画得不错。”
她又问去,“是蒋小姐画的吗?”
蒋听书“嗯”了一声。
女人打量起蒋听书来,“听说你是UAL毕业的?”
“嗯,是的。”蒋听书仪态始终优雅。
“你很有才。”
“谢谢Joanna小姐夸奖。”
女人忽然看向男人,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随后,她点到了重要人物,“许总还真有福气,能娶到蒋小姐这样漂亮又有才华的人。”
十个来挑画的人里,有八个都会提到她的丈夫,蒋听书已经习惯了,每次都以微笑回应。
一直都是女人在讲话,直到最后,这位黄先生才开口,“蒋小姐又有才华,又能把画廊经营得有声有色,真的很厉害,那我们就要这幅画了。”
蒋听书点头,“好。”
原本打算让阿陈带这对夫妇去付款,但蒋听书发现男人似乎还有话要说,“黄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犹犹豫豫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到了蒋听书身前。
蒋听书以为男人是要和自己建立联系,没想到,他说的却是,“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请您和许总吃饭。”或许底气不足,他又立刻给自己圆场,“当然啦,这只是我的一个美好希望,不行的话,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