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安在持续放大,当裴屿礼关掉灯时,恐惧达到最顶峰。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尖叫挣扎都被掐灭在黑暗中。我惨白着脸,开始发抖。
我怕黑。
幼时走夜路被猥亵,之后我就留下了怕黑的毛病。
他那时很心疼地抱着我,无论自己忙到多晚,他都会亲自接我,将我送回家。
如今,他拿这来威胁我。
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我紧靠在门边,用力拍着门,声音嘶哑:“裴屿礼!你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我错了......”
头一下下撞在门上,额角有血滚落。
门外,裴屿礼与周妙妙地调笑无比刺耳。
“哥哥,你不会心疼吧?”
裴屿礼声音冷淡至极:“不会。这段时间就是对她太好了,让她有恃无恐。”
“该长长记性了。”
十指扣着房门,指甲几乎开裂,剧痛中,血丝从指缝渗出。
我用力擦干泪水,掏出手机,给沈确发了微信。
“现在过来。”
不知过了过久,门终于被人打开。
裴屿礼居高临下俯视我。
“阿蘅,知道错了吗?”
强光刺得我眼中有泪水滚下。
开口发现声音沙哑的要命。
“裴屿礼,离婚吧。”
裴屿礼皱了皱眉:"我说过,不可......"
“我出轨了。”
裴屿礼的话停在嘴边。
他喉结剧烈滚动几下,额角青筋在跳。
是暴怒的前兆。
“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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