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殇全文小说苏墨瑶秦慕宇免费阅读
(一)
我进宫那年,只有14岁。
我本是水里的鱼,有140岁的鱼龄。
如今却成了岸上的妃,只有14岁。
刚成为太子妃的第七天,我就因为太子喂死了我的鱼和他大吵了一架。
过程就是我单方面输出,结果就是太子拂袖而去。
半个多月过去了,太子的影子我都不曾见到。
那些婢女们都暗自思忖:这怕是失宠了……
没有得宠,哪来的失宠?
我每天好吃好喝,没有那烦人的太子在我面前转悠,我乐得清净。
话说在吵架之前,他还日日赖在我这不肯走,原因是喜欢看我画画,硬是让我画画给他看。
一开始我还勉为其难地认真画,到了后来便是小孩子涂鸦。
任是我我画得好也好坏也罢,他总是会笑吟吟地夸赞一番。
我也是不懂他脑子里装了什么玩意儿。
后来我的贴身婢女袅袅跟我说,他宠爱的顾良媛终于理他了。
我就明白了,他又可以和他的顾良媛腻腻歪歪了,也就没我这个太子正妃什么事儿了,我作为一坛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可袅袅不干了。
“娘娘,那小贱人又把太子殿下勾搭走了,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我干嘛要想办法?
面上确是安抚,作出一分怅惘孤寂的姿态来,“他的心不在我这,任是我美若天仙,他也不会多瞧我一眼。”
我明显看到婢女袅袅有一瞬间的噎住,“侯爷说了,娘娘还是尽可能笼络住太子的心,这样他那边也会顺畅许多。”
可巧,我是侯爷之女,是权倾朝野的侯爷之女。作为家中嫡长女的我,迷迷糊糊被我爹搞成了太子妃。
明明,我可以去笙烟楼和喜欢的姑娘们把酒言欢。
明明,我可以在狭窄的小巷子里见义勇为和别人打群架。
明明,我可以把候府弄得鸡飞狗跳,却没人能奈我何。没办法,我爹宠我。
明明,我可以……哦不,现在我都不可以了,啊,痛哭。
现在的我只能做安静温柔的太子妃。
因为我必须保住我响当当太子妃的位置,爹很严肃很严肃地警告过我。以前不管我怎么闹,我爹都不会用这样严肃的样貌和我说话。
我是个聪明人,还是知晓那么一丢丢利害的。
太子暂时需要倚仗我身后的势力对我倒还算不错。
他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宠顾良媛我也平淡自若从不过问。
日子就这么无无聊聊地过着。
直到有一天,太子带回来一个美人生的是摄人心魄,我见过笙烟楼那么多姑娘没一个有她漂亮。
(二)
太子很是宠她,而顾良媛就被冷落了。
然后,我无聊的生活终于丰富了起来。
一向看我很不屑的顾良媛开始姐姐姐姐地叫我,比我自个儿亲妹妹叫的亲,说来说去都是那美人如何如何蛊惑太子。
一连半月,顾良媛都在撺掇我处置“品行不端”的美人,可是她没等来我的任何回应,却等来了太子给那美人升了若良娣。
位份居然比她高。
那一天,顾良媛在自己屋内号啕大哭,将东西摔了个遍。
从那以后,顾良媛再也没来过我的住处。
可是若良娣却来了,也是,如今她已是良娣,该来见见我这个太子妃了。
她不似顾良媛那般聒噪,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冷傲又谦卑的模样,冷傲是骨子里的冷傲,谦卑在于她对我说的话都是谦卑有礼无半分逾越的。
这点我很喜欢,生的美貌又知分寸,也难怪太子那么喜欢她了。
可她说她本是笙烟楼的姑娘,这让我很是疑惑,我去过笙烟楼那么多次,按道理这么好看的姑娘我不可能不知道。
兴许这是太子的意思,我便没有多问。
太子只要一有空就去找若良娣,我倒是很感谢若良娣,有了她,太子和顾良媛便不会将任何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实在是太自由了。
每天早睡晚起,整天沉迷话本子和健身,我怕哪一天需要打架,我可不能打不动。
袅袅无事就给我讲太子、若良娣、顾良媛这三个人的爱恨情仇。
听说,顾良媛实在是忍不住,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偶遇”,奈何太子丝毫不理她。
听说若良娣有了身孕,太子更加宠爱她。
在知晓若良娣有了身孕的那一天,顾良媛又号啕大哭了一天,这次倒是没砸东西,因为没啥可砸的了。
关键是她在自己屋哭完了,又在我这哭哭啼啼,我最见不得人矫揉造作地哭哭啼啼,就没给她好脸色,“良媛,你哭也没用,有本事你也怀一个。”
顾良媛终于磨磨唧唧地走了。
顿时我耳根子清净了。
据说,她哭完病了一场,终得太子去瞧了瞧,也说了很多安慰的话,顾良媛便消停了好一段时间。
(三)
某天月朗星稀的夜晚,当我半夜爬起来如厕,借着微冷的月光竟然发现我的榻上躺了个人,我差一点就一拳头呼过去了。
可巧,我及时收住了。因为袅袅及时地点上了灯。
烛火摇曳。
我发现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正侧卧在我的榻上,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戏谑。
我忍着怒气,“太子殿下来怎么不早说?”吓了我一大跳。
“就是许久不来看你,想偷偷来看看你。”
要不要这么偷偷?我无语。
我如好厕,又躺回床上继续睡。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对我做什么,因为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碰过我。
他在我身侧躺下,我隐隐闻到些酒气。
“太子妃。”他从来都是这么叫我。
我没有理他,装作睡着了。
“若良娣的孩子生了,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将来……将来也是你的儿子。”
若良娣的孩子生了我怎么不知道?看来太子真的很看重这个孩子,保护的这么好。
话说若良娣生了他跑来我这边干什么?
还将来是我的儿子,又不是我生的,怎么就成了我儿子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夜里他靠我太近,把我挤在床内侧翻不了身,我把他往外边踹了两次,除了这个,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
午时醒来,他已不在身侧。
我飞也似的洗漱好,还来不及用午膳,就匆匆跑去看若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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