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眼神能杀人，秦霜现在已经碎尸万段了。

看我痛苦的样子，秦霜越说越兴奋，“可惜你们凤族死的时候，你已经被父帝关进天牢了，没能让你亲眼看着，真是可惜啊！”

我咬牙闭上双眼，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出父王母后曾经的模样。

我确实是凤族的罪人。

死后下黄泉，也不配转世轮回。

秦霜发泄完怨恨，心满意足地迈着步子离开香凝殿。

而我软倒在床榻，浑身是伤，动弹不得。

这次我晕过去，睡了很久。

我睡得越来越久，我知道，我没有几天了。

但我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生怕错过一点消息。然而后来一段时间，龙湛和秦霜都没来找过我。

我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希望龙湛能听进我的话，放过南海一族。

可最终，我的想法落空了。

“砰！”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阵寒风扑面，龙湛一身黑袍，踏步而来。

我看向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粗鲁的拧了起来。

“凝玉，本王有出好戏，请你去看！”

我被带到了妖界大殿之上，随即就被扔在龙湛的王座之下。

然后我就看见座下，跪满了一群群鲛人，他们都被绑着，而最前面的，就是高寒。

我心猛地沉下去。龙湛还是出征了，而且大胜告捷。

“龙湛，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放了他们。”

龙湛冷笑了一声：“那你又能给本王什么？”

高寒在下面怒目猩红：“龙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用我威胁凝玉算什么！”

龙湛闻言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我，“战神将军果然魅力无限，看，把这个鲛人迷的，为了你，连他的亲生父母和族人都可以不顾了。”

高寒闻言，脸色顿时灰败。

其他鲛人哀嚎哭泣起来。

我听着那些哭声，绝望的看向龙湛，心凉了半截。

他竟然也成为了野心勃勃的天帝那般，不把其他生灵放在眼里。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心里空洞一片，是从未有过的迷茫，无措。

“龙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

我知道，他把我带过来，亲眼目睹这一切，一定有所目的。但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