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一把钝刀撕磨着切成两半。

凤鸢看进他墨色的眸子：“你非如此不可？”

“是。”

“即便逆天而行，有可能被废掉天帝之位？”

“是。”

“即便……”凤鸢深吸一口气，“我会死你也不在乎是吗？”

连续的问题让萧璃心中猛地升起烦躁。

他清楚凤鸢为了他的确身受重伤。

可是，她是凤凰，又不像素婉只是个凡人，哪有那么容易死！

“是。”他紧皱眉头，眸间冰冷，“可你是凤凰，死了也能涅槃重生不是吗？”

“陛下！你在哪儿？”

凤鸢还未回神，便见萧璃猛地站起，朝门口走去。

她看见萧璃将一身白衣清瘦许多的素婉小心搂在怀中问：“怎么了？”

“醒来后你就不见了，我好怕。”

素婉颤着声说，那婉转声音足以让钢铁化作绕指柔。

萧璃温柔得像变了个人：“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

凤鸢移开视线，墙上两人相拥的影子凝然不动。

她眨了眨眼，一股酸涩涌上眼眶。

安慰了好一阵，萧璃正要带素婉回后殿，似乎才想起凤鸢的存在。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之后再说。”扔下这句话，他便干脆走了。

凤鸢默然许久，才慢慢地走出太渊殿。

许多情绪纠缠，表面反倒平静了。

回到凤栖宫，她一下栽倒在地，明鸾大惊失色的去找天医涂瑜。

凤鸢迷迷糊糊的不知昏迷了多少日才醒来。

榻前却只有明鸾和涂瑜的药童侍奉。

“娘娘，你怎么样？”明鸾担忧至极。

凤鸢摇了摇头，望向药童问：“涂瑜哪儿去了？”

药童憋着嘴，委屈开口：“陛下要师父炼丹，师父不肯，陛下就把师父关进天牢了，娘娘，你救救师父吧……”

凤鸢一惊，莫名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