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屹话被堵在喉头，还没明白为什么宋温雨会这么激动。

就见她一直埋低脑袋慢慢抬起来，双手纠结地攥紧了裙角：“一直没告诉你，那个出现在顾思成生日舞台上的女歌手，其实是他曾经的暗恋对象！”

顾随屹眉心微微一拧，其实早已经猜到了两个人非同寻常的气氛。

她没有接话，只听着宋温雨继续说：“他们之前谈过一段很长的恋爱，但是后来女歌手甩了思成，思成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来开始变得放纵了苏多，再加上父母离异，他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听她这么一说，顾随屹倒想起一件事。

她以前时常去过顾思成的家里，误闯过一个杂物间，看见过很多张有些模糊的情侣照片。

当时她没怎么在意，在顾思成喊她之后又立刻将东西放回原位走出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上面的女生的确顾思成生日那天出现的女歌手很像。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们，处处洋溢着青春。

“后来他们分手了，那个女生也出国了……”宋温雨咬了咬下唇，眼神显出几分愧疚，“我觉得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忘记她吧。”

顾随屹收敛了情绪，松口：“每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过去，我没必要纠结他的曾经不放手。”

“况且现在我和顾思成已经分手了，他可以和她重新开始。”

她表现的淡然和大方，已经有了要成全的打算。

宋温雨却着急地连忙摇头：“不是的小染，思成现在是真的不喜欢她了，你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吧，就当是去认识一个全新的他。”

顾随屹看着她，没有回答。

这番谈话在沉默逐渐结束。

宋温雨有事要先离开，起身前，她留下最后一句劝告：“思成对你是认真的，你好好想想吧。”

顾随屹静默着，一直目送着她离开。

回到了公寓里。

在柔软的沙发上凹陷，顾随屹全身都有些放松，她拿出手机看今天的消息。

有几条顾思成的问候，还有一条关于白安歌的消息，大致是问她考虑入职的事情。

顾随屹看着信息，手指悬在屏幕上，须臾，点开了白安歌的聊天框。

“傅总，感谢您对我能力的看重，但是我已经决定有了自己想去的公司，抱歉。”

消息发送，她关闭手机屏幕闭上眼。

酒店里。

白安歌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上和顾随屹的聊天记录。

一直等到屏幕熄灭，他又会用手指点亮，却迟迟没有回复。

白莹的光透着男人深邃利落的轮廓，良久，他才放下手机，拿起一旁的金属打火机。

火苗窜起，白安歌低头去点烟。

白雾朦胧之际，他目光落向窗外的街景，一切都显得不真切。

男人仰头枕在沙发上休息，可闭上眼，他的记忆却不觉回到了当初在傅家的时候。

那一封戳破了少女心事的邮件上。

“小染，对不起，无心发现你护身符的秘密，知道了你喜欢阿寒这件事。”

白安歌清晰的记得上面写的一字一句，到现在他都能记得那份心跳有多强烈。

有那么一瞬，他都在怀疑。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