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打累了,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
我拖着被他用凳子砸肿的腿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
我房间的锁在某一次我爸打我,我躲回房间反锁了房门后被他硬生生地踹坏了。
可我知道,不会有人推开我的门关心我疼不疼,饿不饿。
我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冬天带的围巾,穿过后窗防盗窗的栏杆。然后打个死结。
围巾垂下来,很长。
长得我只有蹲下才能勒到脖子。
这意味着我但凡有一丁点想放弃轻生的念头,就可以直接站起来结束这场闹剧。
可是我没有。
围巾紧紧勒在脖子上,到后面呼吸困难的时候特别的痛苦。即便这样,我还是选择把身子又往下压了压。
我意识清醒地感受着生命的消逝,直到魂魄脱离肉体。
死亡好像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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