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的模样让江妍脸颊发烫。

男人放下纸条，手在桌子上轻轻叩了两下，他狭长的桃花眼中闪着几分笑意，好似星辰。

江妍一愣，随后赶紧低头搅着手指，露出来的小耳朵通红。

他的笑，太撩人了，她简直没有抵抗力。

顾铭晨见江妍这副模样，不由得打趣，“还不起怎么办？”

江妍抬头，信誓旦旦好似表决心一样，“不会还不起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万一还不起呢？怎么办？”

“你，你想叫我怎么办？”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呼吸有点急促，因为她已经发现了，这男人在撩她。

果然，下一秒他听见那男人说，“以身相许，嗯？”

江妍抓着手里的笔微微用力，“好。”

气氛暧昧的时候，他却又说，“没有名分的以身相许呢？”

嗓音慵懒，好似随意，却字字句句都是寒凉。

江妍一愣，眼中还存着的娇羞瞬间消失殆尽，他泼了她一盆冷水。

江妍很快冷静，她平复了情绪，“就算是没有名分，也是我还你的，顾先生，我欠你很多人情。知恩图报这一点自觉，我还是有的。我不会纠缠你的。”

江妍一顿，又补充，“哪怕你要我。”

她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看着她，眼中平静如水没有波澜，像是深不可测的古潭。

有的时候她觉得他近在咫尺，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和她之间相隔着天各一方的疏远。

顾铭晨把包点往江妍那边推了推，“吃早饭吧，等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江妍也平静了很多，她点了点头，“嗯，谢谢。”

随后他们没有再交流，那男人看了一会她吃饭，就起身离开了，没有再回来。

江妍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见顾铭晨，不禁有些失落。

佣人善解人意的道，“先生工作很忙，早晨事情特别多，应该是在书房处理事情。”

江妍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询问了一声，“这里是他的家吗？”

他从酒吧买她那晚，带她去的地方不是这里，是另一处别墅，看上去比这栋小很多。从余承之手里带她走那晚，带她回来的是这里，她来这里找他之前，其实并不确定这里是他的家，他会回来。

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佣人朝门里面看了一眼，笑的和蔼，“是吧，这栋房子是先生母亲留给先生的，很重要呢。他带女人回来，您是第一个。”

江妍微愣，她是第一个，那上次给他送醒酒汤的那位，没有进去啊？

江妍坐在车上还有点晕晕乎乎的，一直想着佣人阿姨那句话，特别是最后那句。

‘他带女人回来，您是第一个。’

第一个，好似那么特别。

她在顾铭晨心中，其实到底是不一样的吧？江妍偷偷的想着，又将信将疑着。

不过，他母亲留给他的房子，一般这样说的意思都是……

他母亲已经过世了吗……

等红灯的时候，司机看着后座走神的江妍，突然开口，“这位小姐，昨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江妍一头雾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