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默。”她走上前,脸上带着笑,“只要你不再提离婚,昨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你早点回家好不好?我跟lucky都很想你!”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许流年一眼,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怨我之前关心你关心的太少了?我现在已经改了,你看这是什么?”
许流年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你上次说喜欢的那支狼毫笔,我托人从湖州带回来的,你看看合不合手。”
立刻有人惊呼:“天哪,这不是非遗传承人亲手做的吗?听说千金难求呢!”
“许老师你对陈老师也太好了吧,要是我以后的女朋友有许老师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哎呦陈老师,许老师都这么优秀了,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小心到时候追妻火葬场!”
我无视学员们的打趣,直接把许流年手里的狼毫笔扔进了垃圾桶:“既然是送给我的,那我直接扔了,你没意见吧?”
许流年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咬着嘴唇,委屈的说不出来话。
学员们炸开了锅,明晃晃的开始骂我。
“你还是人吗?许老师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么寒她的心?”
“真是瞎了眼才觉得你们是神仙爱情,像你这样的人,压根配不上许老师!”
我充耳不闻,只留下一句让许流年尽快签离婚协议书,便拿着我的画具走了。
许流年的哭喊声清晰的从我身后传来:“陈正默!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怎么样才能不跟我离婚?”
我没理会,直接出了门。
接下来的三天,我没再理会许流年的任何消息。
直到第四天,我妈打来电话,语气急切:“你个兔崽子在哪儿鬼混呢?你知不知道年年为了求你原谅,去了城郊的观音山祈福,爬到半山腰晕过去了,还不快滚过来看看。”
我赶到医院时,许尽哲正守在病床边,见我进来就骂:“你还有脸来?年年为了给你求平安符,天没亮就去爬山,爬了整整六个小时,刚刚才醒过来!”
看见我后,许流年强撑着就要坐起来:“正默,你来了,我求到平安符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医生恰好进来,拿着化验单说:“恭喜,许小姐怀孕四周了,不过这次晕倒主要是低血糖,以后可得注意了。”
许流年的眼睛瞬间亮了,抓着我的手:“正默,你看,我们有孩子了,我们之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瞥了眼病房里的金毛,冷冷的抽回:“我不要这个孩子,打掉吧。”
病房里瞬间死寂,许流年的脸唰地白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