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大团棉絮,胃部痉挛到控制不住发抖。
我接受不了,早上还拉着我的手许愿生日礼物的儿子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整个停尸间只剩下我哭到反胃的悲恸声,我抚摸着儿子发紫的脸。
“圆圆,宝贝,睁开眼看看爸爸好吗?宝贝,爸爸在这里……”
回应我的只有警察节哀顺变的声音。
他们告诉我,绑架儿子的人是陈晴以前抓错过的犯人,十年冤判迫使精神混乱,杀死儿子后也都***了。
可所有人都清楚,那个绑匪要得不过是陈晴的一句道歉。
如果陈晴能及时赶到,儿子就不用死!
丧葬结束已经是两天后,我抱着小小的骨灰盒。
冰冷的盒子,怎么也捂不热,硌得心脏疼。
回到家,我来到儿童房,当看见墙上张贴得儿子画得一家三口的照片时,充血的眼睛再一次落泪。
我身心俱疲倒在小床上,蜷缩着颤抖的身体,拼命吸取儿子的气息。
手机的提示音却一遍遍催促着我睁开眼。